白逸青坐在会议室阴沉着脸看着坐在两旁的人,任由他们在那倚老卖老,不发一言。
这时,小杨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他。在他耳边小声道:“这是芸姐亲自给你熬的汤,说你需要补一补。”然后又将邹芸所说的转述给他。
白逸青铁青地脸在小杨的话中越来越缓和,最后竟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那些老人看到这一幕竟有些不敢讲下去了。
白逸青抬手摸了摸还带着温度的盒子,收回笑容,“说完了?该我说了,你们手头地股票加起来不过百分之三十,算上黄老头的总共百分之四十五。你们就觉得可以拿捏我了?可惜不得不告诉你们黄老头移民国外去了,走前把手里的百分之十五股份卖给了我。如果你们也想这样也可以,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就不好了,哪天一不小心摔断了胳膊腿的就不好了。”说完环视了在场的那几个人。
带着嘲讽的口气缓缓道:“你们说对,不对?”
几个‘老顽固’神色一滞,脸色黑了起来。
带头的那个人显然不服,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敲了敲,“你敢威胁我!我当年为这公司打拼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哇来,现在就想这么打发我?”
白逸青才不管他那一套,他现在只想品尝邹芸给他做的汤。当下不客气的回击,“你也说了那是当年!我并没有威胁,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散会!”
说完提着东西就离开,小杨忙将文件拿起跟上,在关上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留下那几个人在会议室里相顾无言。
白逸青在办公室里悠然的喝着汤,到最后一口不剩。这时,虎彪气喘吁吁地闯进门,“青哥!”
“怎么了?”
平缓后,虎彪走到白逸青跟前低头认错,“芸姐刚才让我带她去见孟庭伟,然后知道了你帮她的事。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芸姐脸色很不好地离开了,还不允许我送她。”
白逸青脸色一变,口气不善地训道:“谁叫你告诉她的!”
“我……”
“现在带我去找她!”
他把这件事告诉邹芸就是怕她多想,其实他从没有怪过她,孟月的死谁也没料到,更没人会想到孟庭伟会将这事怪到他父亲身上。所以这一切怎么能怪到邹芸,可是现在她肯定将责任拦到自己身上。
雪下的太大,路面不好开车,白逸青跟虎彪干脆步行去找邹芸。一路上打她电话也没有人接,打给沐母说她不在家。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白逸青急了,差点就要报警了。突然听到邹芸的铃声就在附近响了起来。
白逸青看到邹芸后,脸色大变,怒道:“放开她!”
后面的虎彪也忙跟了过去。
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用手掐着邹芸的脖子,看到他们后下意识地用力。
白逸青见邹芸有些呼吸困难,浑身瞬间狂暴怒气盯着他,似乎只要敢动她一下,他就会把对方挫骨扬灰。
这时,那男人体力不支,有些晕眩。白逸青和虎彪对视一下,两人默契地一同上前。
虎彪猛的一脚踹飞那男子,白逸青弯腰一把将邹芸抱了过来。
邹芸两手摸着脖子,咳了起来,白逸青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眼色一沉。
虎彪迅速一手将那人提起,另一手一拳给了过去。男子呜咽了一声,正准备再给上一脚。
“等一下!”邹芸好不容易能说出话,忙道。
虎彪看了白逸青一眼,见对方点头,才随手将那人一扔,只见那人被惊人的力道甩到巷子墙角。
邹芸示意白逸青将他放下来,“你们怎么来了?”
白逸青冷声道:“幸亏我过来了。”
邹芸讷讷地没有回话,转了个话题道:“救了这人。”
别说白逸青,连粗神经的虎彪都认为这人留不得。
叹了口气,“他不是坏人,他并没有想要伤害我。”
“那怎么才算伤害?”
邹芸不知怎么回答,是说她的直觉告诉要她救活这人,还是那人在倒下时在她耳边的哀求“救我。”?
干脆不理俩人,走到昏死过去的人身边,抬起他的胳膊,准备架起他。
“虎彪!”
虎彪一听,立马上前将那个人抗到了身上,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增加他的伤势。
邹芸不敢再有所要求,能开口已经是白逸青最大的让步了。她走到跟前,对着他露出甜美地微笑,真诚地道:“谢谢你!”
看到她的笑容,白逸青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最后把人带到了白氏集团下的一家酒店,又叫来医生给他检查了一下。
受的枪伤,还伤的不轻,给出的结论是必须得去医院,否则就等死。
看着邹芸的一脸希望,白逸青命令虎彪把人带去颐和医院,那里有他的老同学,自然会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一离开后,就剩邹芸和白逸青了,房间内一时间有些尴尬。
邹芸再次向白逸青道谢,心中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白叔叔的事他没有怪到她身上,出来找自己也是因为担心她,更因为自己救了一个一看就是麻烦不小的人。这不就是她当初地目的吗?为何还会有些不想他这样对自己了。
白逸青却没有想那么多,见邹芸没有回避他,这就不提孟庭伟的事。
“一身的泥和雪,沐姨看见又得担心了。去我家吧,正好我妈也挺想你的。”
邹芸闻言脸色一白,摇了摇头,“还是送我回家吧。”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唐阿姨。
白逸青皱眉,也没强求,开车将她送到门口。
邹芸下了车,就进屋了,也没给他说声。
雪下了一夜,邹芸屋里的灯亮了一夜,白逸青坐在车里首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