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余笙终于踏上飞往中国的航班的时候,心情都有些激动了,等她再次从飞机上踏上渝城的这片土地的时候,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感受到故乡的气息,不过再上了车之后,顿时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
我的大雾都,我回来了,若不是怕柯荣会骂她,她真的想在机场大叫几声。
这就叫做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完全属于语言困难户的她在国外简直几乎生活不下去。
这会距离余笙离开这里已经过去大半年的时间了,余笙这会属于无依无靠的人,幸好她机灵认了柯荣当哥哥,要不然这会她都没有地方去了。
一路上,余笙因为在印度利西亚见了太多的外国人,虽然后来柯荣怕她无聊,也给她找了一个中国人做护工,可是聊来聊去就一个人,也没意思,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给打听清楚了也没什么意思,那种感觉始终不像自己国家一样,买个东西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宰。
等这会好不容易回了国,余笙连上个出租车都能给司机聊个半天。
柯荣都觉得她怎么话那么多,他都有点搞不明白,楚然喜欢的不得了的女人就是这么一副样子。
不过越是城府极深的男人,就越是容易被这样简单单纯的姑娘给吸引吧!
柯荣也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妹妹,也会把她带回他的住处,他自己知道,他其实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是真的那种把她当作妹妹的那种喜欢。
一路上,柯荣拎着两个大箱子,走在前面,余笙空着手挎着一个小包跟在他的后面。
小区环境还不错,属于中高档的小区,余笙跟着他上楼,里面是一套现代简约装修风格的两室两厅,看着还挺舒服的。
不过全部都是十分男性化的设施,一看也是没有过女人的屋子。
余笙站在门口打量了屋子一圈,问道:“哥,我不会是你这屋子里第一个来过女人吧!”
柯荣从鞋柜里找了一双拖鞋出来给余笙,然后抬头说道:“不是。”
余笙感叹道,那还好,她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两个绝世好男人呢!平时都从来不带女人进门的。
“我走后有让清洁工定时进来打扫的。”
余笙:“……”她这刚感叹完呢!
“我这里只有男士的拖鞋,你穿这双凉拖鞋吧!”柯荣递给她一双鞋子。
余笙穿着趿拉着一双大大的拖板鞋在房间里晃了一圈,虽然房子不是很大,但是视野环境都还可以,从客厅望出去,还能看见后面公园里的喷泉。
余笙打开一间房间的门,探头进去只觉得自己的目光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讶到了,一屋子的嫩粉色调调,然后转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在后面的男人。
“哥,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啊!”柯荣的形象一直都是深沉如墨的,没想到内心却住着一个小公主啊!
柯荣额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只觉得对她都快无语了,斜睨了她一眼,“这是我回国的时候让人给你安排的。”
余笙愣了一下,然后瞬间就感动了起来,柯荣看着很冷却是一个心细又暖的男人。
要不是她心里只有楚然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呜呜,不能再乱想了,他现在可是她哥啊!
“哥,你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啊?”余笙好奇的问道。
柯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因为坐牢去了。”
余笙:“……”她突然觉得,高冷的男人也挺幽默的嘛!
“那你以前不是有个未婚妻吗?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因为你坐牢了,然后就在你坐牢的时候就嫁人了?”
余笙话一说完,就看到柯荣额脸色变了变,便识趣的赶紧闭上嘴巴!
呜呜,她好像话太多了,他生气来的样子挺可怕的。
“你看会电视吧!”他说。
余笙已经逛了一圈了,这会倒是循规蹈矩的坐在沙发上把电视打开。
余笙只觉得无聊,一回到渝城,满脑子里的都是楚然,打开电视,便是财经频道,忽然,余笙从里面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完全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似乎他的眸子却更加的幽深了,和记忆的那个温柔缱绻的男人似乎又有一点不一样了。
余笙目光痴痴的望着屏幕里的男人,只是没一会,采访就结束了,进入了广告。
余笙看到刚刚主持人问的问题说是和游可欣的感情怎么样,男人原本深冷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只是笑而不语。
余笙坐在沙发上的身体都僵了,小叔叔没有否认主持人的提问,也就是他真的有可能和她在一起了吗?
柯荣一出来就看见余笙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面,望着电视屏幕上发呆,柯荣望过去,便看见屏幕上都是广告,但是他知道她肯定是看见了什么,不然她的情绪不可能波动这么大。
“怎么了?是不是想你家小叔叔了?”柯荣看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也不知道该如何哄。
余笙点了点头,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
“你其实可以直接去找他谈一谈,他若是看见你的话,肯定会很惊喜的。”柯荣如实说道。
余笙沉默了好一会,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她脑子里想到了她那个失去的孩子,鼻子又是一酸。
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柯荣说:“哥哥,你有钱吗?”
柯荣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道:“多的没有,三五两万还是有的。”
余笙抽了抽鼻子,“够了,哥哥,我们才回国,今天去吃一顿好吃的吧!”她现在心情好难过,必须要化悲愤为食欲,要不然心里更加的难受。
柯荣动了动唇,目光望向她,人家心情差都是干什么都没有心情,她倒好,坐了这么久飞机也没说累什么的,这会心情出去吃饭?
“好吧!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再出去。”
柯荣脱了身上的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