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许久的齐悦最终还是决定跟杜小美说明鹤骨笛的事情,只瞒了杜小美可以不经过鹤骨笛同意便能随意跟着进出时空之事。
杜小美一脸兴奋的嚷嚷着要去凌泽大陆,丝毫没有见到这等不可思议之事的惊讶,齐悦原本准备了许多向杜小美解释的话也被生生堵了回去。
这种准备了半天丝毫没有派上用场的感觉怕是齐悦平生第一次遇到,还真是,还真是让人觉得过于紧张了些。
“什么时候去凌泽大陆?悦悦,你说我们到了那里会不会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你说你认得那个哥哥会不会真的是你哥哥?我的天哪!要是的话,那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想想就觉得有趣。”
杜小美羡慕的看着齐悦,一双眼睛冒着桃心,也不知道是对齐悦的无比崇拜还是对自己梦中情人的热切期盼,还是齐悦拿一根手指狠命戳了她脑门一记,杜小美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走出来。
“明晚月圆,我们一起去!”
杜小美得了齐悦的准信,便开始一通收拾,什么香皂沐浴露,牙刷牙膏,毛巾浴巾,睡衣睡袍,还有拖鞋袜子,最后装了手机还有ipad,简直一副要出门旅行的形容。
“别装了,什么都带不过去的,最多把那身衣服带上。”
齐悦伸手一指床上平躺着的两身裙衫,正是她们上次穿回来的那两身,轻纱蔽体,丝滑如云。
杜小美幽怨的望了一眼自己这些出行必备的宝贝,“一件都不能带吗?”
“你要是想在半路下车就带上,回不来了我可不管。”
杜小美一缩脖子,这回不来了可不同于跟团旅游,只好悻悻地将一包东西放出去老远。
鹤骨笛借着月色积攒灵力,杜小美才惊觉原来那日从梦中醒来所见的便是这东西在给自己吸收灵力。
杜小美跟着齐悦躺倒床上,闭了眼又睁开眼,问道:
“我睡不着怎么办?”
“有小笛呢,放心躺着便是,小笛带不走我们的身体,所以才躺在这里,不然被人看见了不好。”
月色中的鹤骨笛光华大盛,齐悦只觉得身如浮云毫无重感,心觉是已经进了鹤骨笛所说的时空之中,只是这感觉并无不妥,丝毫没有鹤骨笛所说的可以将它吹得不能自持的风刃。
齐悦大胆的睁开双眼,杜小美依然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心,而自己同杜小美却是在一团光球之中飞速前行,光球之外阵阵白刃劈向球面,果然是疾风利刃密密麻麻。
“小笛,你可还好?”
齐悦自是知道这光球便是鹤骨笛所化,也难怪鹤骨笛说当初险些叫这些风刃将自己与之吹散了去,这外面情景着实惊险!
“小主子安心,小笛还能应付。”
杜小美听到鹤骨笛的声音,与齐悦相握的手霎时一紧。
“悦悦,他会说话?”
“嗯。”
齐悦的声音无比凝重,杜小美亦感觉到齐悦握着自己的手也加大了几分力道,觉察出许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
齐悦说去凌泽大陆要经过一段时空之旅,而且带去的只是她们的意识,醒来就如同做梦般。
此时身轻若无,定是已经进入那所谓的时空,听齐悦这声音,怕是这时空之中不似想象中简单。
杜小美鼓了鼓劲,又鼓了鼓劲,最终睁开了疑惑的眼睛,只这眼前白刃相劈,遂又破碎于光球之外是如此惊险,杜小美却是觉得难以置信!
杜小美用空闲的一只手捂了自己险些发出的惊叫,看向齐悦,只见齐悦满眼凝重,肃穆神情,这与平日的齐悦简直判若两人。
此时齐悦定睛看着方到面前便化为虚无的风刃,心中已然疑浪滚滚,是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自己的母亲冒着如此风险也要将尚在襁褓中的自己送往地球?事情怕是比这疾风利刃更加危险恐怖吧!
只可惜鹤骨笛记忆不全,前些时日自己所见的所听的已经是鹤骨笛残存至今仅剩的一点记忆了,剩下的只能自己寻找。
此时齐悦已然下了一个很慎重的决定,是她进入这时空之前还在犹豫的决定:她不光要想办法回到父母出事之前的时光,她还要查找当时的真相,若真的是有人陷害,她还要亲手将那人揪出来撕碎了给父母报仇!
齐悦面上肌肉紧绷,目中皆是坚定之色,就连风刃在她眼前破碎都不曾令她眨一下眼睛,这样的齐悦是陌生的,也是让人心疼的。
杜小美慢慢镇定下来,齐悦都不怕这无关痛痒的风刃,自己又害怕个什么劲?不过就是一些比雪花大一些,比白云坚韧些,看着比闪电密一些的白片片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齐悦转头看向杜小美,刚刚还紧张的不得了,攥的自己生疼的胆小鬼只这么一会儿就不害怕了!
“悦悦,我发现这里,这里还挺好玩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杜小美想的是齐悦还有秘密没告诉自己,齐悦想的却是杜小美会不会也跟鹤骨笛有关连?
就在二人各自存着心思胡思乱想之时,鹤骨笛出声提醒。
“小主子,杜姑娘,将眼睛闭上。”
齐悦同杜小美纷纷回神,立时按照鹤骨笛所说将眼睛闭上,眼前刚刚黑下来便是一阵乱颤,齐悦能感觉出鹤骨笛用来保护他们所建的光球正在遭受猛烈的冲击,有一股力量在阻碍她们前行,分明前两次自己睡的很是安稳未曾吵到分毫的?
“小笛,出什么事了?”
齐悦闭眼询问,声音中透着焦急与关心。
“没事儿,我在试图将时间往前赶,尽量离上次小主子回地球的时间近一些,小主子切莫睁眼。”
“好,尽力便可!”
不多时,齐悦感到脚下一震,似是触到了什么东西,待脚下平稳,却是感到阵阵冷风蚀骨削肉,岂止一个冷字了得。
“小主子......可以睁眼了。”
鹤骨笛声音缓慢,齐悦感到颈间一凉,却是鹤骨笛又挂回了自己脖颈,睁眼打量四周,齐悦可算是知道了为何如此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