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苏怔了一下,不过,她倒是真忘记了,这异世大陆,哪里会知道程咬金是谁。
不过,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让金云公主知道,今日她拦下的可不光是她凌苏这个人,而是皇上交待下来的事。
“公主殿下是觉得程咬金重要呢,还是皇上交待民女办的事情重要呢?”
“你在威胁我?”
金云公主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看着凌苏,这话说的如此明显了,就是要让金云公主少找茬,凌苏现在可是在为皇上办事。
“公主殿下怎么会如此想,这里是皇宫,是您的家,民女只是来为皇上办事的!”
再次重申此话,凌苏的嘴角已经轻扬起来了,这金云公主明摆着因为云战而故意找麻烦,或许在这皇宫大庭广众之下,她没办法解决掉她。
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警告自己,她这是已经与自己势不两立了,那凌苏还装什么孙子呢,早晚都要对上的。
凌苏的得意之色完全不需要掩盖,就那么笑眯眯地望着金云公主。
“你・・・・・・你!来人!给本公主拿下!”
“是!”
金云公主最禁不起这样的激将法了,平日里宫中是尔虞我诈,难道对一个平民,她还要忍气吞声不成。
一气之下,金云公主直接厉声喊了一句,刚刚那名宫女倒是积极,很快应‘是’,随即几名宫女便朝着凌苏信步走来。
“住手!”
就是这时,浑厚的嗓音突兀的传进众人的耳朵里,凌苏听到这个声音却是轻蹙起了眉头。
“大皇兄,这里是皇宫,此女对我不敬,对我皇家不尊,理当拿下!”
没错,来人正是大皇子!
他本是来宫中请安,结果便听说凌苏被皇上宣进了宫,而且,走时又被金云公主给叫了去,心中一急,也没顾那些,直接就来了华清宫。
这一来,果然就看到金云公主叫人拿下凌苏,情急之下,他便直接喊了一声。
“金云,你可要想清楚,今日父皇宣凌苏进宫,可是所有人都看着的,你叫人把凌苏半路截下,也是多少眼睛盯着的,人截来了,一个时辰让人连你宫门都没进去,这也是在宫里面传开的,你觉得父皇那边会怎么想你呢?”
大皇子一针见血,说的话的确是比凌苏有力度。
“大皇兄,你这是一定要因为一个女人跟我作对吗?”
在金云公主看来,大皇子这就是看上凌苏了,而且,还愚蠢的因为女人跟她,甚至于她母后和二皇兄作对。
“这事并不是我跟不跟你作对,而是父皇那边你想好要如何交待了吗?”
“有什么好交待的,不过一个平民而已,本公主难道还无权处置一个刁民吗?”
“母后生辰那日,父皇便对凌家小姐那一手绣艺赞不绝口,如今金陵国正需要这样的人才,你觉得,父皇会让你处置这样的一个‘刁民’吗?”
大皇子话一落,金云公主眼神一凛,父皇是因为这个宣凌苏进宫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以后,她再想动凌苏怕是还要有所顾忌了呢。
金云公主半信半疑的眯着眼,一声未出,而大皇子则是走到凌苏身边,轻声道:
“走吧,我也要回去,正好送你一程!”
说完也不管在场的人都是何心态,便拉了拉凌苏,凌苏见状也不好多说,对着金云公主点了点头,便随着大皇子离开了。
直到出了宫门,凌苏才停下脚步,不赞同的摇摇头。
大皇子听着后面没有细碎的脚步跟随,便也停下,回头一看,凌苏已经离自己有十步之远。
他一怔,之后又勾起嘴角,温和的笑着走回来,到了凌苏面前站定后,问道:
“怎么不走?”
“今日你不该出现!”
凌苏皱着眉头说出的话,令大皇子一愣。
“不该出现,也已经出现了,之后的事情便走着看吧!”
“以后不可如此冲动了!呃~~”
凌苏话还没说好,大皇子便直接抬手在凌苏的脑门敲了一下,也打断了凌苏还要再说的话。
“你才多大,竟教训起我来了,走吧,别想那么多了!”
说罢,大皇子也不看凌苏那愣住的表情,转过身便走在前面。
凌苏缓了缓,手抚着被大皇子敲到的地方,呶了呶嘴,不太情愿的跟在后面。
而凌苏和大皇子谁也没有看到,在他们走了之后,皇宫的宫门里走出两道欣长的身影。
“主子,你说这大皇子是不是真的喜欢那凌家小姐啊!”
光看着刚刚大皇子对凌苏那暧昧的动作,还有凌苏最后呶嘴的样子,本能的就会让人联想两人有情况,尤其两人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这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秦成的话让他身前的云战深邃的眸子一眯,随后道:“还没有查到当年的太子妃和凌苏她娘是什么关系吗?”
刚刚还一副看戏的秦成,一听自家主子问起这事,马上怂了,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轻快了。
“回主子,应该是・・・・・・”
“别让我再听到‘应该’两个字,我要准确的消息!”
“是,属下一定尽快查出来!”
“哼!没用的东西!”
秦成在后面讪讪地跟着,也不敢再多说话,前面散发出来的冷气让秦成撇撇嘴,最近他是完全摸不透自家主子了。
原来,自家主子一直都是一个样子,心中所想让人看不透,但是最近,主子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有的时候,他竟会在主子的眼睛里看到愤怒。
他自认没有惹到自家主子啊,怎么就总是被这样冷冷的对待呢。
别说秦成想不通,就连云战自己,都有些疑惑的,他也发现了最近自己有些不对劲,但是,那种感觉却是说不上来的烦躁。
而这一切的根源・・・・・・想到那个令他烦躁的小女人,脑中浮现出之前她跟自己提出要正妃位置时的表情。
云战顿时恨的牙痒痒!迈开的步子顿了下来,看着已经有些越过去的叉口,眼皮掀了掀,随即往后退了几步,朝着那个叉口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