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钦听见温柔的话,再一看温柔手上沾着的血迹,心里一惊,脸上的冰霜一瞬间土崩瓦解,接着就抑制不住的挂着笑。
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贼光,一开口,却让温柔这个老司机也不由得脸红了一把。
“没想到,号称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的温总监,好像…。还是个处女啊?”
温柔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她着实没有想到,那个高冷面瘫的禁欲系男神居然能说出这么露骨的话?看来美帝确实很open啊!
当初她上赶着强他来着,结果人不从。几年过去了,他却轻而易举的睡了她?
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温柔一口咬在了陆文钦的手上。陆文钦就那么任由她咬着,连痛都没有喊一下。脸上那抹贼笑,却愈发妖艳得不像话。
温柔到底是下不了狠心咬的,尽管她曾经想过要把陆文钦的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
“陆文钦你个王八蛋!”
温柔一边骂着,一边挥着拳头朝陆文钦砸去。陆文钦眼疾手快的一把捉住了温柔的手。温柔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栽进了陆文钦的怀里。
“这种事情,吃亏的都是女孩子,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谁他妈要你负责?”
温柔一声怒吼,挣脱陆文钦的怀抱去了洗手间。
看来,自己果然已经不喜欢陆文钦了。至少,以前的她只要一靠近陆文钦,心就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哪像现在,居然能够这么淡定的就睡着了,否则怎么还让他占了便宜?
如果,这不是已经放下了,又是什么呢?
陆文钦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房子当中,连悄悄照进来的清冷阳光都一下子变得温暖了。
“你还是老样子,连自己的生理周期都记不住!”
已经钻进洗手间的温柔忽然愣了一下,好像…是该来了!这么说来,陆文钦和自己并没有肌肤之亲了?
可是,她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她的心却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呢?
温柔在心里稀释着那一丝失落,刚换好卫生棉和衣裤,陆文钦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你…还用以前那个牌子吗?”
“嗯?”
“我是指面包。”
陆文钦的话,让温柔一下子就想起了高三上学期的那件事。
那一天,四班和七班都是体育课,陆文钦刚做完三千米长跑训练,温柔狗腿的给他送了一瓶水。
喝完,温柔非要拉着陆文钦去看她的跳高测验。
那时候的陆文钦和温柔已经走得特别的近。只是,陆文钦习惯性的对她冷着脸。耐不住温柔的软磨硬泡,陆文钦只好站在不远处看温柔蹦跶。
许是陆文钦在,到温柔跳的时候,她非要来点儿花式跳高。跳完以后还来了个就地劈叉,七班的同学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有几个好事的,干脆吹起了口哨。
等到温柔站起来以后,陆文钦才看见温柔的裤子上蹭上了点儿红。
“操!”
眼见温柔就要走入七班的人群中了,陆文钦一声低咒,冲过去拉住了她,然后脱下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温柔对陆文钦突入起来的关心显得十分兴奋,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乐呵呵的对陆文钦说:“文钦,我热!”
陆文钦脸色难看,吐字如冰“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生理期吗?”
“当然知道啊!我还知道你的呢!”
陆文钦一时语塞,恶狠狠的问“那你还去跳高?裤子上糊一大堆!”
温柔慌忙转过头扯着裤子看了一眼,果然就看见裤子上糊着一团红。
“卧槽!谁让那个鬼王八蛋广告乱吹嘘,说什么360度旋转不侧漏,我这才180度劈叉呢!”
陆文钦的脸黑得不成样子,干脆扔下她直接回了四班的队伍。
温柔换了卫生棉,却没有裤子可以换。于是只好把陆文钦的外套当裙子一般的挡在裤子外面。
体育课下课的时候,温柔碰到了从实验室往教室走的宋连城。
“哟,两节课没见,怎么矮了?”
宋连成嫌弃的扯了扯温柔穿着的长外套,充满调戏的戏谑了一番。
温柔用她的一双大眼用力的一剜。
“宋狗屎,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切~不用想都知道,大姨妈来了呗!”
那时候的温柔,性子虽然大大咧咧,但还是不愿意被陆文钦以外的人发现自己的生理周期。
一个爆炒栗子给宋连城拍过去,并顺手撕了宋连成的实验笔记。最后带着魔性的狂笑撒丫子跑离了宋连城的视线。
第二节课上课的时候,温柔回到教师。往抽屉里摸书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个袋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包姨妈巾?
谁给放的?陆文钦?不可能!那除此之外,就只有宋连城了!因为,连林云溪都不知道她正在姨妈期。
再碰见宋连城的时候,温柔直接就扔给他二十块钱。扔完以后,温柔转身就走了,还不忘豪迈的说“不用找了!姐不想欠你的”
宋连城捏着手里的二十几块钱,嘴角浮现。他喜欢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连撕个实验笔记也可以用钱解决。财大气粗的样子好不霸气。
因为宋连城的没有反驳,温柔自然而然以为那包姨妈巾是宋连城买的。以至于她一直认为宋连城的眼光好,比如,用了那个姨妈巾以后,几乎没有侧漏过。又比如,宋连城从小二开始追她。
这些,可不都说明了宋连城的眼光好么?从此以后,温柔再也没用过那个吹嘘360°无侧漏的山寨货了。一直用了这个牌子的姨妈巾,一用好多年。
可现在,陆文钦问她是不是还用以前的那个牌子。这让温柔不禁有些懵逼。难道那包卫生间是他买的?温柔大惊,拉开洗手间门欲问陆文钦怎么知道她用什么牌子。没想到一开门,就又直接撞上了陆文钦结实的胸膛。
“你怎么知道我用什么牌子?”
“你觉得呢?”
陆文钦说完,顺手摸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温柔透过烟雾看着他妖孽的脸,还有他手上那一排浅浅的压印。
陆文钦笑了笑,将烟灰抖在门内的洗手池里。
“我陆文钦的书包,只装过一个人的面包,还被某人不小心扯出来掉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温柔想起了从前,有一次,四班和七班的课时表又重合了。反正在哪儿都是上化学课。于是她干脆溜到了四班。
那天,她也是姨妈期。校服外套里揣的姨妈巾掉了出来,温柔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因为动作粗暴,撞得桌子晃了一下差点儿倒下去。这样的动静惊动了台上的老师。
四班的化学老师是一个秃了顶的老男人,本来之前对温柔串班的事情,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因为她从来没有扰乱过课堂纪律。
这一次,四班的化学老师却没再打算放过她。化学老师用书将桌子拍得砰砰响,语气凶狠得不要不要哒让温柔把东西交出来。
本着为了让以后还能串班,温柔不敢得罪他。于是在化学老师下来搜桌子之前,她顺手将面包塞进了陆文钦挂在椅子上的书包里。
后来,温柔放学又去堵陆文钦。没想到,随手一扯,就把他的拉链扯开了。陆文钦的书撒了一地。当然,还有那个温柔顺手塞进去的面包…
温柔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再也没有了陆文钦会给她买姨妈巾的假设。
于是,温柔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陆文钦走了以后,温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的问:如果,陆文钦回头了,你还要他吗?
温柔思考着自己这样的假设,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的种种。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她围在他身边。她天天猜想他的心思,只要他稍微对他笑一笑,她就高兴的不得了,可这样的高兴终究短暂,只要他冷着脸,她又不自觉的跟着不高兴。
她的情绪总是被他左右,她觉得累,太累。
患得患失的感觉很难受,就好像他明明在你身边,你却依然觉得很遥远。
早上温柔轰走了陆文钦之后,陆文钦并没有回2302。反而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在货架旁一排排看过去,找了两遍也没有看见那个粉红色的包装。要不是他长得帅,并且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干净舒心,大概别人会以为他脑子有问题吧?
店员忍不住过来询问,他这才知道,原来,粉红色的包装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如此说来,自己离开的时间确实不短呢!
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忍不住偷看了他几次。陆文钦买这个东西确实没什么经验,被店员那么一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陆文钦摸了摸自己的家居服,从温柔家出来直接来了这里,根本没带钱包,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加浓烈。
“不好意思,可以手机支付吗?”
收银员当然愿意,忙不迭的点头“可以可以!”
付完款,刚走到门口,陆文钦又扭头对店员说了一句:“别加我微信,老婆管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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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二秋今天有什么好事?只要有呼声,没好事也来个二更,谁让今天是11月18号呢?一年也就只有一个11月1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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