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237章 我才能给你幸福
彼时,乔子晴被送回来后,又卧在床上睡到中午。李嫂见她一直不下来,担心她饿坏了,便敲了门进来喊她。
其实乔子晴脚好得差不多了,可以正常行走,只是保险起见不能这么快练舞。可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懒洋洋的不想动。
起床,洗漱,吃着饭便听到客厅里传来的新闻声音,古氏影业两个字跳进耳朵里,就这样不自觉地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新闻同样在播那个食品中毒事件,里面还有采访几个病人的画面。据记者介绍,这些业务由古钧天来负责,他一时又成为了锦城市的焦点。
看了会儿电视,乔子晴也没吃多少饭,便让李嫂收了。
“子晴,你要出去?”李嫂见她拎了包往外走。
乔子晴点头,说:“嗯。”
李嫂想问她去哪来着,可是扬了扬唇也没问出来。
乔子晴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打到车,其实家里还有其它车在,古钧天安排的安保也可以送她。只不过乔子晴不愿意动用古钧天的人罢了,那种感觉就像她时刻被人监视着似的,心里不舒服。
想到乔钦爵的交待,她还是决定回家看一眼。沿着旧楼里的楼道上了顶楼,看到自家门口用血红色的大字写着还债,还债两个字。她心里一惊,按了按门铃也没有人应,便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插进去,却转不动,她才注意到家里的门锁换了。
是不是有人来要债?
正想着,楼下便传来说话的声音,她下意识地便离开家门,往通往顶台的楼梯上走了过去。
乔妮搀着乔妈妈走上来,两人都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乔妮嘴里就忍不住抱怨,说:“你说你自从我嫁给我哥,你有什么用?天天就是病着,现在子馨和我哥都出了事,家里背着债,你除了吃药花钱,还能干什么?”
乔妈妈推开她,说:“你若是不想管我,就不要管。”可是自己身体虚弱的,连站都站不稳。
姑嫂两人本来就不和,若不是最近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想来两人还是不会团结。
乔妮看着她,说:“我倒是不想管呢,可是你住在我妈的老房子里,若是死在里面,我也不好向我哥交待不是。”
乔妮这人虽然嘴巴毒,又自私,可是对于乔钦爵和乔子馨那是真心的好。所以看在两人的面子上,她尽管看不惯乔妈妈还是管。
“你呀,嫁到我们家,做的最对的事就是生了子馨。”乔妮一边扶着她往房内走,一边说。
提到女儿,乔妈妈又要垂泪。
乔妮却仿佛没看见,还接着说:“我可怜的子馨,怎么就弄到了这一步呢。”说着说着声音就尖利起来,骂道:“都怪乔子晴那个贱丫头,攀上了古钧天,不管咱们就算了,子馨可是打小最疼她的,她居然也不管。”
“行了,别说了。”大概从小对乔子晴也没付出过什么感情,乔妈妈也觉得如今那孩子不帮衬她们也是应该的,并不像乔妮这样强求。
“为什么不说?当初若不是你那个妹妹不要脸,又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贱丫头来。”乔妮的声音被关上的门淹没。
乔子晴站在上面的楼梯上,直到楼道里陷入一片安静,她才抬步往下迈了两步,目光瞧着自家的门望了许久,脸上的情绪复杂。
她没有进门,直接就下了楼,拐过角,就见楚辞倚在斑驳的楼梯间,嘴里叼了根烟,听到脚步声侧头看过来,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仿佛早就知道她回来了,又仿佛一直都在等她……
乔子晴朝他笑了笑,喊:“楚辞。”
楚辞将烟捻灭在手边的楼梯扶手上,看着她,认真地说:“我说过,不想笑的时候,在我面前可以不要笑。”
他最不喜欢她这样明明难过,却故意扬起笑脸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酸,跟着难受。
乔子晴看着他,仿佛又变回多年前那个罩着她的男孩,仿佛前几天的争执没有发生。多年前青涩的脸庞,换成此时他成熟的模样,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走吧,请你吃饭。”楚辞上前,牵起她的手说。
乔子晴一惊,刚想要拒绝,身上的手机便响起来。她顺势抽回自己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便有些不自然。
“是古钧天?”楚辞敏感地问。
乔子晴抬眼瞧着他,喊:“楚辞。”并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里的机身,他在提到古钧天三个字时,她犹可以听到他声音里的冷肃。
楚辞抓着她的手,将手机从她手里拿出来,直接就抠掉了电池。
“楚辞!”乔子晴惊异又不赞同地喊着他。
“放心,他现在忙着处理公司食品中毒的事,没有时间管你。”楚辞回答。
乔子晴却仿佛从这话里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看着楚辞问:“什么意思?”这事与你有关?
楚辞闻言抬头看着她,手摸着她的脸颊,认真地问:“子晴,我才是能给你幸福的人,你信吗?”
他看着她的眸子极为认真,却又与古钧天不同。他的眸子里认真的同时带着深沉又复杂的情感,那样浓厚的情感仿佛积蓄了很久,就在这样的时间倾刻间爆发,仿佛要将她整个淹没一般。
古钧天表白时也曾经拿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可是他除了那迷惑人的神色,并没有让人感觉到楚辞这样浓烈的感情。所以她才一时怔忡,犹没有发现这个时刻自己在分神,分神地比较两个男人的不同。
直到感觉到他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脸,她方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下,说:“楚辞,你不要这样。”
她与他早就说得明白,他们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楚辞刚开始表白的时候,不管是因为哪些因素,她的确也心动过。但是在经过这段的日子之后,她更加坚定了她与他之间不可能,一丁点的幻想都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份笃定从何而来,但是她就是知道,她不可能与楚辞在一起。既然不能在一起,他为她做的任何事就都是没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