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一个女子嘀咕,“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评论剑?”
“就是,废物说剑,滑天下之大稽。”
“一个废物,妄谈剑道?就算该说,这话也该是谢海洋来说,别人有什么资格说六小姐?”
众位女子纷纷符合,都觉得月浅没有资格说这话。
“七妹说我不懂剑,那七妹的意思是你很懂吗?那么想必七妹的剑道很是高深了?既然如此,那么,我俩只用剑比试,我不使用修为,免得别人说我欺负你。”景安然冷哼一声,提着双剑,看着月浅,很是恼怒。
月浅巴不得她这样说,她之前的打算,可就是这样的。
原本只是打算让景安然提出两人一起舞剑,却没想到景安然太合她的心意,竟然直接提出要比试剑道。
“你们不都说我是废物吗?你要和我这个废物比试剑道,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要是你输了,打算赖账的话,我这个废物可没有办法啊。”
中途故意停顿了一下,让人遐想无比。
“输?”众人纷纷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一个废物与一个天才比试剑道,就算是不用上修为的力量,那也简直是天方夜谭。除非这人是自小修习剑道,并且打算以外功成仙。但是,这么多年,除了一个慕红尘,以剑道成仙,其余人练剑,从来都是止步脱凡境,不过是普通武林中人而已。
这样没有几率的事,景月浅竟然也在妄想?
“这是不可能的事。”景安然高傲的反驳,她不是专修剑道,可天资高,对于剑,也向来有所领悟,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剑舞。而月浅确实是废物,就算之前秘密修炼了武林的剑道,也是不可能敌过她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要知道,北夏的上一任皇后最初可就是没有修为,她以琴棋书画入道成仙,当时谁又会相信她能成呢?”又是林子苏开口说话了,不过,貌似,这一次是耶罗慕寒指使的。
北夏上一任皇后?这个例子举得太过强大,没人敢反驳。
毕竟,人家现在已经去了仙界,成为仙人了。
“那你想怎样?”景安然咬着牙,哼道。
“既然是比试,自然要有彩头,不然,岂不是太过无聊?”月浅轻轻抚摸着手上的长剑,漫不经心的说。
“你想要什么彩头?”景安然与沈梅面面相觑,不知道月浅打的什么主意。
这一场比试,可是已经注定了她会赢的,这景月浅是傻了吗?竟然还送上门来让他们羞辱?
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依仗?要说唯一的依仗,就是离夜了吧?不过,那把剑,好像是离夜的?难道是不普通的剑?灵器以上的级别?如果轻易就将自己的剑折断的话,那自己确实有输的可能。
“那就赌……你认为珍贵的东西吧。”
珍贵的东西?在场所有人都一愣。
“七小姐这是在说笑吗?你也不可能有什么珍贵的东西,用安然的珍贵的东西来赌,你也必须出同等价的东西才行。”沈梅冷笑一声,讽刺道。
“是啊,我一个庶女确实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过,恰好也有无价可比的东西,定然能拿出六小姐等价的东西。”月浅说着,目光在景安然身上流转一圈,“就看六小姐出什么样的彩头了。”
“要赌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景安然更加确定月浅用的离夜的剑是好剑,便说道。
“什么条件?”不等月浅问,就有人说话了。
“既然是比剑道,那剑的品质,也必须要一样吧?”
景安然说完,月浅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竟然以为离夜的剑很厉害?真说起来,还没有景安然拿的剑的品质好呢,毕竟只是在街上随便买的啊,几两银子而已。
“哟,是不是怕比不过啊?竟然还要求剑的品质?按理说,你一个嫡出小姐,拥有的剑应该说会比月浅拥有的剑的品质好才对。难不成你怕我们给她?放心,我们不会借给她。”林子苏闻言,高声叫唤道。
“既然你这样说,也无妨,你选择一个你能信任的人,选出两把品质相同的剑就是。”月浅也不计较,任由景安然折腾。
“我来吧。”楚宏站起来,向一名皇宫侍卫吩咐道:“去拿两把银卫的剑来。”
月浅没有异议,反正,剑的品质是不是一样的,还是很容易能看出来的。
很快剑就拿来了,放在楚宏的桌上。
“你们可以自己来挑选想要的剑,都是一模一样,一个炉子里出来的,材料也一样,万可放心。
虽然景安然有些不高兴楚宏不给她开后门,但还是走下台,去挑选剑了。
月浅也将离夜的剑还给他,到了楚宏的桌上,拿着景安然千挑万选剩下的那把剑。
确实表面看上去一模一样,品质也是差不多,估计是量产,给皇宫的侍卫用的。
“那么,现在,说各自的彩头吧。”楚宏自发的当起了这场比试的主持,向两人说道。
“我就赌我这根发簪吧,这是青玉玫瑰簪,价值千两银子,七妹你看呢?”景安然从头上取下一只发簪,放在桌上,目带炫耀,看着月浅。
“噗嗤……”
就在一众女子艳羡的看着她的发簪的时候,林子苏突然发出一声嗤笑,在众人中很是显目。
“笑什么?”楚宏不解的开口。
“我说,你是白痴吗?“林子苏嬉笑一声,在楚宏出声之前,再次说道:“一根青玉发簪,就是珍贵的东西了?我想说的是,这简直比大白菜还珍贵啊。“
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听懂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平常来说,价值千两的青玉发簪确实是珍惜之物,不过,对于一国将军嫡女来说,显然是还不够的。
“发簪而已,有何珍贵?“其实,月浅想说的是,这样丑的发簪,送她都不要。
只是价值千两银子,可她托楚宏的福,有了一家丹药铺,里面随便拿几颗高级一点的丹药就是上万两银子。
这样一想,月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算富有了?
“一点红。”景安然看了看沈梅,再看看月浅明显的讽刺,哼了一声,再次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
“怎么,你的东西都是用过的东西?不是戴过的发簪就是戴过的玉佩,六小姐,这未免太损失你未来太子妃的名头了。”古莲香突然也聪明了起来,看着景安然放在桌上的东西,笑了。“六小姐,你珍贵的东西,便是这些穿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