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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凭借本事演戏

空间带我去古代 悠苒 10251 2024-10-21 18:07

  曲悠扶着头,白嫩的手指遮住了带笑的眼。早前儿,她的心里便已然有了预感,这对活宝定然会成为一对欢喜冤家,没想到,一语成箴!

   “好啦,先别闹了,陛下还在乾清殿里等着,赶紧走吧。”说完,转过身,与楚钰一同向前走去。

   沈宴‘嘿嘿’一笑,伸手扯了扯楚鸢的衣袖,“鸢儿走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楚鸢扭捏着甩了甩袖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本宫自己会走。”话落,傲娇的扬起小脸,昂首挺胸的追了上去,走了没几步,却忍不住停下脚来,娇俏的笑弯了眼。

   曲悠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众人的脚步,一起走向了乾清殿。

   黄图进殿去禀报,楚旭等人则恭敬的在外面守候,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见到他的身影再次出现。

   楚旭冷漠的抬起眼,面无表情的看向黄图,直到他走到面前,这才重新扬起笑脸,“父皇可否召见?”

   “回燕王殿下的话,皇上准您进殿!”

   “只有本王一人?”楚旭抬起头,原本带笑的眼顿时眯了起来。

   看来,娴妃真是长了记性啊,这次她下了大本钱,此次,当着满殿百官的面,父皇却只召他一人进殿,难道,是想要私自审讯不成?

   闻言,黄图的神情一顿,低弯着的腰更加下压了几分,“燕王殿下误会了,陛下是召见两位王爷,王妃和沈世子。”

   黄图双眼淡淡的扫视了楚鸢一下,而后缓缓低垂了下去。

   喔……

   她不傻,她听懂了,黄图的意思是父皇未曾召见她,让她不要私自进殿。楚鸢拧着锦帕,狠狠的跺了跺脚。哼……娴妃的那个贱人,凭什么阻拦她进殿,若不是害怕五哥和九哥,还、还有有沈宴有难,哪怕是她想请她来,她也不屑一顾。

   “黄公公,父皇可曾召见本公主?”楚鸢大步冲到了黄图的面前,她挺直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住鞠躬的奴才,故意大声的叫嚷着。

   “回公主的话,陛、陛下……”

   “哼……”楚鸢冷哼了一声。

   黄图低垂着头,没见天气怎样炎热,可他却大汗淋漓,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抿着唇,不发一语的站在楚鸢的身前,任凭她如何质问,仍然固守本心,绝不透露一句。

   好,果然是衷心的好奴才!

   楚鸢狠狠一甩锦帕,走回了人群当中。

   “走吧,先进殿!”楚旭撩起衣摆,率先迈了进去。

   曲悠跟楚钰对望了一眼,抬脚跟了过去。

   沈宴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楚鸢,薄唇一张一合的似乎有话要说。

   “你干嘛,想说什么?”楚鸢嘟着嘴,不明的挑了挑眉。

   “呆在这里莫要乱跑,等我出来!”

   “不,我要进去!”

   “可是……”沈宴筹措不定的看了黄图一眼,似乎非常的为难。

   楚鸢转过头,柔嫩的玉手朝沈宴抓了过去,“带我进去,好嘛?”滑润的红唇微微翘起,在阳光的折射下,透着粉嫩的光泽。

   沈宴身子一僵,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楚鸢,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上前,亲她……让他鬼使神差的缓缓靠近,薄唇覆上了那张涂满蜜糖的檀口。

   唔……

   楚鸢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抬手甩过了一个耳光。呸呸呸,登徒子,在这深宫大院内,当着满院奴才的面,他就敢当众亲薄本公主。

   “我,我不是故意的。”似乎是太过于紧张了,让沈宴把长长挂在嘴边的‘本世子’三个字,瞬间让扔到了九霄云外。

   “大胆沈宴,居然敢当众亲薄本公主,该当何罪!”楚鸢红着脸,气鼓了腮帮。

   “鸢、鸢儿,我会负责的。”沈宴捂着脸,脸上闪过了几分慌乱。

   负责,哼……

   楚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说什么负责,想法到是不错。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堂堂大楚国的公主,一个花容月貌,宛如天仙般的存在,怎么会莫名其妙便让他来负责任,真真是痴人说梦!

   “不嫁!”楚鸢跺了跺脚,转过身,偷偷笑了起来。

   啊……不嫁!

   沈宴放下那只捂着脸的手,傻眼的看向了楚鸢。怎么办,若是想要赢得鸢儿的心,看来还得九嫂出马了。

   “鸢儿,我先进殿了,你乖乖呆在这里。”似乎已然下定了决心,沈宴急不可耐的冲进了乾清殿,找寻曲悠帮忙去了。

   楚鸢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瞬间走掉的人群,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这些没有良心的,带她一个能怎样嘛。

   “黄公公,你说,本公主是不是红鸾星动了?”楚鸢摸了摸绯红的脸颊,羞涩的低下了头。

   黄图:“……”

   曲悠前脚刚刚迈进乾清殿,便被殿中那三堂会审的架势给吓了一跳。哎呦呦,这哪有询问的意思啊,分明是想借此机会打压五王党,让他们没有翻身的机会。

   “儿臣楚旭叩见父皇。”楚旭撩开衣袍,双膝跪了下去。

   “儿臣楚钰(臣媳儿曲悠)叩见父皇。”曲悠膝下一软,跟在了楚钰的身旁。

   明惠帝的神情极其严肃,他缓缓抬眼,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沈宴如何未来?”

   “沈世子在殿外听宣,没有父皇的应召,未敢进殿!”楚旭直起身,双手抱拳,恭敬的做了个揖。

   “宣他进来吧。”明惠帝挥了挥手,余光朝楚旭看了过去。

   “儿臣遵命!”楚旭叩了个头,刚想起身,便见沈宴已然大步流星的迈了进来,他连忙转身跪好。

   沈宴走进乾清殿,心里陡然一惊。老天,事情这回搞大了啊,这看模样,今天能不能够出平安出宫,都是有待再议的啊。

   “微、微臣沈宴,叩击陛下。”沈宴脚下一缩,心中蓦然生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窘迫感。

   “起来吧!”

   “谢陛下。”沈宴轻轻一叹,低着头朝楚旭的方向靠了靠。

   明惠帝微微抬眼,望向了殿中依然跪着的三个人。若不是亲耳听说,他简直不敢相信,他最为宠爱的五皇儿,居然能够做出这种手足相残的事,真是枉费他这经年的悉心教导。

   “起来,赐座吧!”

   “多谢父皇。”楚旭躬着腰,慢慢退后了两步,随后傲然的挺起胸。

   楚钰拉着曲悠的手,坐到了宫人备下的椅子上。他抬起眼,余光缓缓扫向四周。人来的到是很全,似乎除了避嫌的皇后和八皇子一派,其他人,便是一个也没有落下。

   “燕王。”明惠帝再次抬眼。

   “儿臣在。”楚旭起身,冲明惠帝恭敬的拱了拱手。

   明惠帝轻轻一叹,目光转向了下放哭泣的娴妃。这几日,她也算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除了夜间在他耳边吹吹风,便是不眠不休的照顾着楚铭,生怕一合眼,那个原本丰神俊秀的儿子,便会随风而逝去了。

   “有人跟朕密报,说你暗害老六楚临,劫杀老大楚铭,当着楚氏列祖列宗的面,你来告诉朕,这事……到底是否属实?”明惠帝脸色一沉,威严的看向了楚旭。

   “回父皇的话,儿臣冤枉,此事,定然是有人想要暗害儿臣啊!”楚旭大惊,跪在地上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糟了,来的时候忘记问了,她是什么戏份,扮演什么,什么时候出场,该哭还是改笑啊。曲悠咽了咽口水,小手不着痕迹的扯了扯楚钰。

   想什么呢,五哥都跪了,他怎么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莫急。”楚钰薄唇为张,快速的看了曲悠一眼。

   啊……她懂了,这意思是还没轮到他们上场呢呗?

   曲悠扬了扬眉,双眼望向地上说唱俱佳的楚旭,安心的看起了戏。

   楚旭一边呼喊,一边拖着双腿上前,只把一个苦情的角色演绎的精准到位,一看便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楚旭抹了把泪,抬脸向明惠帝望去,“儿臣是您亲自教导的,又怎么会背着父皇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老五说的没错,他是朕亲自教导的,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明惠帝闭了闭眼,神色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娴妃拧着锦帕,一边哭,一边愤恨的抬起脸。事到如今,燕王居然还想迷惑皇上,他便从来不曾仔细想过,单凭他那无用的外祖,蛮横的弟弟,还有那份低微而浅薄的力量。就算,他此时扳倒了她的铭儿,便能光明正大的对上皇后。

   “燕王,你休想狡辩,铭儿曾亲口跟本宫说过,害他与楚临的便是你……”

   “娴妃娘娘,诬陷人之前,要先拿出证据。”楚旭满身正气的仰起头,双眼凌厉的扫向娴妃。

   “你敢说,那莲香园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你敢说,当日与临儿争夺花魁之人,不是你……”她苦命的儿子啊,怎么偏生中了那贼人的圈套。娴妃气的浑身发颤,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在后宫数十年,沉沉浮浮的始终屹立不倒,她凭借着决高的手腕,为明惠帝生育了一双儿子。没想到,临了临了,却栽到了这个小贱种的手里,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楚旭轻蔑的看了娴妃一眼,薄凉的唇角缓缓勾起,似是不屑,又好像在挑衅。

   “本宫在问你话,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长辈!”楚旭低低轻囔一句,猛然抬起头,双眼冷冽的扫向了娴妃,“娴妃娘娘还请自重,这偌大的楚国皇宫里,能够资格给本殿当做长辈的,也唯有父皇与母后二人矣,而你……不过是个妾!”

   “你……”娴妃抖着手,愤恨的指向了过来。

   哎呦,平日里还真的没有看出来,五哥果然是铁石心肠的啊,不仅不懂得怜香惜玉,喔,虽然这玉老了点,可曾经也大小算是个绝色。曲悠捂着嘴,窃笑的看向娴妃,随后满脸担忧的朝楚旭望了过去,哎,五哥还是太老实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娴妃,就不怕她暗地里使绊子。不过,这句高级的妾,说的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准备好,一会儿该你出场了。”恍惚间,一句令人心惊胆颤的话在曲悠的耳边响起,令她不由的张大了嘴。

   麻蛋,她没听错吧,刚才楚钰说什么,一会儿该她出场了,她怎么出场,台词她也没背过啊。曲悠欲哭无泪的转过头,可怜巴巴的垂下了肩。

   “睿王妃……”上首,明惠帝的目光望了过来,顿时把曲悠惊在了座椅上。

   “臣、臣媳儿在!”曲悠紧张拽了拽衣角,故作镇定的站起身。怎么办,一会儿应该先迈哪只脚,要是明惠帝问话,她要不要说谎,要是说谎,还能不能回得去家。一时间,千头万绪全部涌上了心头,顿时令她惆怅了起来。

   明惠帝抬起眼,看着曲悠那来回变幻的小脸,勉强忍住了笑。这个鬼丫头,真是个机灵的,难怪老九会上了心。

   “你来告诉朕,六皇子出事时,燕王可曾在那莲香园?”

   “回父皇的话,臣媳儿不知道。”曲悠松了口气,理直气壮的挺直了腰。陛下明鉴,她没有说谎喔,她是真的不知道。

   “喔……”明惠帝满含深意的看了曲悠一眼,缓缓撂下了眼帘。看这丫头的模样,似乎没有说谎,可她说不知道,这句话……却不由的耐人询问了起来。

   娴妃抬起头,那只带有护甲套的手指颤抖的指向了曲悠。说谎,她在说谎,铭儿与她说过,当日临儿出事之时,燕王明明就在莲香园。

   “睿亲王妃,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这样言不由衷的包庇恶人,便就不怕天打雷劈嘛?”

   “娴妃娘娘,请注意你的身份。”楚钰猛然抬头,双眼阴冷的望了过去。

   娴妃脖子一缩,心里对楚钰似乎有些忌惮,她糯糯唇,手指紧紧的抠住了手心。凭什么,同样是皇子,他们兄弟却能够掌握大楚的几十万精兵,而她的临儿却要英年早逝,魂归西天。

   “不管睿亲王服与不服,本宫都没有说错,向燕王爷这等弑杀手足的恶人,着实该下地府。”娴妃恶狠狠的盯着楚旭,好像疯掉一般用力的嘶吼着。

   明惠帝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扫了娴妃一眼,单就这一眼,却生生浇了她一个透心凉,让她原本一片炙热的心,顿时冰寒刺骨。

   “陛下,臣,臣妾!”

   “闭上你的嘴,朕还没有老眼昏花至此,自会公断。”明惠帝不悦的拧起眉,低声轻斥。

   “臣妾,遵旨。”娴妃颓败的跌坐在椅子上,面上一片死灰。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陛下明显偏帮着那对贱种,她该如何帮她的临儿讨回公道。娴妃凄哀的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过那保养的极好的娇颜。

   “娘娘,您要保重啊。”娴妃身后,贴身大宫女翠珠儿轻柔的拂过她的背脊,不住的为她顺着气。

   “本宫的儿子一死一伤,可敌人却依旧逍遥法外,你让本宫如何的保重啊。”娴妃扶着额头,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

   翠珠儿抬眼看向明惠帝,身子慢慢的朝娴妃靠近,她低下头,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娘娘,不如……您让大皇子指证燕王,只要大皇子开口,燕王定然没有翻身之地。”

   对啊,她可以让铭儿指证那个孽种,只要铭儿出面,那个贱人生的这对小孽种,便一个也不要想逃脱。娴妃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如花般娇艳的笑。

   “珠儿,待此事办成,本宫定然重重有赏。”娴妃抬起手,满含深意的拍了拍翠珠儿。

   “为娘娘分忧,乃是奴婢的职责,只有娘娘好,奴婢才能欢愉。”翠珠儿羞涩的低下头,晶亮的水眸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寒芒。

   娴妃转过头,快速的看向了身侧的翠环儿,“快,叫人把大皇子抬进殿来。”今日,她便让楚旭兄弟死无葬身之地。

   翠环儿转过头,飞快的朝身旁望了一眼,见娴妃的注意已定,方才满怀担忧的偷溜出乾清殿。哎……娘娘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啊,干嘛听信那个翠珠儿的话,这样凭白的折腾大皇子,若是扳倒了五皇子也还好,若是没有扳倒,难道,她就不怕皇上治她的罪嘛?

   翠环儿站在乾清殿外,筹措不定的走来走去,纠结的差点哭出声。怎么办,到底要不要去叫啊。

   “你不是华清殿里的翠环儿嘛?”

   “奴婢正是……”翠环儿吓了一跳,连头都没有敢抬,直接跪了下去。

   嗯,看来,还真的是娴妃宫里的,不过……她不在娴妃的身边伺候,却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委实,耐人寻味啊!

   “小美人,你说,你跑到这乾清殿门前,到底是所谓何事,难道……你想要勾引皇上。”楚鸢伸出食指,缓缓勾起了翠环儿的下巴。

   “庆、庆华公主!”翠环儿睁大双眼,吓得浑身轻颤起来。完了,完了,她怎么好端端的落到了这个小罗刹的手里啊。

   嗯哼……

   楚鸢重重的咳了一声,手指紧紧的捏住了翠环儿的下巴。嗯,小模样张的倒是不错,不过,却不是她父皇喜欢的类型。

   “说吧,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到底是所谓何事啊?”

   “奴婢刚刚从乾清殿里出来,适才有事想要回华清殿,不巧冲撞了庆华公主,望请海涵。”翠环儿面上一僵,纤细的身子顿时暗暗发起了抖。

   糟糕了,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落到了庆华公主的手里,若是她将事情宣扬出去,娘娘定然会发怒。

   “小美人,本宫的耐心有限,你若是不想说,也不勉强。”楚鸢松开手,白嫩的手指灵佑的转动着,看到翠环儿心惊不已。

   “奴婢还有事,便不在这里陪伴公主了……”翠环儿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低着头,想要从楚鸢的身侧绕过。

   贱丫头,把本公主当做是傻子嘛,若是这样放了她走,岂不是凭白给五哥他们添了几分磨难。楚鸢抬起头,狠狠的将翠环儿拽了回来。

   “你说不说,若是不说,本宫明日便禀了皇后,把你配给膳食院的朱掌膳,做了对食的丫头。”

   “公主……”翠环儿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本宫从来不开玩笑,你若不信,大可不妨试上一试,看最后……到底是娴妃赢,还是本宫胜!”

   翠环儿不安的搅着衣襟,双脚不时的摩擦着,她低垂着眼,心里好像翻腾的海水般,咕噜的烧个不停。若说这大楚国的皇宫,也唯有庆华公主一人,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煞神,但凡是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没有几个惨了假,她那睚眦必报的个性,令人不有的心生怯步。

   “公主,奴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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