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霍绍京自己也识趣了,每次跟霍靖北谈起,也不过是这家里的事情,而这些也都为霍靖北所不喜的,索性也就不再主动提了。
霍绍京当然也知道霍靖北走进来,没一会儿,便也听到他击打木桩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绍京感觉自己也累得不行,终于也停下了动作,默默的看向了霍靖北。
霍靖北这会儿正双手握着一旁的横支喘着气。
霍绍京迟疑了一下,才取了两瓶水,然后走了过去。
“休息会儿吧。”
霍绍京的话音落下的时候,霍靖北跟前也出现了一瓶水。
霍靖北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的接了过来,拧开,喝了两口。
“这阵子,生意都还好吧?”
霍绍京淡然问了这么一句。
而,听到这话的时候,霍靖北有些意外,深眸默默的看着霍绍京……
“我听说,你打算撤走给你妈的那些律师……你是怎么想的?钟家那边……会怎么看?”
原本这些事,也无需霍绍京关心,但是看这样子,事情有些不太正常,所以也过问一两句了。
“钟家的人找你了?”
霍靖北的语气十分的冷淡,眉宇间凝聚的不耐,让霍绍京明白,他这显然就是很反感提起钟青瑶的。
霍绍京这会儿也只能点了点头,“钟家那边打电话问了我,说你这边也联系不上,他们今天找了你安排的律师,才得知,律师已经撤回来了。现在一审刚过,二审也不会太久,你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
霍绍京的话音落下,许久,也没有听到霍靖北应答,看他那神色,也是淡漠如风,想了想,刚想说点什么,霍靖北才淡然道――
“我见过她一面,她那么怨恨我,大概也不需要我为她做这些。我一直就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不是吗?”
霍靖北说着,也迎上了霍绍京的目光。
霍绍京怔了一下,望着儿子这坦然的目光,霍绍京却没由来的感觉心里微微一痛,就好像针刺一般,让他有种莫名的难受起来。
他应该知道钟青瑶那个性子的,简直就已经发疯了一般,他前两天在外面看了她一下,并没有见她,她的反应有些失常了,大概也是因为这些事给刺激的。
霍绍京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都知道,霍靖北早就把立场摆在他的前面,只是,他也万万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钟青瑶居然还不思悔改。
她是不是真的魔怔了?
霍绍京暗自叹息了一声,终于说道,“那你就按着你的意思办吧,钟家那边,我来解释就是了。他们若是找你,你就说这是我的意思。钟青瑶罪大恶极,你也保不了她,能争取到一审的结果,已经是极限了。”
霍绍京说了这么几句,然后也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往外面走了去。
霍靖北这会儿却有些惊讶,默默的望着霍绍京离开的身影――
依着霍绍京这话的意思,他是想帮他承担了钟家那边的麻烦?
这可是他从来不敢想的。
钟家的态度一直不明朗,钟青瑶这事,他们大概也都是想持着中立的态度,风凌澈怕他吃亏,才让他拉上钟家,现在他一意孤行,突然撤走律师,确实对钟家那边不好交代,但,他当然也不会在乎,只是。霍绍京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
苏宅这边,风凌澈跟苏瑜还起得挺早的,因为昨晚上入睡前,两人提起的事情,大清早的,苏瑜还真的就把篮球找了出来,约风凌澈去校区的球场一比高低。
风凌澈原本不应,但是奈何不过自己之前确实发了话,所以,当然也还是应约了。
此时,天也刚亮,球场上都没有什么人,晨跑的跑道也不在这边,所以这边也是安静得很。
苏瑜一身红色的短衣短裤球服,弯臂间圈着一个篮球,风凌澈则依然是一身轻便的灰色休闲服,走在苏瑜的身旁,两人正往球场中间走了去。
“三局两胜,每场十五分钟,这可得先说好,谁输了,就得听对方的,可别说我欺负你一个男人,你也不用给我放水,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这可是关乎后面那么多日子能不能过得舒坦的重要决定。”
苏瑜还是再三声明了。
风凌澈只是淡然扫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希望你输了也能信守承诺,我也没有逼你,只要求你能自觉遵守承诺,这点能做到吗?”
闻言,苏瑜笑了笑,闲适的抛起手中的球,一脸必胜的骄傲。
“我觉得,你还是谨慎一点的好,我告诉你,我这些年在部队里就没少打主力,技术和体力跟巅峰时期相差不远,你这身子骨,我真的很担心会伤到你。”
此话一出,风凌澈眸色又凉了一下。
空口说有什么意思,还是得看实战结果!
于是,风凌澈也没有再多废话,直接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瑜也不再客气,先来了一个虚动作,然后那纤细的身子一弯,越过了风凌澈,带着球就灵活的往篮板冲了去。
但是风凌澈的反应也不慢,大长腿一迈,也迅速的跟了上去。
这才发现,这女人球还带得挺好的,动作很流畅娴熟。
但,这也仅仅只是承认对手的优点而已。
这个时候,球场上是没有夫妻的,眼看着苏瑜已经进线,正投篮,他也伸手跳起,一只手就截住了球,一个转身灵活的一跃,手上的球就准确的进入了蓝框……
两分!
风凌澈轻松拿到了。
苏瑜一看,顿时觉得有点气恼……
这死逼还跳得挺高的!
等下还真的注意了,这人截篮板的本事很强。
但是,事实证明,苏瑜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别看这死逼跟弱鸡一样苗条清瘦的身材,可是,毕竟还是有点本事的,精壮啊!
身体素质很棒!
一场打下来,她觉得还行,他居然也是没喘,而且,轻易的,就拿下了十分,再看看她自己,才可怜的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