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草见鱼上钩了,心里暗自得意一下,面上却不显声色,断断续续哭道:“小女子哪还有什么家?我原来是小泽镇人,嫁去的人家犯了事,家道中落了,才流落在泽城居无定所。只是,只是……”
她哭得伤心欲绝:“我是真心爱我家相公,当初才肯嫁他为妾,没成想他过惯了富贵日子,来了泽城也不安分,跟一个叫潘水莲的女人勾搭上了,还打草儿……”
贾达在她腰上摸索的手,突然一顿,两眼放光道:“你说什么?是,是,潘水莲?”
“嗯,贾爷猜得没错,就是县衙门口通缉的那个。”
陈思草哭得伤心欲绝:“本来草儿想着,一日夫妻百日恩,要是到官府告发了她,别我家相公受了牵连。只是他们欺人太甚,贾大人又是草儿的救命恩人,草儿这才,这才……”
贾达一开始以为,这小娘子是泽城哪个大户人家的妾室。
如果是这样,这肉好吃,他还不好啃下去。
但是,竟然是小泽镇来的,夫家还家道中落了,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还有就是,这个女人相公竟然跟孙大人一直抓不到的土匪婆子勾结在一起。
那如果将潘水莲抓到了,岂不是能得了那一百两银子?
“小娘子,你相公跟土匪婆子勾上了,那可是诛连的大罪啊!!”
“啊!”
陈思草吓得往他怀里钻:“贾爷,草儿好怕!”
“不怕,不怕,有爷在,这样,我在泽城有一处小院,草儿姑娘先去我那儿安顿下来,然后我再找几个人,将潘水莲抓起来。”
贾达想到的是,如此一来,人财都弄到了。
陈思草犹豫了一下,摇头:“贾爷,不成,还有我娘和弟弟怎么办?”
到嘴快煮熟的鸭子,不能就这么飞了!
贾达的家室都在州府,那天在牢里被勾得早按捺不住了,干脆一咬牙道:“小娘子有难,贾爷不能那般不讲义气,你娘和弟弟先安顿在我住的那小院。”
陈思草眼角含着泪,一脸感动的点点头,然后凑近贾达耳边,不知道嘀咕了几句什么。
贾达眼睛一亮,乐不可支在她腰上摸了一把:“还有这等好事?泽城一座宅子可不便宜,指不定那贼婆娘还藏着宝贝,贾爷依着你……”
潘水莲和殷浪,全然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了。
屋子里点着朦胧的烛火,听到屋外的响动,潘水莲将趴在身上的殷浪推下去。
“死鬼,今天受了什么刺激,将老娘折腾得够狠!别闹了,你家草儿那弟弟,又趴在屋外偷听了。”
“别理他,好吃的蠢货!”
殷浪又要缠上去,潘水莲不依了,狠狠踹他一脚:“老娘还指着她赚银子,你今天动手打她,这会儿还没回来,还不快街上找找去。”
“她娘和弟还在宅子里住着,她跑不了!找什么啊?能死到哪儿去?”
还找她?
她如今恨死了那个贱蹄子,他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