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夜染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的每一个眼神,动作,都在告诉她,他这次是真要吃掉她。
这种事情,青天白日的多难为情!
他要撕扯她的衫子,夜染死死拽住领口,像一只受惊的麋鹿,可怜兮兮道:“别闹,等晚上,成吗?”
他家娘子,这是要馋死他吗?
看到她衣襟下峰峦起伏,殷天感觉身体燥热得更厉害了,用了极大的意志力,努力平心静气,才硬生生将自己的意念憋回去。
他声音嘶哑难耐:“娘子,若是你敢骗为夫,该知道什么后果?”
“咳,知道!”
夜染拿手抵在他压下来的唇上,闭着眼睛用比蚊子还细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那个,那个,好了……”
窗外的清风吹过来,她颤动的睫毛,像扇动的蝶翼。
该死的撩人!
她家娘子,真是撩人的小妖精,明明什么也没做,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激起他征服的欲望,让他数息间能失了理智。
再纠缠下去,他怕忍不住会将她吃得一干二净。
殷天只得坐起身来,拣了地上的帕子沾了已经凉掉的水,擦拭了一把脸。
窗外像是有影子晃过,他暗运内力,手上的帕子化作一道白光,往屋外击去。
做主子的管事,容易吗?
怕扰了他和王妃的好事,想偷听一下动静,再斟酌要不要在屋外禀报。
一块帕子砸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差点糊了他一脸。
“主子,是老奴!”
已经惊动了自家主子,周管事只得站在窗外禀报:“上回那个送衫子的倪家小姐,带着倪夫人递了拜贴登门,老奴本想将人赶出去,但百里公子说与倪夫人有一面之缘,将人迎进了待客厅,老奴来问一声主子和夫人,这人见是不见?”
这个里百炎,还真是会为他找事儿?
既然他想让自个不痛快,很好,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夫以为,当让她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夜染也感觉,要让倪雁儿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她家夫君,也是她能染指的吗?
动不动想让自家相公休了她,另娶她,就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女人。
“让她们先等着,就说我们午睡刚起,穿戴好,一会儿过去。”
染娘的袍带还没有解开,却让周管事说午睡刚起,要穿戴好?
这是在向倪雁儿示威!
娘子吃醋的样子,真是愈发明媚动人,殷天将衫子递给夜染,骚包的微翘了唇角:“嗯,娘子能替为夫更衣否?”
湖厅那边,周管事一离开,攀氏热情的看向百里炎。
“这位公子是从京城来的吧?”
百里炎淡淡的嗯一声,要不是打定主意让那位黑脸,他才懒得跟这个又毒又蠢的妇人搭话。
攀氏一点也没有发现,百里炎眸光微冷,神色略有不耐,继续热情的问:“公子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一定娶亲了吧?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有这等福分,能嫁给公子这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