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勇哥突然抬起手,从眼睛里接接出来一点还原液,递给我说道,“去,把这个给何叔用用,给他脸上抹点就好了!”
“厉害了,这说挤出来就挤出来,不过勇哥,那不是打破了这两种东西在你体内的平衡了?”我问道。
说话间,勇哥脸上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眼睛像是被强风吹了一样,一边往下陷,一边快速的眨眼睛。急着“咔咔咔”几声,像是骨头溶解了一样,勇哥的颧骨微微朝下陷了进去。
我急忙扶住勇哥,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但是勇哥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勇哥!你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这是正常现象,没事的。”
“你确定,你刚才脸上发生变化了!”我说道。
“我知道,我都能感觉出来。这正常!”说完手一挥,示意我快点将这东西拿给何叔。
何叔还在捣鼓洗衣机里的衣服。
我把何叔肩膀一拍,说到,“何叔……”
何叔一个激灵,满脸惶恐的转过头来,“你小子,吓死我了……”说完不住的喘息。
“何叔,你试试这个,这个专门治疗跌打肿痛呢!”我将指腹上的东西递给何叔。
这东西在我指腹上晶莹剔透,像一个小钻石一样闪着光泽。
“这是什么东西,哪来的!?”何叔明显老城,虽然跟我还有勇哥熟悉,但是见这东西不是先说谢谢,而是先打听下来历,以防这东西里有什么古怪。
“嗨呀,何叔,我还能骗你吗?你先试试!”我给递了过去。
何叔半信半疑,用手接过来,往脸上一抹。就在这还原液在何叔脸上扩散开的时候,何叔脸上的淤青竟然给消退了。在这还原液的作用下,感觉这淤青完全是涂在何叔脸上的涂料……
我惊讶的张大了嘴!
“何叔!怎么样?感觉如何?”我问道。
“嗯!这东西,感觉像清凉油。抹在脸上真凉快,脸上有点痒,不疼了!”何叔开心的说道。这时候,何叔脸上的皱纹都开始发生了变化。褶子四的脸,像是被抚平了不少!
“好家伙,这东西再来多点,那还得了!?”我说道。
“什么?还有?这玩意不错啊,挺好使的啊,还有没,再给我来点。”
不知道是何叔因为脸上的肿痛消失了开心,还是这还原液将何叔的年龄也给还原了,何叔竟然露出来一个天真的笑容。
这还原液简直太神奇了,这东西还能给你多用?再给你用你就成老妖精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没了,何叔。就这一点,全监狱就剩下这一点了……”
何叔似乎意欲未尽,将指腹来回在脸上涂抹。
“阿松!好了没!?快来给我帮忙!”勇哥在外面大声喊道。
“来了来啦!何叔,您伤好了就多休息下,我先忙去了……”我正要走,何叔就一把拉住我,说道,“阿松,我给你说个事。监狱的事情,你能不管的尽量别管。还有,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的那么详细,你知道的详细了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我没怎么听懂,手轻轻抬了下,从何叔手里挣脱开,说道,“没事的,何叔,你放心吧。勇哥叫我,我先去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勇哥说道。
“何叔抹了那东西感觉年龄都变小了,不停的唠叨……”我说道。
勇哥没在意,就跟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聊点别的。
聊着聊着,勇哥突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这故事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故事剑指人性,并且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影响了我。
勇哥说道,那是在我小学的时候,具体多大我已经忘记了。我记得我家养了一只狗,叫皮皮,因为他实在太调皮了。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也许是土狗,但他长得非常可爱,一家人都很喜欢他。他的性子实在不像只狗,反而像多变的猫。虽然他很皮,但是有时候又会非常乖,在我写作业的时候,他就爬上我的腿,我在我的大腿上呼呼大睡。醒了之后也不跑走,瞪着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看着我,真的是可爱至极。
我那时住校,两周才回家一次。有一次我回到家发现,皮皮和平常很不一样,但是我并没有多想。第二天的下午,皮皮忽然发疯了似的嚎叫起来,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走出去一看,隔壁邻居家的几个小男孩,最大的也不过是七岁,他们把皮皮的四肢绑在了一根木棍上,然后像是架着一只烤乳猪似的,把皮皮架在了一个火堆上,皮皮的毛都被烧焦了。见我家里人出来了,他们害怕,就匆匆忙忙地把皮皮放开了。皮皮当时吓得肝胆俱颤,从此就变成了一只疯狗,见人就咬。爸爸把我关在了房间里,怕皮皮咬到我。我跟爸爸说,让他不要打死皮皮,爸爸同意了。外面狗的嚎叫声一直没停过,皮皮已经完全疯了,没有一点理智,最后无奈的爸爸,还是把它打死了。爸爸上门理论,可是他们的父母却说不过是一只狗,有什么好在意的。都是邻居,也不好真的撕破脸,最后只能吞下这口怨气。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几天前那群男孩就已经开始这么干了,他们揪掉皮皮的毛,拿木棍戳皮皮打皮皮,皮皮不过是一只幼犬,一岁都不到,哪里能从他们手中逃脱呢?
我气疯了,却无能为力,我比他们大几岁,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打他们,回头告我一状,反而是我不对了。
从那一天起,我就真正明白了人性的恶到底有多么难看。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小生灵,也可以痛下杀手,只因为他们喜欢,他们觉得有趣。
“有趣……”我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就是因为一句有趣就这样做?”
勇哥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看了看我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