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2:最平静的一天
“就是,我看他也应该锻炼锻炼了,老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我笑道。
“阿珍结婚了,没人叫你老公了。这回,该轮到我了吧?”笑笑笑嘻嘻的看着我道。
“说这种话,很危险哦。”我抱住她的身体,顶着她的鼻尖道。
“老公。”她的脸红了。
我很奇怪,她的称呼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的兴奋。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儿兴趣索然?”笑笑看出了我的问题。
“不知道,不清楚。”我有点懊恼的道。
“其实我知道,阿珍走了,你心里其实是很失落的,至少是潜意识上的失落。阿杏最近跟一个追她的男人走得挺近的,虽然结果还不知道,但最起码的这是个先兆。这些都让你感觉到很大的落差,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你骨子里面的孤独来了,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老是在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为自己着想,这是你善良的一面。你表现出来的无畏,只是潜意识上面要掩盖你害怕孤独的表现。这些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很清楚。她们的离开,或者说即将离开,都让你突然间觉得更加孤独,对吗?”笑笑盯着了我问道。
“可能你说的对吧,我也不清楚。”我沉声道。
“别这样!其实你说要来这里,我就知道,你是想给自己找个静修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两天,咱俩什么也不干,就休息。早晨看看日出,白天在四周散散步,吃吃海鲜,晚上就……”笑笑冲着我笑道。
“就你……”我坏笑道。
“那就吧……”
笑笑的一番话,弄得我心动了。我和她疯狂的来了一次,完事之后,我们就躺在床上聊天。
我们一夜都没睡,睡不着,我和笑笑一直都在聊天。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几次激烈冲突的爆发,到后来在我的住处的幸福时光,到后来跟阿杏的双飞,到后来……
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逐个重新提起来,逐个品尝个中滋味。回想起这些来,有的让人发笑,有的让人感慨,有的让人回味,每一件事情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快要亮天了,笑笑提出来要去海边看日出,于是我俩穿上衣服,开着车子来到了海边。我们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我搂着笑笑,看着远方海平面上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
“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今天是我最平静的一天,也是最幸福的一天。以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总是不踏实,好像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离开一样,老感觉旁边有好多眼睛在窥视着我,老是感觉危机四伏的。”
笑笑趴在我的怀里,轻声细语。
“我就那么不让人省心?”我笑着问道。
“不是,是跟你在一起太精彩了!精彩的让我不敢相信,老是有让我心潮澎湃的事情发生,老处在一种不平静当中。像这么平静,又能待在你怀里的时候,真是让我打心眼里喜欢。”笑笑沉声道。
“是啊!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都有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每个人都是英雄,也都是某种时刻的懦夫。就像很多电影一样,那些被导演设计成惊天动地的人物不见的会留给你很深的印象,而很多平凡的小人物却能留给你难以磨灭的形象。”我点头道。
“你不平凡。”她看着我道。
“不对!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你也是,阿珍……不对,姜璐也是,阿杏、刀疤、大头,等等都是。不管你有多少钱,也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利,终归也只是几十亿地球人中的一个。你还是个人类,摆脱不了生老病死。你努力的所作所为,最终能让人记住的也只是个名字而已。人的一辈子,就像一本书。俗话说,无巧不成书,正是这许许多多的巧合,构成了一个充满了未知数,而又精彩万分的人生!”我淡淡的道。
“看看你,都快成了诗人了。”她笑着道。
“你还别说!我从小到大最擅长,最无师自通的就是写作文。我记得我小学升初中的升学考试时,全市只有两个人作文满分,其中就有我一个。”我淡淡的道。每当提到这件事,我都有点自鸣得意的。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哎,对了。要不,趁着咱俩这几天在这儿休息,把我们相识、相知的过程写出来,怎么样?”
“能写得出来吗?写出来还有意思吗?”我笑着道。
“我觉得有意思,最起码等我有一天真的不能待在你身边了,还能拿出来看看,怀念一下。”笑笑点头道。
“嗯,也对。那,你得帮着我写,有些事情和细节我记得不太清楚了。”
“没问题!那咱们现在来想想,得起个什么名字。”
“名字不重要,又不是要给别人看。”
“那可不一定,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又没钱,说不定拿出去换钱呢。不行,得起个好名字!”笑笑撅嘴道。
“那你来起吧,我不擅长起名字。”
“叫,……都市情缘?不行,太俗了。叫,……嫖客与小姐的情感?哈哈……不行,这个太恶心了。叫……”笑笑笑得嘴巴都要合不拢了。
我看着她在那里冥思苦想的,紧接着又否定自己的想法,她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个还没有一点影子的文章的名字。转过头,我看见海平面上已经开始泛光了,一线微光,瞬间就出现了一轮红日的上缘。
接着一轮红日就在海平面和云彩间蹦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太阳开始把金色的阳光激射向海面。笑笑站起来,凝视着东方的太阳。
白色的裙子在石头上面被海风吹起,猎猎作响。她就像是个童话中的女神一样,让我必须仰视才能看清。我站起来,搂着她消瘦的肩膀,站的笔直。她看了看我的脸,慢慢的把头贴在我的胸前。
“没想出来!”她小声的道,手指在我胸前划圈。
“不用想了,反正是我们自己的故事。”我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