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煎熬
黄毛这一脚,差点没有我踢得背过气去,我痛得直吐清水,脸都要扭到一起了。我咬着牙忍着,我心里想着,他这么打我还能够忍着,至少比切掉我命根子要好。
“你赶紧说另外两个扑街在哪里,不然老子照样阉了你。”黄毛瞪着我恶狠狠的道。
我此刻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恨刀疤和夏川的,如果不是他们不听的我话,一定要欺负小雅的话,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甚至是恨得牙痒痒,他们做了坏事,却要让我来背黑锅,我怎么就那么倒霉?
我在黄毛这里又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命根子都差点被切掉了,我能不恨他们么?只是,我还是不能把我们的住址告诉黄毛。
“黄毛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你让我给他们都个电话就行了。我之前没有骗你,现在更不会骗你。我都已经在你的手里了,骗你只是死路一条。”我坚持打电话给他们,好让他们来救我。
黄毛皱了皱眉头,指着我的鼻子道:“行!老子就让你打电话,他们要是不来的话,老子就先弄死你,再去找他们算账。”
他把的我手机给了我,我拨通了刀疤的电话,黄毛又把手机给开了免提。
“色鬼,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和李美华开房去了?”
“我被黄毛抓了,你们快点来救我。”我冲着手机喊道。
“卧槽!是不是真的哦?”刀疤还有些不大相信。
“他已经在我的手里了,你们两个扑街要是识相的话,就来老子的KTV。要是你们敢不来,或者跑了,老子可以保证,你们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黄毛对着手机恶狠狠的道。
“来,我们一定来,黄毛你最好不要动他,否则你会死得很惨。”刀疤在电话那头威胁道。
“别怪老子不给你们时间,你们要是一个小时没来,老子就砍断他一条胳膊,两个小时没来,就断他两条胳膊。三个小时没来,你们永远都看不到他了。”
黄毛冷笑了下,挂断了电话。
我听到刀疤说来,心里稍微放心了点。至少他知道了我在黄毛这里,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觉得他们也赶得过来,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是那么远。
如果他们要找水哥帮忙的话,夏川也只是一个电话的事。
“黄毛哥,能不能把手铐先松开,我的手都要断了。”我看着了黄毛道。
黄毛狞笑着看了我一眼,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道:“小子,等你的朋友来了之后,我再放开你也不迟。要是他们不来,你的手还是要断的。你最好是赶紧祈祷,让他们早点过来。”
说完之后,他就带着人往桌球室那边做过去了。
我狠狠的瞪着了他的后背,恨得咬牙切齿的。只是我不敢骂他,怕惹毛了他,又打我一顿。我稍微动了动手腕,就痛得我喘不上气来。
因为之前我挣扎得太厉害,我的两只手腕都磨破了皮肉,血流不止。我心里那个恨啊,如果我能够动弹的话,我就算是咬都要从黄毛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狗日的把我打得也太狠了,我只要稍微挪一下身体,我就感觉到浑身痛得难受,尤其是腹部,我觉得我的肋骨都可能断了。最可气的是,我的裤子都被脱了,也没有把我穿一下。
我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我来到深圳到此刻,这一次是被打得最惨的一次了。我对小雅什么都没有做,就被黄毛打成这样,我很不甘心。
但我并不恨小雅,我只是心里不平衡而已。小雅也是受害者,我无法恨她。
在等着刀疤他们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内心非常的煎熬,感觉时间过得太慢了,每一秒我都觉得好像是等了一年。我的心里不停的在默念着,快点过来,刀疤你们快点过来。
我不想变成残废,不想被黄毛砍断我的手。我有尝试过挣扎,想把手铐弄开,但我尝试了好多次都没有用。我的两只手被分开铐住的,我也没有电影里演的那些人那么厉害,可以用别针之类的打开手铐。
我的手里连根头发都没有,更别说是别针了。就算是有,我一只手也弄不开,我不是开锁大匠,即便是给我一把钥匙,我一只手都难以把手铐弄开。
我光着屁股靠着了墙壁站着,心里越来越沮丧,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了桌球室那边,希望看到刀疤他们出现。但他们一直都没有出现,我越是期盼他们来,他们没出现,我的心里就越是焦躁。
我忍不住心里骂着,狗日的,你们怎么还不来?老子在这里受尽了折磨,你们在家里逍遥快活,你们特么的是不是把老子给忘了?再不来的话,老子的手就要被砍断了,老子要变成残废了。
我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因为太过紧张和恐惧,我的思维越来越模糊,身体也越来越脱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喂……别装死啊。”我被黄毛一巴掌给拍醒了,他站在了我的面前,冲着我狞笑。
我浑身一激灵,睁着眼睛看了看四周,我以为刀疤他们已经到了,但我看完之后,心里就失望了,我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我问黄毛,过了多久了。
“已经一个小时了,你的那两个扑街朋友还没有来,我只能断你一只手了。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朋友不讲义气,怪不得我。”黄毛狰狞的笑着,从旁边的年轻仔手里拿过了一把钢刀,冲着我挥舞了下。
我一听,心里猛地紧张起来,我不明白刀疤他们怎么还没有来,从我们住的地方坐车到这里,最多二十分钟的样子。难道他们真的不管我了,他们也怕了?
我觉得不应该,就算刀疤不敢来,他是胆小一点,但夏川也应该会来的啊。夏川是混子,胆子也很大,又和水哥关系好,何况他还是我的堂弟,难道他能够让我在这里受苦,让我被黄毛砍断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