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对策
476、对策
这话字字铿锵,落地有声,是那样的沉重。
尾随而来的霍航听到这话,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简幸红了眼,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我恨你的自作主张自作聪明,你什么都不问我,就像强塞给我这些吗?你有危险不告诉我,你要死了也不告诉我,你以为我会稀罕你对我做的这一切吗?”
“放屁――”
“我特么是疯了才会为你掉眼泪,你要是死了,麻烦你死远一点,不要告诉我好不好?我情愿你是真的讨厌我不要我了,才会那样狠心伤害我!我情愿你永远是一副刻薄尖酸的面孔,永远对我绝情,我也不要你为我牺牲这么多!你现在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又算怎么回事啊?”
“我才二十六岁啊,别人的二十六岁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好苦!凌律,你死的好轻巧,却让活着的人如此痛苦。如果……有阴曹地府,你最好走的快一点,若是被我遇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下辈子……下辈子就不要见面了吧?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互不相干。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这样的结局用在我们身上挺好的。”
她泣不成声,声音都哭得沙哑了。
门外的霍航听到简幸崩溃的情绪,心脏都在微微颤抖着。
简幸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吧,才如此质问凌律。
不是情深,怎会痛苦?
最后简幸狼狈的跌倒在地,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霍航没有打扰,转身出去,还将门带上了。
简幸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发泄自己内心的痛苦了。
实在是太苦了,嗓子眼像是卡了一团莲子,苦到了心里。
她定定的看着那黑白照片,恨不得直接扔碎在地上。
人死了,还要留下一张照片让人痛苦,何必?
她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后转身下楼。
步伐踉踉跄跄,是那样的狼狈。
霍航见她要走,赶忙说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顺便把这些东西都带上。”
“不用,我现在就能处理了。”
简幸冷冷的看着那一箱子的东西,有房产、有存款、有首饰……
而她看都不看一眼,就将这价值上亿的东西无情的丢进了垃圾桶。
霍航看了忍不住瞪大眼睛,没想到简幸竟然这么绝情。
凌律都已经死了,她都无法原谅凌律,一点好意都无法接受。
“这个家里如果还有我的东西,麻烦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凌律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以后也不要这样叫我小婶婶了。和霍家攀亲带故,我受不起。”
说完,她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一步步坚定的离开。
背脊挺拔,是那样倔强。
只是藏在袖中的小手却紧紧的捏成了一团。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鲜血一颗颗落下,打湿在衣服上消失不见。
霍航看着简幸绝望离去的背影,心情都无比沉重。
如果简幸知道了一切真相,到底是开心还是更难过?
简幸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她出门带的钱不多,只能坐车坐一半。
她在红绿灯准备过马路,但是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好像看到有人动了,也没看是不是绿灯,也跟着走了。
而就在这时眼前一辆车突然呼啸而过,猝不及防。
她的心猛地一颤,与此同时身后陡然传来一道声音。
“小心――”
正因为这一句小心,她本能的往后撤退,堪堪躲过了那疾驰的轿车。
她猛然清醒起来,看向了马路对面,发现现在还是红灯。
刚才是有人闯红灯了,而她竟然在发呆。
而那轿车也吓得惊魂未定,副驾驶有人探出脑袋,骂骂咧咧。
“你特么不要命了,想找死麻烦也挑一辆贵的车好不好?特么的,真是晦气!”
而简幸此刻根本听不到那人在说什么。
刚才那一声实在是太真实了,她都怀疑根本不是幻听,而是凌律真真切切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她回到了马路边上,四处张望,就像是丢了玩具的孩子一般,不断寻找。
她跑的大汗淋漓,问了很多人有没有看到高高瘦瘦身形的男人。
可是……十几分钟下来还是无果。
难道……又是错觉吗?
她真的快要被折磨疯了,为什么人都死了,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既然决定让她过上好日子,那为什么还这样折磨自己?
简幸最后狼狈的站在马路边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马路。
人的一生路过的人会是那样的多,但却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
因为她深爱的男人,已经与世长辞。
她最终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有了决定。
如果祁敬源的事情解决了,她不要去死,不要跟他一起走。
而是……去找约翰,把自己催眠,彻彻底底的忘记凌律。
她要一个人,好好的活着,这样错开个几十年,下辈子就再也不可能遇见了。
凌律你待我心狠,我待你也不会仁慈。
简幸回到家中,席渐已经回来了。
他和郁晨也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近来行踪都是神神秘秘的。
霍航也参与其中,很多交接都是言睿完成的。
她现在不敢和以前凌律身边的人过多接触,最终伤害的会是自己。
席渐见她回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那儿找你,霍航说你早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1;148471591054062担心你吗?”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郁晨那边怎么样?”
“我需要调动家族的力量,我还要提防约克家族不会趁乱坐收渔翁之利。所以我这边的助力不打,好在霍航全力以赴,再加上言睿在凌氏有绝对的威望。他作为交接人和郁晨联系频繁,而我是等通知。如果真的要采取刺杀行动的话,你就给我乖乖待在家,明白了吗?”
“难道……只有刺杀才可以吗?不能从法律上将他绳之于法吗?”
“有,但是很麻烦,需要去取证。而我们的行踪都被祁敬源给盯上了。郁晨倒是很滑头,难以抓住。但是他的力量太小了,想要调查出什么太难了。我们必须有人隐藏在暗处调查这一切,所以……很难。”
此话一出,简幸的心头瞬间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