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孟平所料五分钟多点的功夫面前这人缓缓地转醒,睁开的瞬间便一跃而对着他们二人掌风凌厉地向他们二人袭来。
孟平和谢远同侧身避开又同时向那杀手出手过去,杀手旋身飞腿扫向谢远,招式又紧又快厉风袭来谢远接住了他这一腿,那力道只觉得掌心都被震得发麻了人都跟着后退了步。
杀手见这脚没能成功踢到人眼余光瞥道孟平虎虎生风的拳头便迅速地收回了脚,孟平一拳落了个空见杀手没有继续再攻击他们,很识时务地收了手站到一旁警惕地看着二人。
见此孟平冷睇着他警告道:“别做这种没有意思的反抗了,不识相的话我就让你彻底不能动弹。”
杀手警惕地看着他停了会儿才缓缓地点点头,孟平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嘴角一勾,“识相点,坐下来我们好好说话。”
对方眉头皱了皱没有坐下来眼睛微微眯起摇头拒绝了,孟平挑起一边眉头,“怎么?什么意思?”
谢远也是不明白,到这方境地了难道他还想耍什么花招?另他们大感意外的是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张口啊了下,发出一声哑然奇怪的声音。
这动作谢远看不懂可孟平不会,嘴角抽搐了下,“你是哑巴?”
杀手点了点头,谢远也愣了这人居然是个哑巴?侧头看孟平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地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笑笑,“没事,哑巴就哑巴。”
他抬起脸,眸光锐利,“好歹还有双手可以写不是?”杀手撇过头不看他,呵,倒是硬气得很不过这硬气他欣赏。
接到电话的凌逸煌霍地站起身来语气都变了,“什么?失去联络是什么意思?”阮姐打开门时便听到客厅传来凌逸煌焦急的声音,“那这样可怎么是好?成先生警察那边不会查出什么吧?”
对方淡然道:“你怕什么,人是我这里派出去的怎么查也查不到你身上。”
凌逸煌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过着急了,缓了缓口气带上些讨好的意味对着点头那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太激动了,那么成先生这事就先拜托了你,恩……好,警方那里我找机会探听看看有没有消息。”
挂了电话,回头见阮姐杵在门关那里发怔他眉头一拧,“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过神阮姐一边低头换鞋一边回答:“刚刚。”凌逸煌想到刚才的电话情绪便有些烦躁扒扒头发来回走了几步转头看她,“那个送东西,你还联系得到吗?”
换好了鞋阮姐走过来,“不知道,我待会儿打个电话问问,怎么了你不是叫我不要管吗?”
“昨天有杀手过去解决人,结果现在连杀手都失联了,别等你现在马上给我打电话过去问一下。”
阮姐听到杀手这两个字时有些心惊,拿出手机迟疑着没有打出去,迟迟不见她动作凌逸煌有些不耐催促道:“你快打啊,想什么呢。”
话音刚落便见阮姐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眶一红哭了起来手机往地上一摔包包也往地上摔委屈道:“你这么催是什么意思!要我不要管的人是你现在催的人也是你!我意思……我意思是把那男的远远送走就好我没想要杀他……这都什么事啊……”
见她越哭越厉害凌逸煌忍下心中不满蹲下来抱住人温言软语地安慰起来,“宝贝儿不哭了啊,这事是我不好太着急了,我不该凶你的不哭了啊。”
其实阮姐哭的不是他的态度,而是现下她听到杀手什么的再联想到之前医院里头那个绑架凌小姐的人毙命的事,心中便慌了起来。
那间事情警察已经在查了,她的初衷只是想靠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得到想要的东西,但这其中不包括着残害人命,如今关于那个送快递男子的事情她的本意是给钱把人送走就好了,但现在凌逸煌却直接叫来杀手解决人。
这与她先前期盼的初衷越离越远了叫她人怎么能不慌不怕,若是真被警察查到当头上来这杀人可是死罪!
从未干过这种事的阮姐越想越慌,现下在她心底自己和凌逸煌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听到这事后她便慌得顾不上其他了,只觉得要是事情败露了连带着自己也会完蛋的。
大哭了一场发泄之后阮姐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了,看着凌逸煌哄她哄得也有点不耐烦了便止住了泪,他向来是个没耐性的人但她知道凌逸煌是看重自己的。
擦了擦泪她捡起地上的手机依言给那个送快递的男子打去了电话,见此凌逸煌微微吐了口气,心想着还好她是个识相的女人再哭下去他就直接摔门走人,什么娇性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不成。
电话那头迟迟无人接听,打了好几通都是这样的阮姐神色有些惶然挂了电话看向凌逸煌,“怎么办?会不会真被杀了啊?我现在去那宾馆看看。”说着便爬身来凌逸煌一把扯住她喝道。
“你是傻了不成现在过去。”阮姐愣巴愣巴地回过头,凌逸煌忍着怒气道:“要是真发生了命案那宾馆肯定都被警察围了起来,你现在无缘无故地过去做什么?这不明摆着让人怀疑么。”
他说的也是,阮姐回过神来腿一软又坐下身喃喃道:“对,你说的也是,我现在去那里不就太显眼了吗。”
她是封小韵的经纪人,里头那个是曾经威胁过封小韵的嫌疑犯,不管人有没有死只要自己去了那里被人发现这一切不就白做了吗。
“想通了就好,至于警察那里我自然有办法去打探,打不通就打不通把我也只是让你试试而过,说不定真让杀手给杀了。”说到这里凌逸煌脸上又有了些舒意,若有所思道:“杀了也好,免得多嘴多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至于那杀手就不管我们的事了,反正不是我们派过去的。”
阮姐默默地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捡过手袋揉了揉额头感觉唇齿间有些泛苦,“嗯。”她想不到要再说什么话了,如今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他们现下只能小心点,凌逸煌看了看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心想女人就是比较娇弱,这么点事情就能把她吓成这样,拍了拍阮姐的背脊安慰道:“这件事情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过后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我就换个温和的点方式来做事,不一定要用这种把戏了。”
他指的是绑架恐吓等戏码,绑架这件事是成哥那里要求的,他让自己把侄女绑出来给他送过去说是要找什么大哥留下来的东西。
找什么大哥留下来的东西,大哥死的时候凌卓嫣她才几岁能记得什么东西,不过想到当年车祸时他是出现过的,当时也没注意到后座的女孩子是否醒着是否见过他。
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凌逸煌还小小地慌张了下,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凌卓嫣看到了他肯定第一时间便向他爸说了。
绑架卓嫣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有利无弊,人是对方要的不管绑过去会怎么样只要凌卓嫣无缘无故地消失了,那么于自己来说就是有机可乘。
虽然最后绑架失败了,现在要再绑一次显然不可能,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凌家别墅的保姆佣人已经全部换了一边并且还在屋中增加了监控和保安,出入也是身边配了三四名据说是退伍军人的保镖。
这种情况下再去绑人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凌逸煌这段时间只能凝声静气等待机会,尤其是这件事情过后看看事什么情况再来从长计议。
阮姐长吐了口气,发泄了一场之后她心中连日来压着的负担也是卸掉许多,抬眼看了下凌逸煌道:“我明天出差去,有情况你再给我打电话吧。”
凌逸煌若有所思,想了想问道:“封小丫头怎么样了?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现在还是住在凌小姐那里明天去隔壁F市拍一个室外广告,我没问太多案件的进展情况她也只是说警察正在查。”
如此凌逸煌也放心了些,看来封小韵这边这条线只能暂时先放了,再说现在她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现在,他要想的是找一个更加容易入手的人来,阮姐站起身来拍拍包包上的灰想到孟平便又回头对凌逸煌说道:“对了,明天那个孟平应该也会随我们一起去。”
孟平!对了,还有那小子在呢,凌逸煌想到回来那天孟平说要替他针灸这件事沉思起来,嗯,这两天可以找机会把他叫过来好好打探一番。
这边凌逸煌想着计算孟平的时候,孟平这边刚结束对杀手的审问,杀手是个哑巴这件事大大地阻碍了审问的进度。
而且这个杀手也是个死犟性子的,最后孟平连手段都对他用上了可即使是见了血这杀手仿佛是铁铸的性子般宁死不开口。
这分硬气倒是让孟平手下留情了些,这家伙同以前那些贪生怕死只会嘴硬的人不一样,是个真正硬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