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汪盛跳了起来对着来人喊道。
汪应琮大步上前来没向往常一样先关心询问他的伤势反而对着他就是一个耳刮子和劈头盖脸的臭骂,“你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只会给我惹事情!回头给我禁闭思过去。”
“爸,怎么了一进来就骂我打我的。”汪盛捂着脸又委屈又愤怒的样子看着自己老子,“你没看见我脸上还有伤么,你居然还打我脸。”
“废话!也不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汪应琮暴跳如雷,这家伙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害得他接到上级的电话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说是他儿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正在警察局,要汪应琮赶快去收拾烂摊子并且给那人赔礼道歉。
眼看着市长选举就是下半年的事了,此时汪应琮的全副精力都放在了上面,虽然知道儿子仗着自己的身份成天在京华市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他知道是知道也就提点过儿子几下,见他这几日行事收敛了许多没想到一转眼就给自己惹了个这样的大祸,要是自己市长选举因为这件事受到什么影响,看得他不得扒了这小子的皮!
“呵,汪副,又见面了啊你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孟平轻讽地说着从门边走了进来,
汪应琮回头一看顿时就愣了,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不就是那天在陆家碰到,随后又带了人收拾掉自己远鸿帮的人么。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汪应琮看了看儿子再看看孟平嘴唇抖了抖,没想到自儿子得罪的居然是这家伙,他的脸色精彩万分,扭曲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对孟平赔笑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有得罪你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汪盛当场傻眼,自从来到京华市他还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对谁这么毕恭毕敬低声下气的样子,他以为汪应琮是来为自己做主的,怎么一转眼反而跟那小子道起歉来了,他是脑子进水了吗?
“爸!你做什么还不快点把那小子抓起狠狠打一顿。”汪盛跳脚道。
“你给我闭嘴!”闻言汪应琮回头又给儿子一个狠狠的耳刮子,当场就把汪盛给打蒙了,转回来头汪应琮又是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孟平,“孟先生大人大量,我回去就把这小子狠狠的教训一顿,希望这事你别跟我儿子计较。”
目前来说他还不知道孟平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从目前几件事情来看这年轻人身份绝对不简单,陆家人都对将他捧为坐上宾,敢带头动了自己的左膀子远鸿帮,现下还让头顶上司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要求自己来道歉,不管怎么样对这人自己得先按兵不动好好地观察一下。
如果汪应琮知道自己一直让手下派人追杀持有他犯罪光碟的人就是孟平的话他估计要气得当场吐血。
孟平双手抱臂看了看汪盛,“行,这事可以先就这么算了,我也暂时不计较不过我不希望未来在京华市里还碰到你儿子这样横行霸道嚣张得无法无天。”
汪应琮连连点头,看着孟平又道,“这事是犬子不对也是我平时对他太疏于管教了,以后我一定回注意了,对了孟先生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笑了下,没有拒绝,“也好,送我一下我的车还在那酒吧。”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汪应琮回头狠狠地瞪眼儿子斥道,“赶紧给我滚回去!”汪盛瑟缩了下不敢回话,偷偷地看了眼孟平,那眼神又惊又带着后悔。
谢远没想到汪应琮过来了没有对孟平发难,反而低声下气的跟他道歉完又要将孟平亲自送回家,他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孟平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身后跟着汪应琮。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孟平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个电话就让汪应琮亲自赶来道歉,并且态度还这般样子,要知道前几天孟平还和自己费力筹谋着要怎么扳倒这个大老虎,怎知才几日不见却成了这般情景。
原来这个电话是孟平打给自己三爷爷的,简单地跟三爷爷说了自己的情况,三爷爷二话不说给省里头的一个高官打了电话,以前孟宗启对这个高官有过救命之恩,那高官欠着孟宗启一个人情。
见许久不曾出现的孟宗启给自己打来了电话,为的是这种小事,那高官便爽快地一口应下了,连越了几级让汪应琮头顶的上司传达命令让他过去警局解决事情并且给孟平赔礼道歉。
汪应琮将孟平送到凌家门外时忽然向他请求道,“孟先生,听说您爷爷这几天就住在家里不知可否方便让我上门拜访一下?”
当头顶上司说出孟宗启的鼎鼎大名时汪应琮就愣住了,这位名医的名字对他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又听上司说这个孟宗启对头顶上的那位可是有过救命之恩,连自己的上级都要对这个孟宗启敬重不已,想来精于攀权附贵的汪应琮又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拜访的好机会。
听他这么说孟平没有直接拒绝,垂眸沉吟了片刻似笑非笑地看着汪应琮答应道,“走吧,既然都到门口了不请汪副进去喝杯茶像什么样子。”
汪应琮擦了擦额头的汗虚笑着应:“哪里的话哪里的话。”
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的,孟平看着他指挥司机从车子的后备箱中拿出一盒盒礼品时皮笑肉不笑道:“汪副怎么这般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拜访一下老前辈怎么可以空手而来。”汪应琮的态度从警局到这里一直是对孟平客气又带着恭敬的,仿佛他是自己上司的公子般。
他不知道这时凌氏大小姐家的房子,如果知道怕是带的就不止这点东西了。
见到孟宗启时汪应琮便十分自来熟地上前要跟他握手,“孟老!孟老!久仰大名啊!”
孟宗启笑着,却没打算要跟他握手的意思这让汪应琮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讪讪地笑了笑收回手,孟宗启从眼角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坐吧。”
刚坐下汪应琮便从旁边拿出自己带来的礼品放倒孟宗启面前,笑着道,“小小礼物送给孟老。”
他送的是一副书法全套笔墨纸砚,和一套紫砂功夫茶具,都是上好的东西不过这些孟宗启可没放在眼里,皮笑肉不笑地虚应着汪应琮。
“客气客气,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汪应琮一副愧疚的表情道,“晚辈教子无方,这是来给您赔礼道歉的还希望那您别计较。”
“哈哈,不会不回,孟平不计较我就不计较。”
闻言汪应琮脸色一僵干干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孟平,“小孟先生上次在陆家喝多了,对你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大量别放心上。”
孟平勾了勾唇角,“没事,汪副也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把汪应琮的远鸿帮给连锅端了,没想到现在这家伙还能这样心平气静的坐在自己面前讲话。
三人又是客套的一番闲聊,汪应琮委婉地表达想让孟宗启在自己上级面前为他说点好话,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怪罪自己。
孟宗启只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估摸不准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汪应琮正了正色看了孟平一眼对孟宗启道:“孟老,我有点那方面的毛病问题想问问您能不能给我诊治一下?”
那方面?除了胯下老二还能有哪方面的问题,这一年来随着汪应琮的一路高升,给他塞女人的下属商人官员是一把又一把。
那些女人都是年轻貌美,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会伺候人活又好,汪应琮是爱不释手来者不拒地玩着。
有时候甚至整夜双飞三飞的嗨不行就吃药硬上,结果半年下来汪应琮惊恐的发现自己成了秒射郎。
每每刚进入主题就不行了,这一发现让他惊慌得不行赶忙到处寻医问药各种打针吃药中医西医的治,到处秘密请人来看诊治结果还是没有半点起色反而显得越来越严重甚至都有不举的迹象了。
这回听到孟宗启时汪应琮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方面赔礼道歉是一回事,一方面为了自己下半生性福所以汪应琮才对着孟平那般恭敬的样子。
听到汪应琮的话孟宗启对他说:“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他连忙将西装袖子撸上去把胳膊伸到孟宗启面前。
搭上他的脉门,孟宗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诊了一会儿,又询问了一些他的状况和吃过什么药,汪应琮一一交代着,然后满脸期盼地看着他,称呼都改变了:“神医,怎么样要怎么治?”
孟宗启眼余光瞅了眼孙子,沉吟了片刻道:“这样吧,明日一早你派车过来,我过去你那里详细诊治。”
汪应琮一听眼睛都亮了,点头如捣蒜般:“好好好!明早我立刻派人来接您!晚辈就先告辞了。”
他站起身又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道:“那就多拜托孟神医了。”
孟宗启微微一笑:“不要紧,小事一桩这种病我孙子都回治。”汪宗琮一听喜得不行,转头向孟平竖起了大拇指话都乱说了:“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子!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