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应琮接过了那碗药青着脸凑到了嘴边,一阵强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他猛地转开头一阵干呕,李芝萍捂着鼻口拍了他一下:“快些喝掉!”
“汪副,这药味道是难闻了点一口气喝了就没事了。”孟平也跟着‘好’心地劝道,内心却忍笑忍得及其的辛苦,最后那袋子粘稠的牛唾液倒下去时连他自己都不敢直视。
“这……这药喝下去真的有效吗?”汪应琮端着手里的药青着脸问,得到的是孟平一脸肯定。
李芝萍实在受不了这股味道了急急地催促着他道:“死鬼你还要问几遍,快喝啊!”
见他还是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孟平在一旁添把火道:“现在针灸刚做完马上把药喝了等上半个小时你去试试肯定能见效。”
闻言汪应琮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看了看手里的这碗药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鼻子一捏眼睛一闭狠狠的喝了下去。
入口的酸涩同一般的中药没什么两样,不过却是多了一种比较稠的口感那股腥臭味呛得汪应琮差点吐出来,李芝萍尖叫一声连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急道:“别吐别吐!千万别吐出来,阿芳!站在那是傻的吗?还不快去拿点蜜饯过来给先生吃。”
“哦哦……好。”佣人匆忙地跑下去拿蜜饯了,孟平看着汪应琮忍得扭曲的脸色已经快憋不住笑了强忍着面上平静地问李芝萍:“请问洗手间在哪?”
“出去右边走到尽头那间就是了,不好意思啊小孟先生照顾不周了。”
“没事小问题。”孟平转身离开客房找到了尽头的洗手间进去后将门锁上,然后在也绷不住一手撑着墙一手捂着肚子无声地狂笑起来。
汪应琮吃了一大把蜜饯将才嘴中的味道冲淡了些,又征得孟平同意后灌下一大杯水哪只刚才吃得太饱水一灌下去一个饱嗝就上来了,那味道又重新冲上汪应琮的嘴巴里,他脸都绿了忍了老半天才把冲到喉咙的东西重新吞了回去。
静静等待的这半个小时中,汪应琮慢慢地觉得小腹像是有股蒸腾的热感在缓缓升起蔓延开,他结结巴巴地跟孟平比划着:“小、小孟先生!我有感觉了!”
李芝萍听了就是一愣,直接伸手摸像他胯下只见触手依然是软软一团,她脸上刚升起的惊喜又暗了下去忍不住爆起口粗道:“有感觉个屁啊!”
“闭嘴!臭婆娘!”汪应琮对着李芝萍就是一顿吼,转而看向孟平指着自己小腹的位置笑咧了嘴道:“这里热热的,我吃药从来没有过这么舒服的感觉。”
孟平抬手握拳,抵着嘴低低地咳了声:“那就好,再等十分钟你可以和你夫人去试试。”
汪氏夫妇两人都十分的高兴,孟平自动离开了客房到一楼客厅坐着,佣人端来了新鲜刚洗好的蔬果和一些糕点,孟平正好有些饿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楼上传来了女人的吟叫声,孟平正剥了个葡萄塞进嘴里听到这声音差点没呛住,抬头看向楼上,卧槽,短小的金针菇都能玩得这么嗨,这个汪夫人还真容易满足啊。
半个多小时候汪应琮满脸喜色神清气爽地从楼上来下了,看着孟平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简直就是在看金子般,两眼发光地盯着他。
“小孟先生!你的医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扎完真喝完药后汪应琮和老婆刚才在被窝里弄了一回,虽然只有半个小时但好歹比先前进入便射的情况好太多了。
没想到这个孟平治疗一次的效果比自己吃一百次那些庸医开的名贵药还好不知道多少,汪应琮要去拉他的手被孟平巧妙的避开了:“有效果就好,不过我前头跟你强调的三条里说了,这药不是吃一次就好,接下来的疗程一个都不能少。”
汪应琮连连点头,“听你的听你的!我会全都照你说的做无论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小孟先生能把我这毛病治好。”
“提钱就世俗了,为医者当能救便救,处处要计较金钱这种小事又怎么配当一个医生。”孟平说出这番话时脸上仿佛都戴上了的白衣圣人的神圣光辉。
这样的孟平落在汪应琮眼中更是显得十分的高尚而又带着一股神秘,汪应琮一时间心里对孟平是又敬又佩服,先前在陆家的那点不愉快和孟平端了远鸿帮的事此刻都被抛到了脑后。
孟平同他告辞,汪应琮亲自将人送上车目送着车子离开后才回到屋子离去,到家之后孟平将这件事同孟宗启说了一遍、
爷俩个躲在房间里一起捧腹大笑着,笑完之后奸险的孟宗启还给孙子出着坏主意道:“下次的药里你再加一把黄莲下去,叫他有苦说不出!哈哈哈。”
孟平也是乐不可支连连点头道:“这个办法可以哈哈哈……”
第二天汪应琮和李芝萍一起带着他们那肥头大耳的儿子汪盛上门来道歉了,汪盛那么一大坨的坐在了沙发上便直接占据了半个沙发,李芝萍挤了个小位置坐在一旁。
“今天我是专门带犬子上门来道歉的,犬子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小孟先生,还望小孟先生不要多计较。”汪应琮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汪盛上前来。
汪盛不甘不愿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那巍巍颤颤的大肚子看得孟平嘴角一阵抽搐,这个家伙年纪小?这肥头大耳的样子看起来少说也有快三十岁了吧,不过……看着汪应琮的年纪难道是早恋生的这孩子?
“孟先生,都是我的错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多海涵。”汪盛说着就差给孟平跪下了,满脸痛悔的模样
早在出门钱汪家夫妇就轮番对他痛斥教育了一番,并且说如果孟平不原谅他的话就要断掉他的经济将他赶去他那小公寓。
汪盛今年二十出头,营养太好肥头大耳吃得一颗西瓜肚如同临产孕妇般,再加上暗黄的皮肤坑坑洼洼纵于酒色而导致的眼下乌青看起来就像个快三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名上说得好听管理着一个地下赌场,但实际上还是李芝萍在暗中打理做主的,他不过是个挂名掌柜压根没有,汪应琮一旦断了他的经济他就没得乐趣了。
孟平靠着沙发审视着汪盛,唇角含着凉凉的笑意:“这事就算了吧,不过汪副我倒是劝你一句,虽然位高权重但少不了还是有盯着你的人,虽然汪副您行事正道但底下总有个惹祸的捅娄子的人恐怕也会对你的仕途造成影响。”
汪应琮听了连连点头:“以后我会多注意管教他,小孟先生多谢你的提点。”
“不客气。”汪盛这样的毒瘤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不过孟平现在主要想搞的人是他爹,这种小喽啰现在还用不着他动手。
当着孟平的面汪应琮对汪盛又是一顿盖脸的骂,骂完后直接让李芝萍带着灰溜溜的汪盛先离开了凌家。
凌卓嫣一早便到公司去了,汪应琮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命令手下严加看紧有机会就抓回来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如此戏剧化的场面孟平觉得自己都想笑。
今天既然人都来到了孟平跟前那便直接就在凌家针灸,收拾出一间客房汪应琮进去了脱掉上衣,屁股还没坐到床上电话就响起来了。
孟平在一旁展开针包,眼余光看见汪应琮接起电话后脸色越来越紧凝,随后脸上迸发出一种得意的欣喜对着电话那头道:“好好!你们守着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之后汪应琮一边匆匆忙忙的穿回衣服一边同孟平致歉道:“小孟先生不好意思啊,工作上出了点急事我现在必须赶过去。”
孟平将展开的针包重新收起来:“有急事?那好你去吧。”
“这样会不会耽误治病?”汪应琮担心地询问道。
“没事,还没开始呢等明天吧。”
“这样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不好意思先走了。”汪应琮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别墅,孟平若有所思目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
是什么事情让汪应琮如此急迫?孟平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晚上七点京华市晚间新闻的一条报道吸引了正欲从客厅离开的孟平的注意力。
女主播低头翻着手上的资料对着镜头道:“据本台记者采访报导,今日环城路上出现了一起大货车连撞三车而引起三人受伤三人死亡的事件,查明身份后警察发现其中一个伤者是市委文书记,但很不幸文书记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抢救无效,失去了生命迹象。”
接下来镜头一转就变成车祸现场的画面,肇事司机是个皮肤黧黑身材瘦小四十多岁的男人,面对着众多摄像机和话筒他狼狈地抱头蹲下一边哭一边忏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他车子离我这么近啊。”
孟平脸色越来越深沉,看着电视上那个司机他联想到了那张相片的视频中汪应琮和日本人筹划着如何杀掉当时的竞争对手。
再联想到下午时汪应琮的匆忙离开,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市长选举就在下个月上次的新闻报道中也提过除了市长之位汪应琮呼声高外,还有个文书记呼声也差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