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依然爱你至死不渝
“小漓，你是我的。”面具男在身后沉声道。
我没回头，也没理会，无话可说。
“小流，你怎么样？”顾忍冬望着我，很着急。
“没什么，没发生什么事，我才见到他，你们就赶来了。”我幽幽道，心里舒了口气。说着我看了一眼临夏，我注意到她一直在看着我，那种赤城的眼神让我心里很紧张。
一路没再说什么，我们直接去了汤婆的宅院。果然如烛炎他们所说，宋越跟喻周都在，爷爷也在。
“小流！”
爷爷一见到我，整个人都轻松了。烛炎让其他人都先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你怎么样？”我走上去，“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别怕，我没事。”爷爷笑着道，又一副老顽童的样子，“他只问了一些十七年前的事，就是我把你从尸巫冢带回来的事。”
我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小流，爷爷都知道，你不是凡人，身份贵重。爷爷不会干扰你给你添麻烦。”爷爷握着我的手认真的说，余光看向烛炎，“烛炎很早之前就跟我说，他会保护你，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说着，爷爷把我的手放到烛炎手上，眼圈微微泛红。
第一次听我们家老爷子说这么感性的话，我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反应。我也明白，以老爷子的学识，他肯定知道我不是凡人，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带我除了尸巫冢，将我养在身边。
“江教授，您放心，我爱小流，我会一直守着她。”烛炎道。
说着，烛炎凝眸看着我，满眼的深情将我淹没。
“我知道，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老爷子笑着说，“你们放心去做，我会在这里好好待着，直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烛炎，小流我就交给你了。”
“是。”烛炎回答。
听了烛炎的回答，老爷子很开心。
又说了一会话，我跟烛炎走出房间让老爷子休息。
“烛炎对不起，我又瞒着你……”我眼巴巴的瞧着烛炎，小声道。
“知错了？”烛炎低眸。
“嗯。”我立即点头。
烛炎一笑，什么也没说就将我揽入怀里，我心里松了口气，紧紧地抱住烛炎。
“烛炎，你究竟是谁？”我轻声道，说出心里的疑惑。
烛炎松开我，黑眸沉沉：“你终于问了？”
嗯1;148471591054062？我瞧着烛炎，难道说他一直在等我问他吗？烛炎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动作轻柔无比，“你现在这副躯壳无法承受那些过去的记忆，等回到灵墟，你会想起一切。”
“想起一切？”我重复烛炎的话，“你跟我从以前开始就认识，还有那个面具男人。”
“是。”烛炎道，没有丝毫隐瞒，“我们从一开始就认识。”
烛炎如此坦然，我心底各种思绪涌动，我有很多话想问，想说，但一开口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我爱你，小漓。”烛炎嗓音低沉，“从来没变过。”
“从以前开始吗？”我笑着说。
“是的，从以前就爱你，一直爱到了现在。”烛炎揉着我的头发，“我一直在找你，找了很多很多年。”烛炎嘴角微扬，此刻，他好像放下心底背负的那些沉重东西，轻松很多。
这么说来，忘记一切的只有我。
“那个面具男人，是谁？”我问。
“你以后会想起来的。”烛炎黑眸沉沉，面色冷了一冷，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寒意。一说起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烛炎就会流露出强烈的杀意。
虽然不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想那个过去一定十分惨烈，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深陷其中。
“你也不是人吧。”沉思一会我歪着脑袋看着烛炎。
“你现在才看出来？”烛炎嘴角斜勾，坏坏的笑。
“是你伪装的太后，我也是直到今天才敢确定。你既然说了，从我的过去开始我们就认识，也就是在我成为尸巫之前，我成为尸巫都已经几千年了，你也只杀几千岁了。但今天临夏提到，万年前……我想我们认识的时间只会更长，更久，所以你肯定不是人。”
我一边想一边说。
我知道，烛炎身份神秘而且功力深不可测，另外阎王跟曾经的那一对天界凤凰都说过，烛炎来历成谜，只是我一直没去深想，不是不在乎，而是连天界和冥界都搞不清楚他是谁，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烛炎颔首，黑眸划过一丝淡然。
如今，烛炎承认他不是人，也算我了解我一桩心事。
“那你父母……”我心里疑惑。
“他们是人。”烛炎道，“不过不是我的父母，我暂时托身于烛家而已。不过他们的确是神的祭司的后代。他们侍奉的神，就是……”说到这烛炎直视着我的眼睛，“第三位古老神。”
嗯？
一愣，有一瞬间我脑袋里一片空白。
“你说，第三位古老神？”我望着烛炎，心揪紧。
烛炎点头：“没错，他们的祖先是古老神的神侍，担任祭司的职位。”
“古老神真的存在？”我心颤了颤。
烛炎没说话但只要看他的表情就清楚了答案是肯定的，既然古老神是真的那么灵墟也一定存在，这一点烛炎早就知道。想着我看着烛炎，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躁动。
“据我所知，如今各界所知的古老神，也就是盘古和女娲，第三位古老神我并没听说过，而且就算是女娲和盘古也都不知道多少个几万年没出现过了，传说他们早已远遁天地，不知所踪，那这个第三位古老神……”我想了想看向烛炎让他跟我讲讲这第三位古老神。
烛炎笑，眼眸清亮，闪烁着魅惑的光，他手指穿过我的头发：“第三位古老神的行踪，也无人知晓。天地已经开辟结束，他们或许去寻找另一个天地。但第三位古老神留下了灵墟，并将他强大的灵力汇入其中。一开始，天上地下都想得到灵墟，但谁也没能成功，因为古老神派人看守。”
“你是说剑神和刀神？”我嘀咕。
烛炎笑，不置可否。
“多少个万年过去，灵墟始终安然无恙，直到天地浩劫。”烛炎说着，眸光变得凌厉。
天地浩劫？
我对烛炎说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如果我跟烛炎一开始就认识的话他知道的这些，我应该也是知道的，至少过去的我一定是知道的，但如今我脑海中只有成为尸巫之后的记忆。
说到天地浩劫，烛炎没再说下去，他的神情多了几分的冷冽和悲凉，瞧着烛炎的模样，我猜得到，那场天地浩劫的结果一定很惨烈而且我隐约的感觉得到浩劫跟我有关。我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摸了摸烛炎的脸，心思颤动。
烛炎握住我的手：“这次，我会保护好你。”
“嗯。”我说，使劲点头。
我相信烛炎，他一定会做到。
靠在烛炎肩膀上，我感到很安心，我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不想烛炎再想起浩劫的事，“顾忍冬跟临夏，他们真的是剑神，玄觞和虚灵吗？”
“是的。”烛炎坦然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疑惑的看着烛炎。
我记得烛炎以前说过，他不是顾忍冬的主人，当时我觉得奇怪，现在我明白了。如果顾忍冬跟临夏就是剑神玄觞和虚灵，那烛炎的确不是他们的主人。
烛炎点头：“一开始就知道，不过除非他们自己觉醒，否则我说再多都没有用。”烛炎幽幽道。
“烛先生，汤婆请您过去，她有话跟您说。”九叔缓步走过来。
说着话，九叔对我跟烛炎鞠了一躬。
烛炎瞧着我，我爽快的点点头让烛炎去见汤婆，我也需要趁他不在的时候好好理清楚思绪，他在我身边，我心里眼里就只会想着他。
烛炎走后，我独自坐在庭院，耳边传来风声。
今天一天，发生太多事，也知道太多事，我一时间有些混乱。我挠了挠眉心，叹了口气。
“主人。”
秋缓缓开口。
我心思一起：“秋？”
“主人，您还好吧？”秋轻声问道。
“嗯，还好。”我呼了口气，“寒春呢？”
“他去见两个朋友，让我留下来照看你。”秋回答，听她语气似乎很开心。
“朋友？”我心里疑惑。
秋说：“说的，我们的老朋友。”
嗯？会是谁？我满心问号，不过我知道如果能说的话秋他们早就说了，既然他们没说是谁，我问了也没用。
“秋，寒春以前说过让我小心烛炎，你们也认识烛炎，是吧？”我敛起灵力用灵力跟秋说话，眼角余光望着花园里的花。
良久，秋也没回话，我皱了皱眉刚想再问秋低声道：“是。您会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他。”
“是吗？”我小声嘀咕，这些寒春以前说起过，我也感觉得到他对烛炎的敌意。
“是。”秋轻声说，“主人，您仍然爱他是吗？”
“嗯，我爱他。”我低声道。
“如果您知道他以前对您做了什么，您也许就不会了。”秋声音轻轻，语气颇为感慨，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