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这还需要证据?”
吴玉昆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张晓飞,两只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会儿,摊手说道:
“这东西一看就能明白啊,以前算土石方的时候都是堆成堆计算的,现在卫大红直接按照斤两算,还是按照最重的石头当标准的,那混着沙子的薄石头需要一方半才能顶上一方的重量,这积少成多,可不就是我们这些炸石头的吃亏了吗?水泥厂的回执条当然是按照体积算出来的,这一来一回,那都是钱啊!”
“是吗?那我明天去看看,是不是这样弄的,我觉得卫大红不至于吧。”
张晓飞沉吟着点点头,眼前的吴玉昆猛地一惊,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晓飞啊,你不是在怀疑我挑拨离间吧?我可不是那种人啊,这采石场就我一个老人,我看出来了,其他人不知道罢了,但是这样弄可不成啊,被旁人知道了,这采石场的信用就算是完蛋了,到时候谁还敢过来给卫大红帮忙啊。对不?”
“我先给大锤叔说一声,听他的意见之后再说吧。”
张晓飞点点头,不完全肯定吴玉昆说的是真是假,吴玉昆看张晓飞不大信,只能怏怏地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走了,不打扰你的好事了!”
“谁的好事啊……”
张晓飞脸一红,看了一眼里屋,知道自己和苏婉卿的事情是瞒不过眼前的吴玉昆了,只能傻呵呵的笑着,送走了拿着啤酒瓶离开的吴玉昆,张晓飞扭过头来,便准备进去睡觉。
屋里的苏婉卿至始至终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相拥而眠,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狗叫声,紧接着就是愤怒的拍门声,张晓飞皱着眉头从床上起身,苏婉卿对着外面喊道:
“谁啊,大半夜的要命呢!”
“胡家媳妇,你给我出来,那奸夫淫夫的在里面干嘛呢,我们来捉奸来了,我侄子还没走几天,你看看你都快成精了是不是,败坏我们老胡家的门楣,你找死的是不是!”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张晓飞微微一皱眉,起身说道:
“他娘的谁啊,找死的是不是!”
“别说话……”
苏婉卿出言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张晓飞的声音传出去,外面的人似乎更激动了,说话的老汉捶胸顿足地骂着难听话,张晓飞双眼喷火,从床上起身,穿上裤子,飞起一脚打开房门,看着外面按着手电筒对着自己照过来的老东西,大骂道:
“你他娘的找死的是不是?大半夜的你想干嘛?”
“还是个大小伙子,小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们过来替我死去的侄子教训这个没脸的婆娘!”
拿着手电筒的老汉对着张晓飞摆手,迈着步子就准备进去教训一旁的苏婉卿,苏婉卿哀嚎一声,从手边拿起一个拖把指着那老汉的胸口骂道:
“老东西,我男人活着的时候你这个老东西就没少占我便宜,现在我男人死了,你就想要让你那傻子儿子娶了我,你做梦去吧!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跟着你们家那个傻儿子的,赶紧滚蛋,不然我报警了!”
“好啊,报警,治你们一个通奸罪!”
拿着手电筒的老汉大骂一声,迈着步子就朝前走去,张晓飞脸色一变,一伸手抓住老东西的胸口,对着他的肚子飞起就是一脚,顿时将这老东西踹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杀人了啊,孩子们,揍他!”
被张晓飞踹到地上的老东西半天起不来,身边的壮汉们纷纷上前,拿着手中的锄头耙子就往张晓飞的身上招呼,张晓飞伸手拦住一脸泪水的苏婉卿,伸手把门关上,冲到电话台边准备打电话,却发现电话线那头都是忙音,一点反应都没有!
“电话不通,这是咋回事?”
张晓飞急忙询问苏婉卿,后者微微一愣,惊叫道:
“恐怕是这群王八蛋把门外的天险扯了吧,看看灯能开不能?”
“开不了!”
张晓飞拉了两下灯,发现屋里的灯果然没反应,此时,屋里的胡小丫和小娃娃都被吵醒了,小孩子像是知道遇到了危险一样,大声的哭泣起来,张晓飞挥手让苏婉卿进去哄孩子,自己重新走到门口,打开被敲击的厉害的房门吼道:
“谁再敢动手我就和他拼命,这身上的伤就是跟镇上的痞子们打出来的,你们也像进医院就上来吧!”
说着,张晓飞就转身从地上将一捆被白色细绳捆住的啤酒瓶拿起来,对着门框磕碎,然后对着眼前的胡家人马扔了出去。
被张晓飞的气势一压,这群猖狂的如同后厨里蹦跶的蟑螂一样无耻的壮汉纷纷后退,从地上起身来的胡家老汉看着张晓飞发狂的模样,一脸怒容的喝道:
“小子!你和那个贱女人是什么关系需要你这么护着她,我看你的岁数也不大,赶紧回家去,这是我们胡家的产业,我们胡家不会让你拿走的!”
“放屁!”
张晓飞对着老东西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喊道:
“你这老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应儿?这小卖部我都听说了,是婉清嫁过来时候用自己的嫁妆添置的,不是你那废物点心一样的侄子弄来的,家里有这么好的女人还去妓院嫖娼,我看你们老胡家的脸都被你侄子丢光了!少废话!赶紧滚蛋,不然的话,我就让小马庄的人过来揍死你!”
“你是小马庄的谁啊?”
一个壮汉不服气的看着张晓飞,手上的锄头拿久了,就放了下来!
“我是小马庄的张晓飞,采石场张大锤的侄子,怎么地?你们还打算连我一起揍是不是?一群大老爷们大晚上的过来欺负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寡妇,你们这群人还有没有良心?胡二栓还在监狱里蹲着呢,当时他杀人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站着,怎么地?你们打算跟着他一起进去蹲一辈子是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