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老天,老袁啊,你在这儿杵着干啥啊!”张晓飞打开门猛地看到袁研究员站在门口,惊叫着说道。
“我……我不是过来找你说事儿的吗?这两天也不见你了,我干着急等着你也不过去,赶紧过来看看你小子还活着不。”袁研究员红着脸说道。
“哦,你才来啊?”张晓飞点点头,狐疑的看着他问道。
这老混蛋来的也太他娘的是时候了,鲁萍刚洗完澡进去他就来了,张晓飞觉得这中间肯定有鬼!
“这老东西不会是早就来了,一直看着我跟鲁萍洗澡的吧!”张晓飞在心里暗暗的想着,对袁研究员的戒备之心更重了。
“当然了,刚准备敲门你就开门了,我还吓了一大跳呢!”袁研究员不耐烦的摆摆手,朝着王大路家看了看,焦急的说道:
“先让我进去,这王大路要是在家,见到我非扒了我的皮不成。”
“咋的了?你又得罪他了?”张晓飞不解的问道。
“切!谁得罪他了,我是害怕他知道他家的石碑实际上是二级文物,当时我着急弄回去研究,结果中间又去省城开会了,回来之后同事才说,那最多是个二级文物,根本够不上一级的格。”袁研究员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张晓飞暗暗的记在心底,打开门放他进来了。
“进屋吧,这里头有人在洗澡呢。”张晓飞伸手挡住偏屋的房门。
“我懂我懂。小哥的的日子风流快活的紧啊。”袁研究员嘿嘿的笑笑,黑框眼镜下面的鼻子上满是脏兮兮的油汗,张晓飞看了直恶心,摆摆手带着他到了自家的堂屋里面。
“我说你也不是一毛钱都没有,添置个沙发不要多少钱的!”袁研究员站在张晓飞家徒四壁般的屋子里面,无语的感慨道。
“坐床上吧。”张晓飞撇撇嘴,心说这老东西看了鲁萍的身子跟没事儿一样,怪不得人家说知识分子都是大流氓,看来这话不假。
“诶,”袁研究员笑着点点头,走过去将自己的皮包放在枕头上,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张晓飞说道:
“不给我倒碗水喝啊?”
“真麻烦,我先去看看鲁萍洗完衣服没。”张晓飞嘀咕一句,迈着步子就走下了堂屋,完全忘记了自己把宝贝银瓶子放在枕头下面的事情。
张晓飞走出堂屋,到了偏门门口,看着穿着旧衣服蹲在地上用铝盆里面的水洗内衣的鲁萍,摆摆手说道:
“别担心,那家伙是碑林研究院的人,请我过去给他们当护林员的,你在这儿呆着就成,待会儿我让他开车过去,直接把你的东西拿回来,以后你就住这儿吧。”
“可以吗?”鲁萍瞪大眼睛看着张晓飞,眼中满是感激的神情。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家,我说了算!”张晓飞拍着胸脯一脸开怀的笑道。
鲁萍默默的站起身来,低眉顺眼的看着张晓飞,猛地张来玉臂,抱住了张晓飞。
一对柔软在胸前挤着,张晓飞不由的感到一阵畅快,低头看着将脑袋放在自己肩头小声哭泣的鲁萍,咧着嘴笑道:
“鲁萍你别这样,我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没人比你更好了!”鲁萍激动的点点头,眼里的泪水很快遮挡了她的视线。
张晓飞伸手拍拍鲁萍的肩膀,正准备再多说几句开怀的话,就听到堂屋里的袁研究员忽然惊呼了一声:
“我的妈呀!这可是大宝贝啊!”
“宝贝!”
张晓飞猛地一愣,愕然想到自己放在枕头下面的银瓶子,整个人顿时慌了手脚,松开鲁萍,三两步出了房门,对着堂屋里的袁研究员吼道:
“放开!”
“啊?!”
袁研究员猛地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张晓飞已经像是一头出栏的野马一样冲到他的面前,劈手就把袁研究员手上的银瓶子夺了下来,抱在怀里一脸紧张的说道:
“这可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你要是敢拿走我就跟你拼命!”
“傻孩子,说啥话呢!”袁研究员对着张晓飞摆摆手,一双眼睛盯着张晓飞手里的银瓶子看了看,淡然说道:
“这玩应儿不值钱,要是个金的当然是值了老钱了,这银疙瘩根本没啥稀奇的,以前的道观佛堂这东西多得是。我就是猛地一摸,听到里面有水声,才觉得这是个好东西呢!小子,打开看看,能装到这里面的酒,都是好酒啊!”
“这酒……这就我娶媳妇儿的时候才能打开,我爹说了!”张晓飞急忙撒了个谎,死死的抱着手里的银瓶子,知道这酒水神奇之处的人已经有四个了,张晓飞不想让再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儿了。
“小气鬼!一口酒都不舍得让老子喝,我果然看错你了!”袁研究员恨恨的说着,伸手从身边的皮包里面拿出一沓文件握在手里,对着张晓飞抱着胳膊说道:
“晓飞啊,这东西可是上头的文件,都是硬性规定,我过来就是来考核考核你的资质的。虽然我们给你发了护林证,但是那东西是需要上报的省里,人家批了才有效的。你能不能吃上公家饭,就看你的觉悟了啊!”
“啥觉悟啊?”张晓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他以为护林证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坎需要过。
“当然是你的表现了!”袁研究员扫了一眼张晓飞当做宝贝一样揣在怀里的银瓶子,冷声说道:
“如果你乖乖的让我尝尝你家这几十年的陈酿,我这个好酒之人一高兴,没准儿就把你的学历从小学改成初中了,要是不行的话……哼哼,没有初中文化,人家公家这口饭你可是吃不上了啊!”
“啥玩意儿?看个林子还要初中毕业?你逗我的吧!”张晓飞为难的说道。
“那……自己看看吧,这都是文件上头硬性的规定,我一个老同学在县城二中当副校长呢,你要是给我喝了这口酒,我就让他帮你办个毕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