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大路聊完天已经是七八点的样子了,夏天的天长,不过这会儿也应笼上了一层银灰,张晓飞迈着步子回到家里的时候,一阵哭泣声从屋里传来。
咋了这是?张晓飞猛地一愣,赶忙冲到堂屋里面,伸手拉开灯,就看到鲁萍一个人趴在床上,脑袋贴在夏凉被上,呜咽着哭泣。
“你咋了?谁欺负你了?”张晓飞不解的看着鲁萍问道,这娘们刚才不是说回来洗衣服吗?怎么洗个衣服能伤心成这样?
“没……没人,我就是想哭。”鲁萍抬起头,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眨着眼睛看着张晓飞:
“晓飞啊,我是不是该走了?这地方我好想呆不下去啊?”
“你说啥呢?怎么老是没事儿就想走呢?我这家里怎么容不下你了还是你嫌弃我家穷啊?”张晓飞脸色一黑,有些恼怒的说道。从自己把鲁萍从鲁家庄弄出来到现在也不到一个星期,结果光这话张晓飞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听一次张晓飞心里烦一次,这会儿又听到,心里自然是更不爽了。
“你家不穷,也挺好的,可是……你还是个单身汉啊,我一个女人家家,天天住在你家不走。村里人会咋说?你以后不搞对象不结婚了?我不能拖累你啊。”鲁萍呜咽着说道,眼泪又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放心吧,我要是搞对象会给你说的,我家这个吊样搞个毛的对象啊,我现在还靠着家里的三亩地过日子呢!穷的叮当响呢,我结婚怎么说也带攒个三五年的钱吧,到时候你也早好了不是?”张晓飞瞅了瞅鲁萍,心里一个劲儿的不舒服,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叹口气道:
“我知道你心里堵得慌,也知道你其实比我还要强,受不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可是这都得等你把身体养好不是?今天你不去老赖头那儿看病,是不是他们找你要钱了?”
“你……你咋知道的?”鲁萍脸色一白,心说自己藏得好好的,怎么就被张晓飞给发现了呢?
“我能不知道吗?老赖头为了省两块钱的路费,六七十岁的人了还提拉着两条腿天天一大清早就朝生药铺子跑,背着自己采的草药去卖钱。这种对自己都抠的要死的老东西,能让你在他家白吃白喝白治病?那才是活见了鬼呢!”
张晓飞不屑的撇撇嘴。鲁萍一听也不禁点点头,从床上坐起来,扣着手说道:
“对啊,宋姐姐一直都没说啥,也挺可怜我的,就是他家那个老头,没事儿就让我给他干活儿,还一个劲儿的说家里困难,养不起一个闲人啥的。我听多了心里就气得慌,也就过来了。”
“好了,他们这也正常,咱们没必要给他计较,我明天就去把钱给他,怎么说老子也攒了不少钱呢,给你治病绝对没问题的!”
张晓飞咧嘴笑笑,从自己的口袋里将打死都不舍得花出去的最后六百块钱拿了出来,放在鲁萍眼前展示着。
“你真好……”鲁萍伸手抱住张晓飞的胳膊,一脸娇滴滴的说道。张晓飞感受着女儿身上的温热,只感觉一阵躁动从身下传来。
不能再带着了,再呆着老子估计就要把持不住了!
张晓飞感受着顶在自己胳膊上的柔软,苦笑着说道:“鲁萍啊,你看时间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去睡了哈。”
“哦。”鲁萍点点头,默默的松开了张晓飞健壮的胳膊。心里再是渴望,鲁萍也知道自己要等到一切恢复好了才能帮忙伺候张晓飞。
从燥热的堂屋中出来,张晓飞伸手扇了扇风,正要迈着步子到下面的偏房里就着卫大红留下来的铺盖休息,却看到一个人影在门口晃荡。
“谁!”张晓飞惊呼一声,屋里的鲁萍也吓得走了出来。
“我啊……晓红!”赵晓红有些气恼的推门进来,看着站在堂屋下面的张晓飞和鲁萍,月光下两个人就像是夫妻一样的站在一起,而且一高一低,看起来很是般配。
“哦,晓红啊。你进来就进来,假模假样的站在门口干嘛啊?”张晓飞无语的说道,回身对着鲁萍介绍道:
“这是我老同学,坐了两级的赵晓红,这是鲁萍,我刚认的干姐姐。”
张晓飞话说完,就感觉格外的顺当,这名分一定,这说起话来也自然多了,不需要那么多解释了。
“老同学就老同学,什么坐了两级,谁需要你专门介绍介绍这个啊!”赵晓红嘟着嘴,打量着站在张晓飞身边的鲁萍,胸没有自己大,屁股也没有自己翘,而且身子骨单薄得跟个风筝一样,肯定没有在床上伺候好晓飞的本钱!
“好好好,老同学,我们班的大姐大,百顺叔家的千金呢!”张晓飞做着鬼脸笑道,赵晓红扭着自己的翘臀,晃着自己的玉峰走了过来,嘴上嬉笑着说道:
“晓飞啊,也不知道去我家了是不是啊?白天遇上的时候咱俩咋说的啊?”
“咋……啊,你看看,关顾着和大路哥聊天了,忘了你这茬了!”张晓飞一拍脑袋,对着赵晓红告饶道:
“人家大路哥晚上就要走了,大巴车到村口接他呢。这不是要走了,我们两家是邻居,我去送送人家,这事儿一赶上,我就忘了和你说的事儿了!”
“哼!怕不是惦记着人家娇滴滴的大美人,忘了我们这水糟货了吧!桃花搜子那身段,十里八乡都找不到呢!是不是啊,晓飞?”赵晓红气哼哼的白着眼说道,张晓飞脸色一紧,赶忙求饶道:
“姑奶奶啊,你嘴上积德点的好不好啊?人家大路哥听到了,肯定又要吵架了不是?”
“积德可以啊,你是不是该给我好好的补偿补偿了?不然我这张嘴可是管不住的哦!”赵晓红噘着嘴说道,张晓飞一听就在心里不禁骂开了:小骚娘们,当老子治不住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