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理由充分,在卧室里对老婆索要分别纪念品,在她肚皮上耍足了威风,也累成条狗。
第二天早晨,我看到婷婷那双熊猫眼,再次心疼了。
冲动的说:“老婆,如果有孩子就叫黄胜,别让他姓苟。”
婷婷生气的甩我一个白眼:“老公,说什么丧气话,你们是去长见识的,又不是去冒险……记住,每天晚上必须汇报工作,敢在外面惹上女人,你就别回来了……”
我偷偷摸把冷汗,这事整的差点露馅,立即拍胸脯表态:“我老婆美如天仙,每天晚上都喂不饱,我哪有精力玩路边野花。
婷婷顿时羞红了脸,轻轻掐我胳膊:“老公,你胡说什么,是你太强了……”
我心中大乐,坏坏的说:“老婆,你是说对我很满意,每天晚上都能吃饱?”
“瞧你的破嘴,就不能说点别的?”她媚眼如丝嗔怪的说。
我担心她胡思乱想,才说些荤话让她光顾害羞。
如今天下太平,我眷恋不舍的在她红唇上亲了再亲。
时间悄然过去,直到楼下黄凯扯嘶哑的嗓子喊叫:“姐夫……时间不早了……”
“来了!”听到这声音,我猛然回到现实,如今不是唧唧喔喔的时候,该我站出来了。
最后,在老婆细嫩红唇上印上属于我的印记,大步流星往楼下走。
“老公,给你换洗衣服洗漱用品……”婷婷追上来递给我旅行袋。
手中一沉,万般不舍又涌上心头,咬牙忍住所有情绪,最后看了美女老婆一眼,继续往楼下走去。
心思转移到小舅子身上,不知道他如何对小花解释的,妹妹和每天一样上学去了。
黄凯明显一夜没睡,眼眶发青双眼中都是血丝,整个人萎靡不振。
从家到机场,黄凯又陷入沉思中,周围的一切都与己无关似的。
等候飞机时,我看见王建他们几个人也过来了,应该是五个人,只来了四个。
尽管不知道那保安为什么没来,我聪明的没问。
每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这人虽然远离了危险也失去了机会。
王建歉意的说:“老大,我打电话问问吧?”
“也许他正往这赶,不用打了。”我平静的说。
我用力握握四个人大手,把他们的名字容貌永远记在心中。
什么叫朋友,关键时刻能伸出手来帮忙的。
他们不但是我的下属,更是我的朋友。
“感谢各位朋友!”
坐在飞机了,看到脚下的城市越来越小,我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态。
下了飞机,踏上异国的土地,陌生感和沉重感同时袭来。
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只有黄凯在这里生活过。
我搀扶黄凯往前走,等我们走出机场以后,黄凯终于清醒过来。
他双眼出现更多的血丝,对开加长轿车的华人司机说了地址,重新陷入痴呆中。
新加婆这里,百分之七十四都是华人,他们在这里生活几代,还有生活了几十年的,甚至还有刚来的,众人在这里落地生根,繁衍生息。把这里建成了举世闻名的繁华城市。
漫长的旅行又开始了,也许这几天晚上太辛苦的原因,尽管窗外景色迷人,我却无心光顾。感觉昏昏欲睡,叮嘱身边的王建:“你盯着点,我睡会。”
“老大,你睡吧!”王建语气坚定的说。
我放心的睡着了,不知道经过多久,被王建摇晃醒了。
我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到了?”
“没,老大你看?”
我目光看向窗外,远处有两伙人在打架。远远望去,他们拿着砍刀棍棒,还有几个人拿着菜刀对杀,甚至不时传来射击声,与这片繁华城市格格不入。
不断有惨叫声和呐喊声传来,司机吓得脸色惨白。
他声音颤抖的说:“各位,我们必须绕路,最近这里秩序很乱,动不动就当街火并。前几天就有对老夫妻开车冲过去,被子弹射杀了……据说他们还是大老板……”
我心里嘀咕:也不知道司机说的老夫妻是不是岳父母。
我心中顿时发沉,目光看向黄凯,发现他陷入沉睡中,无知无觉。
如今没摸清情况,千万不能冒失行动。
我试探的问:“师傅,绕路吧……”车开起来以后,我问司机:“师傅,你知道前面都是什么人?”
司机明显是话痨,滔滔不绝的说起来:“最近我们这里两大地下势力闹起来,一伙是王麻子,还有黑人亨利带领一伙人,估计又是他们……”
“师傅,你知道他们各自的后台吗?”我好奇的问。
司机简单解释:“王麻子是老牌黑社会,与这条街上的有钱人都有来往。亨利是这两年才起来的,究竟后台是谁不清楚。”
“他们闹腾多久了,警察不管吗?”
“五六天了,政府已经出面干涉,只是零星争斗……”司机简单的说。
零星争斗都如此吓人,我暗暗吃惊。
猛然想到,五六天前不正是岳父回来以后的事,难道这两伙人的争斗与黄老有关?
能得到这些消息,我非常高兴了。
“谢谢师傅解惑!”我客气的说。
热心司机关心的问:“听口音你们是国内来的吧?”
“是的!”我心情沉重的回答。
“几位先生,你们怎么这时候来?容易被误伤……”
我不想谈这些事,淡淡的说:“遇到点事,没办法……多谢师傅提醒!”
这时司机把车停这一片别墅区:“祝你们好运!”
我急忙推推熟睡的小舅子:“黄凯?你看是这吗?”
黄凯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环境。
“是,到家了……”
这么多年来,有父母的地方是自己的家。
如今父母不在了,这还是家吗?
他脚步踉跄的往前走,我急忙付了车钱,搀扶住他,四个保安跟在我们身后。
几分钟以后,前面有家相当有气势的黑漆大门,大门两侧悬挂着白纸球,显得醒目萧索,黄凯敲门走进去。
当看见皱纹堆垒的看门老人,他双眼顿时湿润里:“李伯……”
“少爷,你可回来了,大家都等你拿主意那?”他浑浊的目光又看向黄凯身后:“少爷,这几位是?”
黄凯简单介绍:“李伯,这是我姐夫,这几位是保安……”
李伯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解释:“原来是姑爷,家里没主子,我不能不特别小心,千万别见怪。”
“李伯,家里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你都忠心耿耿,感谢。”我亲切的说。
黄凯焦急的继续问:“李伯,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他们的遗体在哪?”
“少爷,姑爷,进屋说……”李伯恭敬的说。
黄凯继续往里走,黄家院子很大,面前是几米宽的水泥通道,通道尽头是正房二楼。
二楼前的院子里高搭灵棚,各种白色的条幅醒目张扬,无数花圈花篮摆放在那。
如果说我和黄凯还抱着一丝幻想,看到这样的场面我们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