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窑上没了洪教授这根搅屎棍,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
我又把股份的事提了提,明确说明,如果柴窑试验失败,不但我一无所有,专家教授们的股份也将化为乌有。
这期间,我手里的资金逐渐减少。
A城的游乐场所,经过两次伤人死人事件,虽然游乐场没责任,可在大众心中留下恐怖阴影,带孩子来游玩的人明显减少。
尽管吴经理开辟了各种美食小吃,以及吸引人的娱乐设施,由于客流量减少,收入有限。
配套工程必须修建,游乐园能保持收支平衡就不错了。
老家这边,庞大哥做事雷厉风行,小瀑布周边开始施工,两架飞机已经订购下来,我又掏出笔不小的开支。
窑上采用新办法,烧窑效率大大提高,出窑以后找出问题,大家一起动手,很快把制成的瓷胎放进去继续煅烧。
工作效率提高,既是好事也让我头疼,如今的窑洞简直是座吞金窟。
我钱包大量缩水,去什么地方弄钱成为关键。
我凝思苦想,突然想起当初王市长请客,在座的有两位银行家拉贷款,我随手把名片束之高阁,花时间终于从旧物中找出来,按上面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
“王行长,我姓苟,叫苟胜,上次跟王市长一起吃饭了,你还记得吗?”
此刻,我感谢老爹给我的姓名,手机对面的王行长很快反应过来,热情地说说:“原来是苟先生,我当然记得,我总想跟你拉关系,可你神龙见首不见……”
“这几个月特别忙,实在对不起……我这摊子铺得太大,想找你贷款?”我试探地问。
“当然没问题,你是大企业家,需要贷款多少?”王行长相当客气。
我考虑片刻说:“三个亿左右!”
手机对面的王行长差点吓瘫,这年轻人,实在是财大气粗,三个亿?自己都没权力拍板了。
“苟先生,我只有一个亿的权限,你看?”
“行,那就贷一亿吧,不够的话我再找找别人。”我爽快的说。
“苟先生,你到我的银行来,需要办一些相关的手续,把证件都拿来。”王行长客气的说。
我很快驾车赶过去,走进王行长办公室。
“苟先生,请进……”王行长拿出一堆表格让我填。
上面当然要填写我的姓名家庭成员社会关心地址等详细个人资料,然后是抵押的物品或企业。
我考虑片刻,不能用这里合资企业抵押,贷款的事不能惊动庞大哥他们。更不能用研究所抵押,只能用A城企业担保。
可是A城企业的企业法人还是我岳父黄老,虽然有黄凯的证明,我一直没过户。
我把情况对王行长说明,王行长态度马上变了:“苟先生,我以为本省就有你的企业,跨省还没过户的产业……这事没得商量。看在关系份上,我给你提建议,你可以把A省企业过户以后,在当地贷款……然后把钱拿过来用。”
我没想到,在本省也算投资了十多个亿了,想贷款竟然没抵押品,还要走曲线救国办法,这也太麻烦了。
猛然想到,我认识本城大老板,何不找他走后门,离开银行以后,我立即给打电话。
“王市长,我有事找你?”
“苟先生,研究成果怎么样了?”
我实事求是的说:“已经有不小的进展,可惜耗资太大,我想贷款……”
王市长沉吟片刻,打着官腔说:“苟先生,不是我不帮你,是各司其责,你可以找王行长和李行长他们……”
我的心顿时沉入湖底,怪不得好久没有王市长的消息,原来他已经对我失去了信心,我再次成了他的鸡肋,也就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那种。
做人要有骨气,我客气的说:“王市长,我知道了,你忙!”
结束了通话,我心情极其郁闷。尽管王市长在研究柴窑时起不到什么作用,可他代表的是上面的态度,我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我不甘心,只能飞往A城,先把游乐园过在我名下,然后去银行贷款,这次贷款非常顺利。
几天考察过后,一亿元到手了,我很快赶回研究所继续工作。
欣慰的是,烧出的瓷器越来越凝实,星星点点的颜色更让人看到了希望。
时间悄然过去,婷婷怀孕已经四个月了。
每天晚上,我都要和儿子玩耍一会,这叫亲子活动。
每到这时,婷老婆都和我唱对台戏。
好话说尽,老婆才平躺在床上,我轻轻抚/摸宝宝说:“儿子,我是你老爸……虽然你妈妈漂亮,你老爸我更英俊潇洒……”
“女儿,别听老爸瞎说,你老爸是超级大赖皮……”
“老婆,你别在儿子面前抹杀我的光辉形象好不好?”
婷婷不依不饶的说:“明明是女儿,你总说是儿子?还怪我说你坏话?”
我立时举双手投降:“好好,是女儿。女儿,宝贝,你要听爸爸妈妈话?当个乖孩子。”
“老公,他现在只比鸭蛋大一点,根本听不见你说话,我困了要睡觉,你别捣乱好不好?”婷婷想把我的手拽下去。
我认真的说:“老婆,书上说,孩子四个月以后大脑开始逐渐成型,就可以进行胎教了。我这样说话,他会感觉到我的存在。”
“老公,你再好好看看书,四个月左右孩子会动以后,她才有感觉,开始胎教才有效果。”婷婷睡眼朦胧的说。
我不和她辩解,静静的感受孩子存在。
突然,我感觉大手下的宝宝动了下,我顿时惊喜万分。
“老婆,你先别睡了,孩子动了……”
“别闹,我好困,我没感觉孩子动,一定是你胡说八道……”婷婷固执的说。
仿佛想证实自己的存在,肚子里的宝宝像玩泡泡乐游戏,在我大手下又鼓几下。
这次,婷婷也感觉到了。
她顿时睡意全无,兴奋的说:“老公,我感觉到了,她确实在动……”
我激动的搂住她:“老婆,儿子一定听到我们的话,在提出抗议。”
“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后再也不说女儿了。”她立即歉意的做深刻检讨。
我们把手都放在肚子上,想继续感受孩子的蠕动。
郁闷的是,这孩子就像睡着了,纹丝不动了。
婷婷打个哈欠说:“女儿一定玩累了,睡觉了,我们也睡吧。”
倦意袭来,我点点头也睡了,大手舍不得放开,一直摸着我们感情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