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反击证据
“要我停止?好像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蒋纪帆抓回领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床上,怒气冲冲的把外套甩在地上。
三日后。
陆靖宇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机场。
坐在办公室,沉闷不语的蒋纪帆回想着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宋茵了,白天她出门早,晚上她已经反锁了门。
过去的五年里,他们彼此的生活里都没有了对方,似乎五年前的感情已经不再,近来宋茵每次见到他脸上总是挂着谨慎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当初他所爱的那个女人,他们的话题只剩下语涵,而每次讲不到几句他总会莫名的生起气来。
他不确定气的是谁,也许是自己,只是每每听到语涵会讲起在法国的生活,无时不刻的提起她心心念着的陆叔叔,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曾是那么相爱,为什么现在他得靠这种方式来维系两人的感情?为什么一切都要刻意营造?为什么他们不能自然点的生活就好?
他要的不是那么勉为其难的她,但她显然根本就不懂这点。
办事处里,陆靖宇见到了久别后的宋茵。
“你瘦了。”他的眼里噙满心疼。
故意忽略了他送上的眼神,“你会在A市待多久?”
“处理完公事就走。”
“哦……”她抿着嘴笑了笑,“我去给你泡杯咖啡。”
“等一下,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眼尖的看到她手腕处有一大块淤青。
看着她闪躲的眼神,“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你不能对我撒谎。”
这话一出,宋茵尴尬的拉开了和陆靖宇之间的距离。
宋茵的笑容依旧没变,但答案却是高深莫测。“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零零碎碎的,把这段时间在蒋家的遭遇,对陆靖宇说了,还好他是一个很好的倾述对象,心里压着的石头似乎有了松动。
深吸了口气,宋茵拿起纸巾往脸上擦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陆靖宇咬着牙齿,看着她脸上哭过的痕迹,她到底在守候什么,蒋纪帆这都算是虐待了,可是她却还在努力的掩饰。
她也不明白自己还有什么好哭的,都已经作了决定,她不也等了很久吗?可能是因为把那些委屈告诉给陆靖宇,就像再重复了一遍委屈,所以她才哭了。
宋茵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困在蒋家了,尤其是她之后失去了自由,她不再有机会可以随意出门,甚至经济来源要仰人鼻息,她哪里也去不了。
她总告诉自己,她没有离开是因为语涵,但随着蒋纪帆对自己精神和身体的折磨,她告诉自己,她的生命可以允许她做出另一种选择。
“宋茵,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完全可以控告蒋纪帆对你的虐待,你要坚持有自己的工作,这样一来,从经济上和精神上,都可以通过法律对你的保护,你既可以夺回语涵的抚养权,又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他的折磨。”陆靖宇听完那些事,心里怒意十足,只是他能以什么身份来保护她呢。
只希望她能拿起法律的武器。
“嗯。我会考虑的。”
“你不要再犹豫了,收集他的罪证,一出手就要击倒他,你才能回到你原来的轨迹里。”
蒋纪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思忖着是否要跟她提起一起带语涵出去玩玩的事,就像以前那样带她出去吃顿饭,也许这样可以化解两人之间的气氛。他是可以对她好一些,尤其是在看过她望着语涵发呆的模样后,他的心微微的发疼。
他在书房里等着宋茵回来,可是她却迟迟没回到房里,他忍不住走到亮着灯的厨房。
他告诉过她,她不是他请来的保姆,没事不要呆在厨房,她从来不听,似乎厨房是她呆得最多的地方。
果汁机运转的声音盖掉了他的脚步声,虽然门是关上的,不过门板上镶嵌的玻璃可以让他看清里头的人,蒋纪帆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就在他冲动的想打开门走进去时,宋茵终于有了动作,她抬起脸,虽然长发遮去了她脸上的表情,但他仍看得出来她举起手抹脸的动作是在擦眼泪。
她的动作让他有些无法承受,转身离开厨房,回到书房里。
过了好一会儿,宋茵才回到房间,此时的语涵正在睡午觉,她也会睡个午觉。
书房的门没有关,他可以从坐着的这个角度近距离看着她的脸,在她脸上找不到伤心的迹象,只是她的眼亮得令人起疑。
只是她没有给他说话的任何机会,关上门,把他关在另一个世界。
无奈的蒋纪帆只得退回到转椅上,才刚坐下,语涵就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惊奇的问,“你怎么下床了,不是睡午觉吗?”他喜欢语涵对待他的态度,虽然她时常称呼自己坏人爸爸,但随时时间的转移,这个漂亮的小人儿还是慢慢接受了自己,对待他的方式绝不像宋茵对待他那般疏远。
“我醒了。”语涵晃晃脑袋,她非常喜欢这个长得好看的爸爸。
“语涵,这么喜欢爸爸的脸吗?”他发现语涵好像对自己的脸特别感兴趣,于是逗她。
“嗯,爸爸长得真好看。”
“比你的陆叔叔呢?”陆靖宇就像是他心里的阴影,他越不起提起,偏偏就要记起。
好像是真的在认真的思考,语涵想了想,严肃的回答他,“嗯,还是爸爸你好看。”
真是可爱!“哇,我的语涵真讨爸爸的喜欢。”
“爸爸你结婚了吗?”她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蒋纪帆愣了愣,奇怪她的说法,以为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语涵为什么这样问?”
“你还没回答我啊?”她皱着眉,看着蒋纪帆。
蒋纪帆只得老老实实的说,“没有。”
“那太好了。”语涵开心的拍手。
抓着她的小手,蒋纪帆疑惑的问,“为什么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