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目光流露出刹那痴迷,很快消失于眼底,长臂缠上江景琛,红唇凑到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声音极尽妩媚:“你尽管放马过来。”
下一秒,江景琛加重力气,使劲的捏着红衣女子的下巴,目光流出阵阵杀气,“记住,我不是你能够挑战的!”
红衣女子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没有说话,径自吻向江景琛:“我偏要试试。”
江景琛目光有刹那松动,下一秒,揪住红衣女子的衣领,话语从牙齿缝里蹦跶出来,一字一顿道:“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
看着眼前危险的江景琛,红衣女子眸底闪过片刻惊恐,很快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她无比的臣服,手臂攀上江景琛的脖子,声音轻柔的几乎要碎了,“让我伺候你吧。”
说着,大手在他精壮的后背上游走。
江景琛眸底刹那掀起阵阵风浪,眼眸凝视着她,视线从最初的挣扎,变为腥红,下一秒,他伸手一拉,将女子禁锢在他的怀中,复杂的看着她,另一只手怜惜的抚、摸上她的脸,像是带着无尽的眷恋,又带着丝丝嘲讽。
“凭你一个替身,也敢跟我讲条件?”
女子痴痴的看着江景琛,手中的动作大胆起来,舌尖轻扫过他的脖颈,温柔的说:“只要你点头,我永远都是你的。”
再正常的男人,被女人这么撩拨,早已经无法自拔,何况江景琛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有自己的需要。
看着红衣女子的动作,江景琛一个打包横抱,抱着她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只听里面传来一阵阵低吼,伴随着女子的求饶声,江景琛恣意驰骋在那片疆土上。
半小时之后,江景琛一脸嫌弃的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的肃杀,几乎可以毁灭一切!
外面的人看到江景琛出来,恭敬的跟在他身后一起离开。
红衣女子衣服凌乱的从里面走出来,痴迷的看着江景琛离开,可是又不敢把自己的痴迷表现的太明显,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她缓缓的走到沙发上躺着的Cora身边。
红唇凑到她嘴唇那里,轻轻的覆上她的唇,送进去一颗冰凉的药丸,红衣女子蛊惑的声音说道:“你是不是很喜欢那个男人?呵呵,既然喜欢他,就要得到他!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她说完这句话,站起来扬起眉头离开。
过了一会儿,Cora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缓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她转了转眼珠子,脑海中貌似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但是却想不起来到底说了什么,感觉口腔里传来的冰凉,她舔舐一下舌头,最后站起来说:“喜欢就要得到他,哪怕用尽一切手段!”
Cora离开之后,有人给红衣女子打了个电话,女人没说一句,便挂断电话。
她戴着墨镜,火红色裙子将她的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刚出现在大街上,便吸引不少人注意。
古有罗敷,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
今有红衣女子,招摇撞市,回眸一笑,阳光刹那失了颜色。
红衣女子仿佛没看到众人的驻足仰望,径自朝前面走去。
容非衍正坐在车内看当天的财经报,凌云琛开着车,眼睛直视红灯,看着变化的红灯数字,眼角的余光看到街口站着的红衣女子,他眼睛一亮,顿时追逐着她的视线,对着容非衍叫道:“老大,你看。”
“什么?”容非衍头也没抬道。
凌云琛像是见鬼一样的说:“老大,我是不是撞鬼了?”
容非衍眸光一闪,顺着凌云琛的目光看去,只见红衣女子像这边投放一个笑容,随即转身没入人流中。
只刹那转身,容非衍的眼睛瞬间沉了下去,几乎是下意识推开车门下车,只是那边哪里还有红衣女子的身影?
直到后面响起震耳欲聋的鸣笛声,容非衍才反应过来,他重新坐进车里,凌云琛目光复杂的说:“老大,邪门不?”
容非衍冷睨一眼他,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开车!”
凌云琛发动车子,心有余悸道:“老大,你说刚才那女人是不是她?”
容非衍眼眸直视前方,直截了当道:“她已经死了。”
“可我看好像——”凌云琛话未说完,感到道一抹凌厉的视线扫来,顿时住了嘴,没有敢吭声。
街角转弯处,红衣女子看着那辆宾利车如流线一样滑出去,去下脸上的墨镜,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容,那笑容别提多么诡异。
容非衍电话打来的时候,瑾色还在忙卷宗。
“你下班了?”瑾色看到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很是奇怪道。
“没有,待会儿有个会要开。”容非衍站在落地窗那里,俯瞰半个杭城,“晚饭我不回去了,你记得按时吃饭。”
瑾色心中一暖,换个手拿电话,看着手中画的图像,皱着眉头说:“我做了份犯罪心理学分析,待会儿要跟余队去重案组那边做犯罪心理画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容非衍目光微闪,“嗯,那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瑾色微笑道:“好。”侧眸看余队已经过来,她忙说:“容非衍,我先不跟你说了,余队过来了。”
“嗯。”容非衍挂断电话,一直站在落地窗那里许久许久,直到助理过来喊他开会,他才回过神。
转身迈着大步朝外面走去。
瑾色随余队一起去到重案组,那边已经有人在接应。
“客套话先不说了,直接进入工作吧。”瑾色坐下去说。
其余人点头,顺便打开电脑,记录瑾色说的话。
瑾色看了一眼卷宗,深呼吸,随即闭上眼睛缓缓说起她做的分析来。
“罪犯,男,年龄大约在二十五岁,他应该是个孤儿,在孤儿院呆过,胆子小,不善与人交流,内心谨慎,性格多疑,离开孤儿院之后独自闯荡社会,常年没有稳定的局所,漂泊无依,但是却有较高的反侦查能力。”
瑾色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一下,记录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继续等着她说话。
瑾色闭上眼睛,继续在心理描绘那张模糊的图。
“由于自己本身的遭遇,使得他不信任任何人,相反,他喜欢杀人,杀人的方式千奇百怪,虽没有一定的逻辑可言,但是被他选中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对方必须要死来结束生命。他面容应该很瘦,个子不是很高,身材应该稍微有些残疾。”
瑾色说到这里,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余队说:“他从小应该受到不少歧视,所以他厌恶社会,只要被他选中的人,都会用一种他自认为最完美的手法让对方死去。”
说到这里,瑾色只觉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突然,林丰的名字蹦入脑海,她忙站起来急切的说:“余队,林丰不是杀人凶手!”
余队立马严肃起来:“你确定?”
旁边做记录的重案组成员说道:“当初林丰杀人的事还是他自己承认的,怎么可能不是?如果不是杀人了,谁会承认自己是个杀人犯?”
瑾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心中那个林丰不是杀人凶手的概念愈发的强烈,她抬头看着余队说:“余队,我想申请见下林丰。”
重案组的成员,听瑾色这么说,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中一个人站起来拿出手机说:“我跟头儿请示一下。”
打完电话,他走过来对着瑾色说:“头儿已经同意,要现在过去吗?”
瑾色点头,不知道怎么的,她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发生,扰得她心神不宁。
如果凶手不是林丰,也就是说,林丰一直代那个真正的凶手坐牢。
一旦真凶逍遥法外,那么——
也是说,那个人一直在制造另外的案件。
想到这里,瑾色对着打电话的人说道:“你跟那边申请一下,我现在去看守所一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那人看着瑾色,缓缓的挂断手机,面容铺上一层遗憾,“抱歉,林丰擅自越狱,已被击毙。”
瑾色身子晃了两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擅自越狱?”
事情巧不巧的,怎么会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
她想不明白,继续追问道:“林丰为什么越狱?”
那人摇头。
瑾色发觉手心里全是冷汗,好容易找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一个硕大的疑团升了起来,瑾色忍不住问道:“林丰今天有会见外人吗?”
那人摇头,“不清楚。”
瑾色沉默起来,疑惑愈发的浓厚起来,林丰之前怎么不越狱,偏偏就在她得出凶手的结论之后越狱?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可是林丰怎么又能知道这一切?
瑾色越想脑袋越疼,余队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说:“色色,很晚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过去看吧。”
瑾色看向余队,面容披上一层悲伤:“余队,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余队点头,眼睛盯着瑾色说:“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就算你着急找出凶手,也得把身体休息好再说。”
看着余队,瑾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开始收拾她带来的东西,旁边做记录的人问道:“这个犯罪心理画像,还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