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野兽的疯狂
厉丰年用宽阔的身躯整个将我牢牢压住,根本不管不顾我的抵抗,开始粗暴的撕扯我身上的衣服。
冬天的衣服穿的厚,他一件一件褪下我的衣服时,我的身体同时也被拉扯着,疼痛袭来,眉心紧蹙。
当中领的毛衣被脱下,厉丰年的黑眸一眯,嗜血的精光展现,他冰凉的手指像血蛭一样划过我的脖子。
厉丰年语气威胁着开口道,“看来不只是接吻,你们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我冷的一哆嗦,根本不知道是江瑞在医院时,猛掐我的脖子留下了手印,却让厉丰年当做了我跟霍建元偷情的证据。
那几个指痕,将他最后的理智压垮,我被他粗暴的扒光,瑟瑟发抖的躺在沙发上,想要蜷缩起身体,却有被厉丰年硬生生的遏止。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像是一件商品一样,被厉丰年鹰隼般的双眸检查着。
在那一瞬间,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我跟厉丰年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他是中了春/药急需缓解的金主,我是为了五万块钱卖了第一次的女人,而我会被挑中,只不过是我正好是处/女之神。
那时,他把手指伸进我的身体里,质问我是不是处的。
而如今,他将我扒光了检查着,内心被羞耻充斥,泪水从我紧闭的双眼流出,我已经放弃了抵抗。我的抵抗对他而言,只是更加激发他的征服谷欠而已,他只会更加野蛮的对待我。
这一刻,在厉丰年的心中,对我根本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是想证明他的所有物,并没有被别人沾侮。
厉丰年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我不愿看他残酷冰冷的脸,却没办法假装听不到他的嘶吼。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选择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只要你告诉我……我不会……我不会……我不会嫌弃你的。”
觉得厉丰年说的话有些怪异,我这才睁开了眼,对上的却是厉丰年纠结而痛苦的五官,他明明看着我,但是一直闪耀的黑眸,却雾蒙蒙的……
我被撞的一颤一颤的,心口也随之颤动的厉害,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之后,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把我当成江清妍了。
他的这些话,根本说的不是我和霍建元,而是对江清妍说的。
三年后得知真相,厉丰年无疑是最震惊的人,他恨了三年的女人,原来根本就没有背叛他;他因之而决裂的兄弟,只是配合着演了一场戏;江清妍为他设想了那么多,如今又命不久矣,他三年来的怨恨,成了一个可笑的事情。
厉丰年宛如一个受伤的野兽,疯狂着,嘶吼着,也一样痛苦着。
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忍不住的伸手抱住了他,因为自己哭着,也为厉丰年哭着。
完事之后,厉丰年趴在我身上,一下一下的喘息着,在密不透风的相依下,我可以感受到他胸口的剧烈起伏。
厉丰年从激/情的顶峰坠落,也觉得自己的灵魂醉落到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对不起。”他嘶哑的开口,热辣的喘息直直的刷过我敏感的脖子。
我正无意识的晃神着,一下子没听清楚厉丰年说了什么。
他仰起头,亲了亲我湿润的眼角,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厉丰年看着我身上的斑斑痕迹,脸上多了一抹苦涩。
冷静下来的厉丰年不可能不发现霍建元布局中的漏洞,对于霍建元的说辞,他也不可能全部都相信。
刚才他只是在一件件事情的冲击下,失去了理智。
厉丰年抱着我去洗澡,动作轻柔的仿佛我是他掌心的宝贝,一用力,就会碎掉。
他粗暴之后的温柔,心酸的让我想要再哭一次。
被厉丰年裹近了被子之后,他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我,我的后背就贴在他的胸膛上,
黑暗中,厉丰年靠在我的耳边低语着,“临夏,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一样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的理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厉丰年连连跟我说了三个对不起,声音嘶哑中透着一丝哽咽,他沉默了一会,捋了捋我的发丝,又低哑的开口道。
“不要离开我,不要再跟他来往,我对你只有这两个要求。今天霍建元说的话,我全部都不相信,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在这一刻,我近乎都觉得厉丰年是在哀求我,他仰靠着我,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可是江小姐怎么办?”我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厉丰年的身体变得僵硬了,他所有的话语中,一直都避开着江清妍的事情。
房间里寂静一片,我和厉丰年都良久的沉默着。
好一会儿之后,我的心都已经凉到了谷底,厉丰年却开了口。
“临夏,我要的是你。”
我愣住了,随后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用柔软厚实的被子堵住了口鼻,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洪水一样奔涌着。
厉丰年沉沉的叹了口气,旋即就把我抱的又更紧了些。
面对三年后的真相大白,我不知道厉丰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能听到他这句话,就够了,我所有的深情都值得了。
我哭的很久很久,最后是在呜咽中,无力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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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睡的特别的不安稳,断断续续的坐着梦,都是一个个的片段,有我在会所里陪酒卖笑的,有我从游轮上跌下去的,有厉丰年为了江清妍惊慌失措的,有我和他在外婆家的,有……
很多很多的画面,杂乱无章地在脑海里不停的闪现。
梦魇变越来越沉重,我用尽了全力睁开眼,却在黑暗中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了还是依旧在梦中,只在一片迷雾中,看到厉丰年坐在沙发上。
周围很暗,我看不见他的脸,从侧面的剪影中,只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随着他手指的移动而旋转着。
他或许是在沉思,而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就这样良久,他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厉丰年沉默的打开了那个盒子,一道刺目的光线从盒子里射出。
早上醒来之后,厉丰年依旧用昨晚入睡前的姿势抱着我,我努力的回想着,就是分不清自己记忆中的这个片段,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接连三天,厉丰年不准我去上班,而他自己也没有去公司,只是吩咐陆南将所有急需签名的文件,全部都送到公寓来。
厉丰年变得格外的不安心,除非是亲眼看到我就在他的身边。
好几次,他在客厅里办公,要是突然抬头看不见我,他就会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临夏”“临夏”的满屋子喊着我的名字。
有时候我只是去上了一趟洗手间,有时候我只是口渴去厨房倒一杯水,但是对厉丰年而言,却像是我丢下他而去。
我最后还在他惊慌失措的神情中败下阵来,毕竟是那么挺拔伟岸的男人,竟然在我面前像一个孩子一样害怕着。
反正厉丰年也不允许我看电视,我干脆抱着一本书,坐在他相邻的沙发上,有任何的需要就开口“使唤”他,这样他也不用担心我是走开了,还是不见了。
虽然捧着书,耳边是厉丰年敲打键盘的声音,安详的氛围下,其实我的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那个我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魇的片段,就是最好的警告。现在的平静,只不过是我和厉丰年自欺欺人的结果,就算他最后选择了我,他也不可能放下江清妍的。
有仇恨时,他都没有丢了当时打算跟江清妍求婚的戒指,更何况是真相大白之后。
而我的耳边,也是不时的想起江瑞在医院跟我说的那些话。
“宋临夏,你现在所有的幸福,甚至是你的生活,全部都是清妍让给你的。”
“她把什么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连一个男人都留不住。”
“你觉得自己很痛苦,很难受?你知道清妍现在的每一天是怎么过的吗?她比你更痛苦、更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她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厉丰年这个该死的男人可以幸福,她替你做了这么多,而你呢?你却让一切功亏一篑。”
思绪浮动,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我做不到的,或许江清妍做的到。
啪嗒!
我手里的书掉在了地上。
厉丰年闻声转头过来看我,笑了笑说,“连这个都要我帮忙吗?”
我默不作声,只见他起身,将书捡起来又放进我的手里,还拉了拉我盖着的毛毯,才继续回去看他的文件。
我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根本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