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鸨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此时那张铺着厚厚的粉的脸因为愤怒的原因而绷了起来，眼眸之中冷光闪烁。
还别说，她这个模样比起满脸堆着假惺惺地笑要顺眼多了。至少她不故意堆笑，脸上的粉儿就不会扑簌簌地往下掉，齐宁就不会觉得呼吸困难了。
齐宁仿佛没有看到鸨仙脸上的愤怒表情一般，淡笑着为她“释疑”：“你说，如果扶摇仙居中，每隔天半个月的，就会推出一粒破灵丹或者是复神丹，然后以一段时间之内的顾客的消费总额为标准，消费总额最高的可以得到一粒丹药，扶摇仙居中的客人，会不会变得多起来呢？”
“你！”
鸨仙脸上的表情彻底变了。
每一个行业都有竞争，各大仙居自然也不例外。
别看这烟雨仙居一直都是凌云城中的顶尖仙居，第一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但这个第一并不是真的就那么稳如泰山的。
齐宁口中的扶摇仙居，就是烟雨仙居最大的威胁，这些年来，扶摇仙居经过几次大改革，仙居中的姑娘不论是样貌还是才艺，都完全不输给烟雨仙居了。
要不是她一直都用尽心思，在各种小细节上下手留住客人，或许这第一的位置早就给扶摇仙居抢走了。
要是真的如同齐宁所说，有破灵丹和复神丹做诱饵，别说是十天半个月了，就算是每一个月，甚至是三个月一汇总，烟雨仙居的客人也会被扶摇仙居抢去一半！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不过……
“你真的有破灵丹？”鸨仙对此表示怀疑。
齐宁微微一笑，自信而从容：“不好意思，别的丹药我或许没有，但是破灵丹和复神丹……很不巧，这两种丹药都是出自我师傅的手，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什么？”鸨仙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她赶忙扭头看向香香仙子，想要确认一下，却见香香仙子微微点了点头。
鸨仙终于褪去了脸上淡定地表情，她上下打量齐宁一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坏主意。片刻后，她重新勾勒出笑容，讨价还价道：“五百万就五百万，不过齐宁公子，你还要留下十瓶破灵丹，我才会把香香交给你！”
“妈妈！你太过分了！”
不等齐宁开口，香香仙子就变了脸色：“齐宁公子的破灵丹，一瓶最少也能卖出一千万金币，十瓶，那就是一亿多，你这不是抢劫吗？”
鸨仙狠狠瞪了香香仙子一眼：“你这死丫头，别忘了你现在还没离开烟雨仙居呢！身为烟雨仙居的人，你就这样帮一个外人说话，把你妈妈我摆到什么位置了？”
“我……”
香香仙子还想说什么，齐宁却是微笑着摆了摆手：“香香，不要着急！”
扭头看向鸨仙，齐宁脸上的笑容有增无减：“妈妈，我想你误会了，我告诉你破灵丹的事情，不是想让你狮子大开口，而是给你提个醒。
要么，拿了五百万金币，然后让香香跟我走，要么，我暂时不带走香香，不过明天以后，你这烟雨仙居还有没有客人，就要看那些客人会不会惦念你这仙居里的姑娘的好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鸨仙沉下了脸，牙齿也磨的咯嘣咯嘣响。
“没错，我就是在威胁你！”齐宁咧嘴一笑：“不过，五百万金币一张卖身契，说到底你也不亏。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要是三秒钟之后你还没决定好，那我就当你是拒绝了我的提议！”
鸨仙面色一变，怒了：“你这是使诈！”
“一……”
“你这臭小子！”
“二……”
“你住口！我我我……”
“三……”
“好，五百万就五百万！”
最终，鸨仙咬牙切齿地同意了齐宁的赎人要求，一面命人去寻找香香的卖身契，她一面幽怨地看着齐宁：“你可真是个小冤家，香香是我们烟雨仙居里最有魅力的姑娘，人长得漂亮，又温柔又清纯，我可是一直拿她当摇钱树来培养的！”
齐宁但笑不语。
见齐宁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鸨仙也不觉得尴尬，她转身走到香香仙子的身旁，拉着香香的手说了一通母女情深的话，明明上一秒还说香香是摇钱树，下一秒就又开始打感情牌，这打脸的速度太快，听得齐宁尴尬症都犯了。
很快，就有下人拿来了香香仙子的卖身契，鸨仙恋恋不舍地将卖身契拿给了齐宁，又不怎么放心道：“齐宁公子，你说话算数，不会把破灵丹和复神丹送给扶摇仙居了吧？”
齐宁将卖身契珍而重之地折叠好，闻言他斜睨鸨仙一眼：“我和扶摇仙居的人不熟，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香香姑娘，卖身契，还给你！”
“这……”
香香迟疑地看着齐宁手中的卖身契，犹豫了半晌，她最终没有接过卖身契来，只是柔柔道：“从今往后，香香整个人，连同香香这条命都是公子的，齐宁公子，您将这卖身契，收着吧。”
齐宁一愣，看了看香香，又看看手中的卖身契，再看一眼站在旁边扒着脖子朝这边望的鸨仙，他略一沉吟，就把卖身契给撕了。
撕拉。
随着纸张撕裂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怔住了，香香仙子更是急急上前：“齐宁公子，你这是……”
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一撕，就是五百万没了吗？
齐宁笑道：“好了，卖身契没了，香香，以后你就自由了。”
香香满脸都是感动的神色，鸨仙则是轻嗤了一声：“真是钱多了烧的！”
齐宁挑眉：“妈妈，你在说什么？”
鸨仙回神，赶忙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齐宁公子什么时候才会把香香的赎金拿出来？”
***
齐宁回到宿舍的时候，季天明等人已经回来了，听到外面有动静，季天明兴冲冲地迎了过来：“二弟，你回来了啊！”
“咦？你把香香姑娘也带回来了？”
说起这个，齐宁顿时就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他明明已经明确地表示过香香姑娘自由了，可她却说她的卖身契被齐宁买走了，她就是齐宁的人，不管齐宁是将卖身契压箱底了还是撕了，卖身契起被齐宁买走都是不争的事实。
也就是说，她已经是齐宁的人了。
齐宁想让她做妾做小也好，还是当牛做马也罢，她都不会离开。
对此，齐宁表示他帮她赎身，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他只是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又被命运愚弄了，非常可怜，所以才想帮她，仅此而已
“天明公子，从今往后我就是齐宁公子的丫鬟了。”香香说完，就乖巧地站在了齐宁的身后，沉静而懂事。
“丫鬟……”霞姐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露出了别有深意的笑容。
齐宁抚额，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了。
在香香执意要跟他回来的时候，他就料到了这些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知道解释也是白解释，毕竟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相信他花五百万金币，什么坏心思都没有存。
季天明倒是没有那么多心眼，听完齐宁的解释，他就信了，一点儿也没有多想和怀疑。
嗯，以这个家伙的神经大条，他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来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二弟，我跟你说，我今儿个听到了一件关于你的事情！你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