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很想掐死你(1)
第496章 很想掐死你(1)
冯宇婷也有些急了,冷道,“陶笛,你少管闲事!”
陶笛真的抓狂了,转身挽着季尧,“好,好,我不管你的闲事!算我自作多情好吗?”
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远去,然后上车,然后再不见了,冯宇婷眼眶里面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的流了出来。
刚才她好怕,好慌,好疼……
可她已经习惯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自己咬牙挺着,为什么习惯了的事情,还会觉得委屈?还会觉得难受?
她这是怎么了?
陶笛开着车,季尧坐在副驾驶,左轮坐在后面。上车之后,他就一直沉默。
车厢内沉默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左轮一只手掩面,呼吸有些加粗。
陶笛透过后视镜看不见他的表情,她自己小脸也皱成了一团。
季尧对于别人的感情纠纷,从来都理不清,他也只能沉默。
突然,左轮说了一句,“掉头!”
陶笛刚打方向盘准备掉头的时候,后面的左轮又说了一句,“算了,不用掉头了。回去吧。”
他的嗓音沙哑而低沉,还有些隐藏不住的伤感,听的人心口涩涩的。
陶笛透过后视镜看他,他双手掩面,倚在座位上。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最无奈的模样了。
季尧扭头看着左轮这样,眸光也微微的眯起。深眸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后,突然哑声道,“老婆,帮帮他。”
陶笛微微一怔,看向自家老公,其实她也很想帮忙,只是却没有任何方向,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虽然跟犀利姐的关系近了,成了闺蜜,可是犀利姐这个人任何事情都习惯自己承担承受,从来不会向她倾诉。
季尧深眸中闪过一抹笃定,看着她晶亮的眸子,清晰道,“我老婆情商高,一定可以帮到他的!”
陶笛再看向左轮,他还是双手掩面,借着车厢幽暗的光芒掩盖下,在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她突然问道,“左轮,你跟我说实话。你对犀利姐是真心的吗?你现在还想跟她在一起吗?”
这两个问题很重要。
左轮沉默,没说话。
季尧急了,忍不住扫眸过来,沉声道,“哑巴?”
左轮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剧烈的起伏了一下,那沉闷又忧伤的嗓音像是从肺腑中挤压出来的,“真心又能怎样?想跟她在一起又能怎样?到最后我的真心还是喂了狼……想跟她在一起还是被冷漠的拒绝了一次又一次……”
他很无力,很沮丧,很挫败的抓了一把头发。
陶笛听到这两个确切的答案之后,什么话也不说,就掉头往回开。
回到开心皇后KTV门口,她一眼就看见冯宇婷的车停在那边。车窗关上了,影影绰绰的看见冯宇婷在里面的身影。
她倾身在季尧耳畔耳语了几句,之后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季尧听了之后,剑眉微微的蹙紧,刚毅的五官闪过一抹狐疑。
陶笛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决绝的决定,握紧小拳头,轻声道,“老公,你相信我,好好配合我一次。我肯定能帮到他们。”
季尧长臂伸过来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也是陶笛喜欢的亲昵动作。
左轮倚在后座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陶笛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拿上自己的包包和手机下车了。
下车之后,她直接走向冯宇婷的车。
此刻,冯宇婷正趴在方向盘上面哭。她的眼泪流的很汹涌,却压抑着心底的那种无助和脆弱,只是无声的流泪。
被打的那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着,唇角应该是破皮了,泪水顺着脸颊滑到嘴角,她尝到了又疼又涩又咸的味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挨耳光这种事对她来说其实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今晚她的情绪异常的崩溃,居然一再的克制都克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拉开之后,她警觉的抬眸叫了一声,“谁?干什么?滚出去!”
陶笛在座位上坐好,侧眸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宛如天幕上璀璨的星辰,她微笑,“是我,陶笛。这脾气怎么这么暴躁?不是挺淡定的嘛?”
冯宇婷连忙别开脸擦拭脸颊上的泪水,泪水擦干净之后,她扭头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你怎么来了?”
陶笛无奈的叹息,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还不是你害的?因为你甩了左轮,左轮又不小心在这里遇到了你。所以他很不爽,他直接把我车开走了,还泄愤一样的带走我老公,丢下我一个人。因为我跟你是闺蜜,他连我也不想看见了。”
冯宇婷听的眉头不断的蹙紧,最后像是两条蜈蚣一样。
陶笛嫌恶的蹙眉,“丑死了,半边脸颊还肿着,眉头又拧成两条蜈蚣,大晚上要吓死人吗?”
冯宇婷下意识的捂住脸颊,有些紧张的问,“真的很丑吗?”
陶笛轻轻点头,“当然。你自己照镜子看。”
冯宇婷拿出化妆镜,照了一下,眉头拧的更难看了。她现在的确是很丑,丑的让她自己都不忍直视了。
她开始给自己补妆,厚厚的一层粉还是遮不住脸颊的红肿……
她高超的化妆技术勉强为她拉回一点颜值后,收起化妆镜,压住心底的情绪,用一贯清冷的嗓音道,“送你回家?”
陶笛小心翼翼的问,“你能开车?你刚才好像喝酒了吧?”
冯宇婷嘴角勾起一丝凉凉的笑,“我说我没喝下去,你相信吗?”
陶笛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眸,水眸里面荡漾着不可思议,“你一点都没喝下去?可是刚才那个龟孙子王总应该有灌你酒吧?”
冯宇婷有些不屑的叹息,“灌了,何止是灌我酒。简直是在逼我喝酒,可我自己有自己的小伎俩,我没喝下去。”跟左轮在一起的这三年中,她已经远离了这样的酒色场合。今天是提出分手后,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第一次让她来作陪公司的客户。时隔了三年,她似乎有些不习惯了。那些小伎俩也有些生疏了,所以才会在包厢内两次得罪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