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陪我睡一晚,其他免谈(2)
沈尽欢看到他右手已经包扎过了,上面缠绕着白色的纱布,她目光微微一暗,不知心中是何种滋味。
秦深手指在杯子边缘轻轻扣了几下,忽而将酒杯丢在一边,随后扣住她的后脑勺,将酒灌入她口中。
“唔……”
沈尽欢始料未及,仰头往后倒去,秦深一手扣着她后脑勺,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将她推倒在沙发上。
他要做什么?!
昏暗的彩灯在头顶转来转去,映衬得男人五官忽明忽暗,他靠得那么近,唇齿留香,将酒灌下之后,他似乎觉得不够,舌尖在她口中追逐,与她深吻。
“咳咳咳……”
酒水顺着嘴角的缝隙流出来,滑入领口,沈尽欢只觉得浑身难受,她被秦深压在沙发上,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她忽然用力咬住他舌根,目光怨愤地瞪着他。
男人吃痛眯眼,从她口中退出,却没有起身,包间里音乐劲爆,气氛热情洋溢,沈尽欢想要将他推开,可他却眯着眼睛盯着她。
“秦深,你又想要对我做什么?你喝醉了!”
沈尽欢双目警惕,手挡在胸前,其实她这一动作是毫无意义的,落入秦深手中,她根本插翅难逃。
“你觉得呢?”他凉凉的语气传过来,目光扫过她的身子,而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吻住她。
“……”这个混蛋一定是又喝醉了!
沈尽欢原本是抗拒挣扎的,到后来,鼻息之中只剩下独属于秦深的那股气息,铺天盖地如密网一般将她笼罩其中,渐渐的,她忘记了挣扎,只是僵硬地任由他索取,索取,再索取。
一吻毕,沈尽欢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你、你为什么要吻我?”连说话都这么没底气,男人嘴角划起一丝轻蔑的弧度,道:“你敢说,刚才我吻你,你不爽?”
“你……”
沈尽欢脸色红得滴血,真真切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故意的,故意吻她,害她沉沦,看她出糗,再出言讽刺。
秦深坐直了身子,再次将沈尽欢拉到自己腿上,大手扣住她的细腰,不准她动弹,他的眼睛好似激光,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要将她看穿。
沈尽欢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自在,此时此刻她只想离开这里,离开这酒色生香迷惑人心智的地方!
可是偏偏,她挣脱不开!
“秦深,你、你能不能放开我?”她小脸涨得通红,敛声屏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沈尽欢啊沈尽欢,你明明是来求他的,不就是求个人吗?至于这么难?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沈尽欢此刻欲哭无泪,她不清楚秦深要她来这里是想做什么,但直觉告诉自己,按照他的性子他必然是要羞辱她,不可能是为了亲近她。
“你不是要来求我?”男人嗓音低沉浑厚,他黑眸深深地盯着她那张脸,说,“只要你像刚才那样,重复那句话,每多说一次,我就多给你一分钟。”虽然明知是假的,但听在心里还是觉得舒服。
“……”
做梦!
沈尽欢红着脸,她刚被他吻过,嘴唇也是一片红润,看得男人心猿意马,他抿了下唇,受伤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醉眼朦胧,低声呢喃:“沈尽欢,你的刺还剩多少根?”
沈尽欢心口倏地跳动一下,拧了拧眉说道:“秦深,叶朗的案子三天后就要开庭审判了,你能不能别再故意玩弄我?你耍了我一天,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秦深眼中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在她提到叶朗二字时又蹭的一下冒上来,他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直看得她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他才起身,将她扛上肩头。
“啊!秦深!你放我下来!”沈尽欢头朝下,大脑充血,耳膜嗡嗡作响,包厢内一下子就跟炸开了似的,那些人有的吹口哨,有的拍手,似乎有意看她的笑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和秦深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她真是脑抽了要答应叶母!今天一天被秦深整得还不够吗?到底为什么要自取其辱来百乐门找他?
“秦深,你放我下去!”
“……”
秦深扛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
她想起来,他是不喜欢来这种场合的,那么今天为什么要过来?而且还给她限时七点之前赶到,他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羞辱她!
太过分了!
沈尽欢气得挥手打他,一拳一拳砸在他肚子上,然而男人却岿然不动,将他扛到了里面的一个包厢。
真没想到一号会馆里别有洞天,她原本以为就是一间大包厢,却没想到一扇门之隔,里面还有三四个小包间,且门都可以上锁,大概都是为了应急所用吧。
可是秦深带她来这里做什么?他想要对她做什么?
强烈的不安笼罩心头,她紧紧咬着牙关,粉拳握紧,挥打在他身上。
“嘭!”
秦深以脚尖勾上门,而后将她丢在沙发上,沈尽欢晕头转向。
“你要干什么?秦深,你别乱来!”她慌了,手下意识想要抓住一个可以护身的东西,结果除了空气之外,她什么都没抓住。男人眼底赤红一片,这样的秦深沈尽欢再熟悉不过了,他这是要人格分裂了!
“你说我要干什么?既然你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来求我,我不满足你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你……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来求你,是想求你放过叶朗,只要你一句话,你答应放过叶朗,我保证立刻就走,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惹你心烦!”
她哪里知道,她越是这么说,秦深心中越是不爽,明明刚才他心情为此愉悦了不少,结果这女人却偏偏自己作死,把他的好心情全都糟蹋了!
“秦深,你故意刁难我我认了,麻烦你看在我大老远从俱乐部走到这里来找你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别再折磨我了行吗?”
秦深一怔,说:“你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