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可怜了这头拥有麒麟血脉的小东西,在自己意识不全的时候,被贺兰博玩、弄成这样。那一双眼泪汪汪的,随时都可能哭出来,耷拉着的红色衣服也被扯在了肩头,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许多指痕,可怜巴巴的看着风轻歌,那大眼睛眨巴一下,眼泪顺着眼眶就掉了下来。
“哇,娘亲,疼,吹吹。”张开双手,祁凌也不要风逆了,挥舞着双手就要朝着风轻歌的怀中而去。
“贺兰博!”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的人,风轻歌连忙抱住祁凌,柔声哄道:“乖,凌儿别哭,我们去找你爹,好不好?”
“爹,找爹爹。爹的气味,在那边。”胖嘟嘟的小手拭擦着自己眼角的泪水,祁凌哽咽着朝着京城的方位指去,抽泣着看着风轻歌。那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直勾勾的看着风轻歌,肉肉的小手揉着自己的眼角。
无论怎么看,这跟传说中威武霸气的麒麟差了十万八千里啊!风轻歌自认为区区一个小孩绝对不会让她乱了心智,这样的熊孩子她见得多了,又怎么会败在这个祁凌手中。不过……“去去去,你要去哪都行。不过,你知道现在京城的情况吗?你爹爹被关的具体方位,京城内的防线如何?”
眼下他们就几个人,要想去京城救人,怎么说也得打听好消息。要是只有几万人,那就好说,光是烧火棍大爷这一位,一屁股下去指不定能坐伤多少人呢。
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祁凌很困扰的伸出五根手指来,耷拉着脑袋说道:“五十万。”
“……”你大爷的!
此刻的风轻歌更是恨不得直接将手中的祁凌丢出去,就算再怎么分配势力,云国京城也绝不可能有五十万的人口,要知道边境的人口也才十万,若是有战乱发生,那么其他城镇肯定是第一时间支援。京城坐落的位置也特别的好,周边有三座城镇相邻,若是京城内发生叛乱,两个时辰内便会援军到达。
但现在呢,京城那么大一块的地方,就容纳了五十万的人口,那军队的比例岂不是!
“五十万士兵。”慢吞吞的看着风轻歌,祁凌收回自己的手指,拽住风轻歌的手腕,低声道:“爹爹说,不用担心他,先救其他人。娘亲回来,凌儿好高兴。”
“打住,你有什么办法,能混进京城里吗?”看着眼前的小不点,风轻歌挑眉问道。
烧火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眺望着那若隐若现的京城,淡漠的说道:“混进去,还不容易吗。问题的关键在于,你现在要做什么。你的内心告诉我,你担心慕苍云的身体,但你想告诉我,你想先找到风家的人,所以,你的决定,先选哪边?”
选哪个吗?
慕苍云所关押的地方,跟风家绝对不一样。分散了地点,这也导致他们在营救过程中,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否则,五十万的兵马,他们如何抵挡?不能正大光明的做事,就只能偷偷摸摸的玩游击战咯。
嘴角向上一勾,风轻歌对着贺兰博和风逆勾了勾手指,三人迅速围在一起,风轻歌这才低声道:“我们三人先去打探一下情况,让他们先休息着,顺便想想策略。把京城分为三部部分,我们……”
“哟,嫌我多嘴了,还你们三呢。算了,本大爷也懒得参合你们的事,太阳下山之下,带些好吃的回来,若水,来,我们谈谈人生理想,说说看最想干嘛?”切了一声,烧火棍才懒得理会风轻歌,拉着若水的小手,就跟金鱼叔叔一样。
“吃。”
“……人生嘛,得有理想,不然跟条咸鱼有什么区别,说吧,理想是什么?”
“好吃的。”
打了个响指,风轻歌这才笑道:“对嘛,大爷你老先休息着,瞧你这老腰,在贺兰家闪了,现在都没好呢。韩冰,我们……”
“我也去,分开行动。我,九点钟方向,你们随意。”拭擦着自己的匕首,韩冰冷声道,容不得风轻歌拒绝,那黑色的身影已经当先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这小子,未免也太我行我素了吧。贺兰博十分不爽,手肘靠在风轻歌的肩膀上,郁闷的问道:“这是你什么人啊,风二水,看上去就跟谁欠他钱一样。一副太监脸,面无表情。”
“……什么乱七八糟的太监脸,不过这个韩冰确实给我感觉怪怪的,二狗啊,你有发现吗,跟他站在一起,温度都会比平时下降一些,而且,他的手,很冷。”这件事风逆老早就想跟风轻歌说了,除了第一次见面外,韩冰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他,他也是无意中碰到了韩冰的手,才发现他身体的温度低得不正常。
要是普通的寒冷也就罢了,但那温度,有点渗人。就像……就像冻人的冰块,温度绝不是常人所拥有的。
点了点头,贺兰博也提醒道:“还有,他好像,没有心跳。无论什么时候,都只听得到我们的声音,听不到他的心跳声。若水,你说是吗?你知道韩冰是个什么东西吗?”
“人。”瞥了一眼贺兰博,若水只是吐出这一个字,随手将老妖猫放了下来。
风轻歌也懒得听这两人鬼扯,直接挥手道:“我先闪了,走,儿子!”
“喂,跑那么快干嘛,等等啊……”
“鬼。”就在那三道身影都消失后,若水才低声说着,偏头看着身边的烧火棍,冷淡的问道:“他,不人不鬼。你,也一样。”
“知道太多可不好,一起找个地方乘凉,瞧这破地儿,什么好东西都没……”笑着去摸若水的头,烧火棍似乎想到了什么,挪开自己的手指,无奈的一笑。
慕苍云,你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恨不能马上翻过眼前的围墙,直接到牢狱中去,找到慕苍云,看看他到底是怎样,才把他自己弄成那个惨样子。你不是聪明绝顶吗,你不是有眼线吗,你不是很得意很猖狂吗,怎么到了现在,甘愿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