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一点,拉着这皇宫的图朝着下方看去,那红色的颜色就好像是鲜血一般,不断地在云国的周围蔓延,仿佛有无数的旗子在晃动着,隐约还能够看到上面征战的影子。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风逆拿着画轴,继续说道:“云国的大半部分已经沦陷,而且外军直接攻入,其他城池甚至连防御都没有,他们直军而入,照着这样的速度,不出三天,就会打到云国的京城。”
三天!风轻歌不由地全身一颤,猛地捏紧了双手。
风逆没有给风轻歌继续思考的继续,点着上面的画轴,继续说道:“对,三天,除此之外,第二件事……”神色一正,风逆的手指在画轴上移动着,上面的黑点露出,他低声说道:“如果里面有陷阱,我们被困住的瞬间,落然必定会知晓,这个时间,被关押到京城其他地方的风家弟子,肯定会有危险。风二狗,你要想好,到底要怎么做,是相信翠春的话,还是等做好了一切准备后,再开始行动。”
再开始行动吗?可是,她等不下去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也许就再也没有了。她相信翠春,但风逆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落然回来发现人不见了,肯定会对其他人下手,她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能力,去救风家其他人。
“还有我,要是现在不救,三天后,那些人,也会死。”黑色的身影,孤傲的站立在一旁,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就这样静静的靠着,脖间的黑色围巾飘飞,他只是冷淡的盯着前方,没有多说什么。
风逆不由地皱起了没有,将山河社稷图放了回去,冷声道:“对,你说的没错,就算是三天后,也来不及了。是生是死,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二狗,你选什么?”
“进去。”咬着嘴唇,风轻歌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拦住眼前的两人,咬牙说道:“不是你们,是我自己。韩冰,你带着他们一起去救其他人,我这边,去救爷爷。”
“嗯。”韩冰微微点头,伸手揪住贺兰博跟风逆的衣领,转身就走。
三天时间,就会攻入云国京城,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快!慕苍云,你难道还要在那个什么破笼子里面待着,证明你的清白你的无辜吗?等到三天后,云国是生是死,一切都是未知数,你就算没有篡位,那个时候国家灭亡,又有什么用!
捏紧了双拳,风轻歌不再多想了,看着前方的护卫巡逻而过,她猫着身子,一步一步接近落然的寝宫,那熟悉的地方。只是在推门的时候,风轻歌感觉到不对了,看着四周布下的阵法,她诧异的瞪大眼,想要收回自己的双手,却是被一道力量,诡异的拉扯了进去。
脚下一个踉跄,风轻歌在地面上一滚,警惕的看着四周。那空荡荡的宫殿,毫无一人。释放着柔和光芒的玉诀,静静的悬在半空中,护着整个寝宫。刹那间,风轻歌明白了过来,原来落然出去,都会在这里布上阵法,不过可笑的是,她居然拿玉诀当阵眼!
而她,才是这玉诀真正的主人,玉诀根本不排斥她的存在。要是换成风逆或者贺兰博,就是这一手按下去,落然那边肯定是知道的。
“玉诀。”低声喃喃道,风轻歌缓缓伸出手来,将这发光的小东西握在手中,那一瞬间,整个掌心都颤抖了起来,一圈白色的光华猛地震荡开去,那低声的哭泣声,就好像是玉诀本身发出来的,晶莹剔透的玉诀,颤抖着,那一圈圈白色的光华,紧紧地将风轻歌包裹住,再也不要离开。
手中的乾坤戒也微微一颤,似乎是感觉到了玉诀的气息,风轻歌连忙将玉诀收回,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接着落然整个寝宫的阵法都失去了作用。看着那柜子上的阵法失效,风轻歌这才松了一口大气,怪不得翠春要提前偷钥匙,这里面都是阵法,要混进来,再破解阵法就要很久时间,直接拿到钥匙确实轻松了很多。
伸手直接按开机关,看着眼前的床榻升起,风轻歌二话不说,直接跳了下去。这里她已经到过一次,并不觉得陌生。源源不断的水流朝着外面流淌着,那被铁牢困着的人,早已经被水漫过头顶,只剩下高高举起的双手。
“爷爷。”风轻歌脸色大变,立刻冲了过去,只是这水有毒,她根本没办法下去打开铁牢。
“嗡!”白色的光芒从体内涌出,以风轻歌为中心撑开一个圆形的光罩,将她护在里面。
玉诀?
风轻歌也没有再等下去,“噗通”一声直接跳进水中,玉诀将水流隔开,她在里面依旧能够正常的呼吸。看着被锁在牢笼中,低着头闭气的人,风轻歌更是眼睛一酸,掏着这一串的钥匙开始打开牢门。
“轻歌……”嗓音沙哑着,在水中的风凌云缓缓睁开双眼,白色的光华也将他包裹在里面,猛地可出几口水来,风凌云意识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
“咔嚓”双手颤抖着,连续试了几次,风轻歌终于打开了大门,看着那锁住风凌云的铁链,她拿着钥匙试着,“爷爷,我在,我在,您别说话,我马上救你出去。”
“走,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风凌云猛地睁开眼,口齿不清的推着风轻歌,但是他早已经没多少力气,那双手放在风轻歌的身上,连将她推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以最快的速度把铁链打开,风轻歌抱住风凌云就朝着外面冲去,这些水太过刺骨,本事就带着寒气,她还是在玉诀的保护下,才勉强能够适应。被困在这里这么久的爷爷,年事已高,又如何能撑得下去?
快速的将丹药送入风凌云口中,风轻歌沉声说道:“没事的,爷爷,我们马上出去,这里的阵法已经不存在了,有玉诀保护我。走。”
将风凌云绑在自己身后,风轻歌快速的冲了出去,跳出这隧道,关上机关,贴着墙壁翻窗而出。
外面的温度很高,但风凌云依旧打着寒颤,风轻歌只能咬着牙齿,从近道绕出。但今天因为落然的原因,连宫内的护卫都多了起来,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不行,再这样被困下去,爷爷肯定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双手猛地一捏,风轻歌却是眼前一亮,立刻朝着那熟悉的方位而去。
刷着马桶的人哼着小曲,也不嫌弃这味道,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才将最后一个马桶放了回去。装满了秽物的木桶摆放在他的小车上,他转身就要推起车。只是空中突然落下的身影,吓得他双腿一哆嗦,直接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