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家的礼物摆满了整个屋子的时候,不仅仅是言铎和封老夫人,就是叶瑜也看呆了,这是……一般的人家,就是嫁妆也不过如此吧!“
不由得说道,“外祖母是这么早就预备给孩子们添妆奁了吗?这也太多了一些吧!”
萧老夫人摆摆手,“不多,不多,这都是我和你父亲的一些心意,可千万不许不收!”
叶天启不由得感激不已,他自进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根本就没有机会!好不容易这萧老夫人提到他,忙道,“就是就是!给孩子们添妆奁,怎么会这样的一点!”他十分的好奇的张望着,想要看一下自己的外孙女。
言铎见状,忙将两个孩子都抱到了他的面前,“岳父大人,我觉得大的像我,小的像叶瑜,您说是也不是?”
叶天启有些激动,他做了外祖父了!看着小小可爱的两个孩子,眼角居然有些湿润,他不由得想起了如雪,要是她也能看见这一幕,该是多少的欢喜啊!点点头,“正是!可不是一人都随了一个,真好!”
叶瑜心念一动,“父亲,不如你帮着两个孩子取名吧!我和言铎之前准备了好些名字,却都觉得不适合!”
言铎也说道,“叶瑜说的不错,我们的名字都太过柔美了,如今看这两个孩子,颇有几分的英气,倒是不合适了!我原本就是武将,肚子里的墨水自然是不及岳父大人来的多的,还请岳父大人赐名!”
叶天启顿时觉得面上有光了,他原本就觉得,自己这外祖父,实在是做的有些不尽责了一些,但是要是孩子这一辈子都用他给予的名字,意义可不同一般!
当下就十分的用心,思量了一下,“若是你们这样想的话,倒是可以用拆字,用斐然二字可好?意为文采韵味出众,拆开来解,斐,意为卓著,长女相貌英气,近似言铎,与众不同;而然,同燃,次女眉间一点红色,如同火焰一般的燃烧,极为耀眼。你们觉得可好?”
言铎喃喃自语,“言斐,言然,妙极,妙极!”
叶瑜也眼眸大亮,不得不说,这名字,深合她意!父亲果然是学识博大!
叶天启见得了他们的欢喜,不由得也有几分的得意。
萧老夫人却已经取出了一个匣子,“这是你舅舅小时候用来玩耍的小东西,我早先开库房的时候看见,就给你留着了!”
封老夫人微微的讶异,萧家各位老爷小时候的玩意,到现在还能保存着?她以为是风筝,小鼓什么的玩意。
但是萧老夫人打开了匣子,那耀眼的光芒顿时都叫人睁不开眼睛!竟然是一对极大的铃铛,但是却不是一般的铃铛,是用玳瑁掐丝镂空而成,这样大的玳瑁,没有几百年寿命的海龟是取不到这样厚重精美的外壳的!更精美是里面的铃铛珠子,是红艳艳的珊瑚,这样的品相和浑圆硕大的珠子,价值惊人!
这样的无价之宝,竟是萧老夫人口中的小玩意!当真是真正的豪富,那漫不经心的口气,似乎在说这一个旧玩具一般!
叶天启暗下眸子,萧老夫人的张扬就是这样的不经意的,能叫人吓死!
封老夫人才算是真正的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了!叶瑜真的是哭笑不得,“外祖母,这样的东西,我怎么会给孩子们玩耍呢!岂不是要供起来!”
“有什么打紧,这玳瑁和红珊瑚,都是辟邪驱晦的宝物,给小孩子用,最适合不过了,再珍贵也不过是死物,哪里就及得上我的曾外孙女了?你也不要舍不得,牢固的很,你舅舅们都玩不坏!还有……”
叶瑜忙说道,“外祖母,这么多的东西,一件件的要看到什么时候啊!我以后自会整理的!”叶瑜是看见封老夫人脸色变幻,才阻止的,也不知道外祖母随性之下,又拿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
萧老夫人想一想也是,“也罢!看你一切都安好,我也放心了!你还别说,到底是年岁大了,出来一趟,有些乏了,我这就要回去了!你也好生的休息着,等养好了一些,带着孩子们来萧家探望我这老婆子!还有,可要好好的照顾这两个宝贝,下一次我可要看见白白胖胖的孩子……”这是对着言铎和封老夫人说的,转念一想,“你们乳母可曾预备好?”封老夫人忙说道,“预备了三个,都是奶水充足的,包管饿不着孩子!”
萧老夫人点点头,却说的,“叶瑜,你也试着自己喂养一段日子,不够了再给乳母,乳化于血,真正的血脉相容,才能叫孩子和你更亲近!”
叶瑜答应着,这个道理谢宁儿已经告诉她了,她本就准备要自己喂养的。
萧老夫人吩咐了一切,这才心满意足的在言铎的恭送之下出了大门。
一出祁南候的大门,萧老夫人上了马车,这叶天启就双膝跪地,“老夫人!这一份对叶瑜的爱护之意,我实在无以为报!”
萧老夫人微微的一怔,这个叶天启今日会这样的触动,实在是叫她有些讶异,“起来,像什么样子!叶瑜是我的外孙女,心疼她是我的本分,不必你感激!”
叶天启却不肯起来,“老夫人,叶瑜没有母亲,有些事情,有些话,我说不得,今日老夫人的一番作为,实在是叫人叹服不已!请受我一拜!”
萧老夫人听得他这样说,心潮汹涌,“若是如雪还在,我又何必越俎代庖?她若是能活到今日,也不知道是多么欢喜!你家里的平妻,也该敲打一番了!之后叶毅的孩子出世,还有以后的的一切事情,难道她都袖手旁观了吗?若如此,要这平妻有何用?”说着说着,泪已滑落。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辈子的伤口,永远也不会愈合!
直到那马车远去,叶天启才站了起来,萧老夫人说的一点也不错,若是陈月娇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不上心的话,用老夫人的话来说,他要这平妻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