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蒙不敢再与边美她们玩笑了,听到陈禹的话,吓得赶紧凑了过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圣女中的是蜘蛛上的毒,黑寡妇!”陈禹轻轻说出这一句。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不敢再出声,为什么?就因为在这个地方,黑寡妇一旦咬了活人,那活人便必死无疑!
扎蒙赶紧说:“不、不对啊!我之前看她中的是蛇毒啊。你看她眼底发青,牙关紧闭,而且手指发黑,就是蛇毒啊!”
“那你找到蛇的牙印没有?”陈禹冷冷的看着扎蒙。
扎蒙摇了摇头:“没有找到,我以为这蛇咬到了、咬到了咱们不能看的地方呢!所以刚才才想把所有人都给赶出去!”
陈禹想了一下,对边美说:“你们想一想,刚才圣女都去了些什么地方。”
边美说:“也没去哪啊!吃完了早饭,圣女民去花园走走,然后就走到那天你晕倒的地方。看到一朵开得特别好的花,就去摘,摘完就晕了!”
“哪只手摸的?”陈禹心里有些着急了。
边美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我记得!圣女是左手摸的花,然后就缩了一下手,再然后就晕倒了!”桑达大声的说。
陈禹对扎蒙说:“你快去看她的左手,快!”
扎蒙不敢慢了,赶紧拿着圣女的左手,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什么:“没有什么啊!”
“你这个蠢货!我让你拿给我看!”陈禹气急败坏的说。
“哦哦哦,好!你看看!”扎蒙赶紧答应着,生怕陈禹生气误了事情。
陈禹一看,顿时变了脸色:“妈的,这毒太他妈厉害了!扎蒙,你怎么没看到呢?你看看这中指指甲肉的地方,这上面两个红点就是那蜘蛛咬的!”
扎蒙仔细一看,点了点头:“还真是!这上面的红点够小的!”
陈禹这回可不敢再玩笑了:“边美,我说几样东西,你去准备。桑达,你负责烧火,要用一大缸的水,烧成一碗,用最快的速度给圣女喂下,越快越好,否则,就来不及了!”
桑达一听,拿起圣女房中的一个大锣,走到外面敲了起来,宣布了让所有的族人去准备柴火和大锅。
边美记下了陈禹说出的所有药材,赶紧派人去准备。
扎蒙问陈禹:“你有把握治好圣女吗?如果治不好,你有可能会死!”
陈禹看向远方,眼神中的东西很是复杂:“医者父母心,能不能救好我也不敢保证,尽人事,听天命吧。就算她不是圣女,我也会救她的!”
扎蒙竖起大拇指说:“真的很佩服你!原来外面来的人,竟然有你这么有骨气的!其实这黑寡妇……唉!”
“你实话实说吧,我不会生气的!”陈禹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们族的人,如果被黑寡妇咬上了,那就只能等死了。我没想到你还能有方法,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请你相信我,我一开始真的是想帮你的!”扎蒙真诚的说。
陈禹听到扎蒙这般说法,又看着他的眼神,知道他并没有说谎。突然有些难过,刚刚自己还差点怀疑他,是否是故意弄死他。
陈禹叹了口气:“好事不一定是好事,坏事也不一定是坏事,这一切都是天意,我不怪任何人,不管这件事情以后的结果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扎蒙爽朗一笑,憨憨的摸了下脑袋:“你别客气!你当时劝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早就自暴自弃,跳河去了呢!所以,如果说帮,也是你先帮的我!”
陈禹听着扎蒙这样单纯的话,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子愧疚的感觉。他不禁怀疑,自己暗地里施针破坏了他的雄风,到底是对是错。
没过一会,东西便准备来了。边美按照陈禹的吩咐,按顺序把那些药材放到了大锅里。桑达指挥人倒了一大缸的清水,随后便开始制药。
虽然锅有些大,但火也一样很急,没过二十分钟,那药便弄好了。
陈禹让边美把药给圣女灌下去,可边美怎么弄都弄不开圣女的嘴:“怎么办啊!这药可不能洒一点,要是洒了就没了!”
桑达摸着圣女的手,突然惊呼:“呀!圣女的手凉了!”探鼻试息,竟然没了声息,吓得桑达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圣女不行了!大祭司出来一定会杀了咱们不可!”
陈禹想了一下,说:“扎蒙,你拿根铁管子,给圣女灌下去,硬来也行!”
“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别的招吗?现在你让我上哪给你找铁管子呢!”扎蒙也急的团团转。
陈禹叹了口气:“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现在要怎么办!如果是我,只要给她扎一针,她就能张开嘴了!”
扎蒙灵机一动:“那你告诉我,这针应该扎在哪,我扎不就行了吗!”
“也行!不过这针可不能乱扎,否则圣女没等醒过来,就先嘴歪了!”陈禹嘱咐道。
随后,陈禹让扎蒙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根针:“你要扎在圣女下巴三寸的地方,再拿两根针,分别扎在她的腮后耳前。”
扎蒙毕竟是个医生,而且是世代相传的医生,他只听过一次,便知道了大概位置。
三针扎下,圣女果然开了口,边美把药灌下,没过一会,圣女脸上那乌黑,便已退了大半。
“在她十根手指处,都扎一针,否则那毒血走不出来的。扎手指头让侍女来,扎蒙,你拿一根针扎她的两个肩膀和胸口,就是脖子下面五寸的地方。”陈禹开始了分工。
待这些都做好后,那些黑血都顺着圣女的手指流出来,奇怪的是,黑血流完,便不再流血了。
圣女悠悠的了过来:“我、我怎么了?”看了一圈,发现陈禹在这:“你怎么出来的!是谁放你出来的!”
桑达刚想为陈禹解释,圣女便吼道:“谁替他讲情,我就让她的家人也跟着受罪!”
这话一说,边美和桑达就再也不敢为陈禹解释了,只能着急的看着陈禹,希望他能自己说出来。
而陈禹呢?他此时正望着圣女,他始终想不通,女人的脸怎么变得比那翻书还快?
扎蒙没有家人了,所以他可不怕那些:“圣女,陈禹是我让人放出来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扎蒙,别以为你是族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圣女厉声说道。
扎蒙来了脾气:“圣女,你好歹也要讲个道理啊!人家陈禹出来是为了救人,是为了救你!”
圣女愣了一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大祭司出关了!”外面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
圣女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跪下迎接大祭司,陈禹的手脚废了,自然就动不了了,只能躺在担架上。
而屋子里的人也顾不上陈禹了,因为所有人都随着圣女跪在地上,所有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如此一来,陈禹对那个所谓的大祭司更加好奇了,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能够在这个族里这么牛逼。
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陈禹心里一紧,因为这个人他听不出男女,只知道这人的武功非常高深。
如果是一个女人走路,那步子虽然轻盈,但还是落地发实。如果一个男人走路,那声音更大。
可这个人,陈禹听了半天,由远到近,只听到了如落叶坠地一般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什么脚步声。
这个人,确实是个高手,而且是位美丽的高手。
一进屋,陈禹便被这个大祭司惊呆了,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吓人,更不是因为对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质,而是因为她的美貌。
世间所有形容美貌的词在她面前都暗然失色,陈禹根本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谁能够比她漂亮。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类似于明代的衣服。那身材也隐于长服之下,根本看不到。
可是,陈禹却相信这个女人的身材一定很棒,随着衣物飘动,那细细的长腿与腰肢都若隐若现。
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却把那光洁的额头露了出来,那一双眼睛,竟然是双瞳!
陈禹试着与这个女人对视,不料,越是想对视,脑袋却一阵发晕。每次的对视都让他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陈禹低下了头。
他突然明白,这个大祭司之所以有现在的位置,肯定是靠着这个特异功能的!而族里所有人下跪,也不只是心甘情愿的下跪,而是被她那股子力气给逼的!
“这个人是谁?”一阵清冷的声音飘了过来,听着这般稚嫩的声音,陈禹暗想,这个大祭司,肯定不超过二十岁!
东娅赶紧说:“回大祭司,这位是新来的外人,还有那个女孩子也是。”
“哦?对与我对视的人,还真是不多,看来,你也不一般呐!”大祭司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禹。
“还有,一个外人怎么能进入到圣女的房间呢?来人,把他架在火堆上,祭天吧!”大祭司走到宝座上,轻轻的说。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是陈禹,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会是这么残忍!
扎蒙转头,跪向大祭司:“大祭司,这外人出现在这也是有理由的,他是为了救被黑寡妇咬伤的圣女,所以……还请大祭司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