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点了点头,突然扬声道:“我们只是为了陈禹一个人来,这位大哥,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阿克这句话是冲着吴英国说的,他心里存了一个希望,希望能吓退他。
可惜,阿克根本不知道吴英国的后台是谁,后台有多硬!
吴英国笑的更欢了:“不管你冲着谁来,今天你敢伤了屋子里的任何一人。我就有这个能力,把你们全抓回来。死太容易了,世上有千千万万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你想试试吗?”
阿芳面不改色,心底却怕得不行。虽然七行者不问世事,只是一味的训练杀人,但他们多少还是能知道一些,这个世界上,应该怕几个人。
阿诗与阿克看了一眼屋子,见那床上躺着一个人,顿时脸色大变。
阿克向阿诗打了一个眼神:“走!”随后便一把将张倩推倒,二人向后冲去。
阿克手摸到腰间,刚想拔出枪,陈禹瞅准机会,两根银针飞了过去。分别封住了阿诗与阿克手指上的神经。
那两根针扎在后背上,极准极快。金莹壮着胆子扶起张倩,见她手臂都划出了血,便为她包扎。一回头看秦岚儿,早就吓晕了。
吴英国坐在太师椅上,身后挂着大大的一个禅字,端起茶杯,一边品着茶,一边冷漠的观看着那两个人拼命的杀出重围。
不管怎么拼,两个人始终动不了那几个特工毫分。且两个人的身上都挂了彩,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以了一丝恐惧。
这批人,根本不怕打!
不管他们的拳脚如何落在那批人的身上,他们总是没有反应一味的打着阿克与阿诗。
陈禹心惊不已,不冲别的,就冲着那吴英国此时的样子。陈禹又看到了官场上的铁血手腕,以及冷漠的绝情。
陈禹庆幸自己以前曾为吴英国治过病,现在吴英国是友非敌。否则,十个陈禹,都不会是吴英国的对手。
阿克一跺脚,那只鞋突然闪出几片锋利的刀,他抬起腿向着那群人踢去。那群人不怕疼,但怕死,纷纷躲避着,瞅准空子,继续对二人攻击。
阿诗跟在阿克的身后,阿克回头喊道:“快跑!”阿诗看准一个空隙,就钻了出去,坐在一滚,滚到了外面。
阿诗一回头,见阿克已经放下了腿,腹部中了一刀。刚才他在抬腿的时候,刺伤了一个人的手臂,那人也不知疼,顺着这股子劲抓住了阿克的脚踝,把他鞋上的刀用手摘下,刺入了阿克的腹腔。
阿诗眼中突然被泪盈满,模糊的视线对她来说,并不是好事,她赶紧擦干眼泪,对着阿克大喊:“阿克!”
阿克笑了一下,做手势让她快走。其中一个特工对着阿克腹部的刀踢了下去,那一整片刀,全没入了阿克的腹部,只剩刀口,不见刀刃。
阿克笑着倒在地上,那一双眼睛还未闭上,两只手,还保持着武打的姿势。
吴英国用眼尾扫了一下阿克,对手下说:“赶紧给我清理了!别在这恶心我!”
那几个特工点了点头,合力把阿克背了出去。阿诗见阿克真的死了,只能跑了。
陈禹叹了口气:“这一次,又死了一个人。”
吴英国笑着说:“陈公子,你以为,我的手下那么没用吗?就算是这几个人身手不行,还有枪呢,要杀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废力!”
陈禹会心一笑:“我懂了,你这是帮我去摸他们的底。吴市长,大恩不言谢了!”
吴英国点了颗烟,深吸一口,眼中闪着精光:“如果不把对方连根拔除,春风吹又生。而且你杀这种小角色都杀不过来,到时候会很累的。虽然这种事对陈公子来说不算什么,但我吴某做事,就是要负责到底。”
陈禹心里的一块大石,顿时放下。因为他已经明白,吴英国确实是想帮他的忙,而没有灭他口的意思。
陈禹不禁佩服起了吴英国的老练,在这种情况下,都能运筹帷幄。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这些都是官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陈禹就算是有一万个心眼,也玩不过那些官场上的人。
陈禹把紫河车递给刚刚醒来的秦岚儿:“去,把这个煮了,最好是红烧,这样味道香。”
秦岚儿好奇的问:“这个是什么啊!”看着黑糊糊的一团肉,一股子腥味直刺鼻子。
陈禹笑了一下:“这个可是好东西,大补啊!这是女人刚生下孩子的胞衣,你快去煮了!”
秦岚儿吓得差点扔了这东西,捂着鼻子一脸惊恐的说:“我不去!好吓人啊!这东西怎么煮啊!”
金莹一把将东西接了过来,对陈禹说:“我陪岚儿去煮!”
陈禹感激的对金莹笑了笑,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谢谢你,金莹!”
金莹娇嗔着推开了陈禹:“真是的!和我还这么客气,行了,你忙吧!一会我们就回来!”
陈禹拿着锅地灰,笑着说:“这回东西齐了,刚才你把那姑娘还给踢一脚,真是够过分的。人家没找到而已,怕你不高兴就没告诉你。你出去半天不也没找到吗?还把人家给打了,快去赔个不是!”
小云从门后悄悄的走了进来,一副怯诺的样子:“不不不,是我不会办事了。吴市长踢的好,以后我一定改了。”
吴英国对陈禹,永远都是恭恭敬敬的,但对别人,那是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高兴了也许有个笑脸,不高兴了,那脸上永远都是崩着的。但对金莹他们不同,那些是陈禹的女人,吴英国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些面子的。
吴英国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小本子,拿出笔一划拉,撕下一张递给小云:“这个是给你的补偿!”
小云一接过来,眼睛顿时一亮,那满脸的委屈酸楚瞬间就不见了。她赶紧凑到吴英国跟前:“吴市长,你对我真好!”
陈禹顿时失了兴趣,他猜想到,吴英国给小云的,一定是钱。
陈禹对所有美女都是有好印象的,除了个别几个。他始终认为,美女犯的错都是可以原谅的,而且他永远不会对美女产生厌恶感。
这一次是个例外,陈禹有很强烈的感觉,他闻到了小云身上散发着一股铜臭味。这个女孩,根本不值得可怜。
“吴英国,你找人拿着这些锅底灰,用童子尿搅均匀,找一个女的,赶紧为金哥涂在全身。封住他的鼻子耳朵总共八窍,只留下嘴就行了!”陈禹冷着口气,命令着吴英国。
吴英国以为陈禹喜欢小云,便推开小云,一脸献媚的对陈禹说:“陈公子,女人不过是件衣服,你要是喜欢,我送你如何?今天晚上就来伺候你,保证伺候得你舒舒坦坦!”
陈禹用眼尾扫了一眼吴英国:“我没兴趣!”
吴英国碰了一鼻子灰,便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吴英国突然闻到了一股子香味,像是鸡肉又不像鸡肉,像牛肉也不是牛肉,闻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肉味。
陈禹见吴英国的大鼻孔忽扇着,笑着说:“别闻了,那就是小孩子的胎盘。很补的,你要是想吃,一会尝尝?”
虽然吴英国踏遍全国各地,吃的美食也是什么样都有。但几样东西他不敢吃,就是所有跟人有关的东西。
金哥他们照吃不误,每次吃的时候,都会笑话吴英国一顿。此时,他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摇手说:“不不不,我就不吃了,多谢陈公子。”
陈禹拿起装着十二只大蚂蚁的瓶子,放到吴英国手上:“一会我拿胎盘勾盅虫的时候,你就把这些蚂蚁全扔到金哥的嘴里!”
吴英国惊讶道:“这东西还能引盅虫?”
陈禹解释道:“那些养盅的东西,都是很邪的。但世上最邪的就是人出生后的胞衣,几乎也是最补的。盅虫闻到了这个味,肯定能出来,具体我就不和你解释了,一会你看到了盅虫,别吓得尿了裤子!”
那三个人灌完金哥两大坛酒,金哥的脸上身上红的像猴屁股一样,而毛孔也不再冒一滴血,整个人都很正常了,除了金哥依然昏迷不醒。
陈禹看了一眼,对吴英国说:“到时候了,你快去叫几个女的!”
小云一听,赶紧跑了出去,叫来了几个尼姑。把金哥的衣服都扒光后,便拿搅好的童子尿拌锅底灰,抹了金哥全身都是。
陈禹正在手头捏着门前草,见吴英国瞪着大眼睛,显露出极明显的好奇,便笑着说:“怎么了?”
其实陈禹是知道吴英国想问的,他因为刚刚被吴英国吓了一跳,所以现在也算是找回点面子。在医术方面,吴英国没有他强。
吴英国果然满脸堆笑的问:“为什么要涂着锅底灰啊陈公子,金哥本来白胖白胖的,现在黑的都看不清楚人了!”
陈禹笑着说:“锅底灰,又名百草霜,是阳世间最解毒的药材,可惜很多人都不懂。童子尿同理,这两样东西却是盅虫最怕的。所以,由它们封住金哥的身体和八窍,到时候逼得盅虫无路可走时,就能从嘴里钻出来。”
吴英国指着手中瓶子里的蚂蚁问:“那这些蚂蚁呢?吃下去不会出事吧!”
陈禹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难道不知,山蚂蚁是药材吗?而且山蚂蚁是最好斗的,把它们放下去,胃液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它们。而酒精则已经把盅虫醉倒,由它们进去叫醒醉意的盅虫,再由着胎盘的味道一勾,盅虫肯定能出来!”
“那这婆婆叮和门前草是干什么的!”吴英国很少对事情有好奇心,见陈禹的治疗方法奇怪,便也就多几句嘴问问。一边问,一边还要注意着陈禹是否高兴,只要是有一点不文山会海,他就会马上闭嘴。
陈禹依然耐心的说:“门前草,过往的路人很多,能在所有人气中存活的草,必是很坚韧的。一会这些草,就用来抓住盅虫。哦对了,不说这事我还忘了,你一会找只狗来,把这盅虫放在狗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