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查,马上给我查出来是什么报社搞出的新闻,竟然把心思动到霍家!”在看到新闻的瞬间,霍国政第一个反应是有记者在搞霍家,可是摔完东西整个人便冷静了下来,又补了一句,“给家里打电话,让太太亲自接电话。”
“是。”助理说完便拨了霍宅的电话,随后神色尴尬的回复,“老板,佣人说太太去机场了,说是要看小姐。”
“张管家呢?”霍国政脸色一凝,随即补问。
这次助理的神色更迟疑了,但还是做出了回答,“佣人说张管家下午就不再家了。”
嘭!
又是茶杯摔碎的声音,“给我查,查老张现在人在哪里!”
“那记者那边……”
“让人马上清扫网上的信息,记者的事先放下,找到张管家和那个女人。”才一会功夫太太便成了那个女人。
“是,我这就去办。”助理应下,快速的离开酒店。
一时间整个偌大的房间就剩下了霍国政自己,且因为愤怒整个人的气息都不稳,当初张馨儿带着霍盈盈到霍家的时候是做过气亲子鉴定的,并且是交给张管家办的,如果真如网上所说,那么自己最信任的人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霍盈盈如此,后来的顾家母子也是如此。
这么些年霍国政一直认为顾若不是自己的女儿,却从来不曾怀疑过霍盈盈,可如今可能的事实对他可谓是当头一棒,将亲生女儿儿子赶出家,却把一个真正的野种养了十几年,还养着那般恶毒的模样。
霍国政越想越后怕,尤其是上次见到顾若的情形,对方对他那样不屑,连眉宇间都带着嘲讽,是因为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吗?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霍国政不断的在心里嘀咕着,怎么会这样,盈盈怎么会不是他的女儿?张管家和张馨儿怎么敢这样欺瞒他?明明那丫头跟自己挺像的啊?
心里反反复复的想着,让霍国政变得神经质,点开那些八卦新闻,各种奇葩的版本都有,甚至还有一份真真假假的鉴定结果,仿佛铁定了霍盈盈不是霍国政的女儿,其中有一个爆料人更是自称见过这位张管家,还是在B市的高端会所,并且透露那位张管家便是老板,于是下面一众开始猜测这位张管家开高级会所有的资金是从哪里来的?
答案不言而喻,必然是霍家。
接着又有人提问,既然张管家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做管家,后面一片调笑声,直说霍总头上一片草原,人家张管家为什么要离开霍家?老婆女儿都在,还管理着那么大一豪门,时不时弄点油水便是其他人干一辈子的收入,为什么要辞去?
于是下面一片绿色和少儿不宜的对话。
砰!
霍国政忍无可忍直接一拳打在沙发上,他本就是性子多疑的人,之所以一直那么信任张管家,还是因为对方在一次无意中救了他的命,并且这几年在霍家也可谓是兢兢业业,几乎从来没有大的过错,可霍国政完全想象不出来,这么一个人居然在自己背后做了这多事情,且瞒住了他。
手微微发颤,他甚至不敢想自己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顾云萱的惨死,姐弟两个多年的无依无靠,以及如今顾若对他的憎恨还有下落不明生存几率渺茫的南生。
所有他最应该珍惜的,却被他一一赶走或害死,那些才是他霍国政最应该珍惜和疼爱的家人,至于张馨儿和霍盈盈……
咚……
想到那最大的可能,一股巨大的怒气积聚于霍国政的心间,让他一个没站稳便栽了下去,晕倒了。
“老板……老板……”才进来准备汇报情况的助理推门便看到晕倒在地上的人,慌忙喊道,可是霍国政已经气晕了过去。
助理这才匆忙给120打了个电话,不一会救护车便来了。
这一夜霍国政是在医院度过的,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周围一片煞白,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不过这种感觉退去之后,霍国政有些沧桑的眸子突然瞪大,“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要出院!”
“老板现在八点,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庭了。”霍国政才喊完助理就走了进来。
“事情查的怎么样?”霍国政关注的果然还是事实真相。
“这……”
“说。”助理担心霍国政的身体有些迟疑,可对方却一声令下,不许助理有丝毫隐瞒。
没办法助理只好喏喏的回答,“已经查证照片是真的,而B市的那家高端会所也的确在张管家太太的名下,至于小姐是不是……恐怕需要重新做一份亲子鉴定。”
“那个贱人呢?”越听霍国政的脸色越难看,对张馨儿的称呼也变了。
助理有些尴尬,“您说的是夫人吗?听说已经到晋市了,可还没有联系过您。”
“贱人!”霍国政一听再次暴怒起来。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间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助理转身去开门,可打开之后却没有人影,正疑惑就发现地上有一个牛皮纸袋。
“是谁?”见助理半天不说话,霍国政有些烦躁的问。
“没有人,不过有人放下一个袋子。”助理一边回答一边捡起牛皮纸袋,朝着霍国政走了回来,然后递给霍国政,“老板您看。”
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的男人打开纸袋,下一刻人便僵在原地,轻颤着拿出那张鉴定报告,是霍盈盈和管家张海的亲子鉴定报告,原本只是怀疑的事情瞬间落实了。
“老板您没事吧?”见霍国政半天不动弹,助理有些担心。
“去通知我们之前找的那几个法官还有律师,审判走正常司法手续,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不用考虑到霍家,如果有必要加重刑罚也没有关系。”在沉默了许久之后,霍国政终于开口了,且一字一句的对一旁的助理说道。
“老板,您这样……那小姐……”
“她咎由自取,何须人救?而且就算救,也轮不到霍家。”霍国政的声音极冷,仿佛讨论的不是养了多年的女儿,而是一只叛变的狗。
“是,我这就去办。”
“恩。”轻轻点了点头,霍国政那张原本保养的不错,却突然充满沧桑感的老脸上全是冷漠,还有隐藏的巨大失败感。
他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