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庄园里面,所有的仆人愣是看了一整天的“恐怖片”。
辰宴的冷脸,辰宴的冷眼,辰宴的冷声……
总而言之,这位少爷一整天的时间里面,脸上除了冷,就是阴冷。不仅是脸上,就连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无形的气场,也是如此。以至于,所有的东西,碰起来仿佛都有些发凉了。
更夸张的是,牧伯已经是接到了第五个想要请假的佣人了。
“你这又是怎么了?”牧伯看着眼前的这个很朴素的女子,“难不成,你也是感冒了?”
“是,是啊。”朴素女子点了点头,有歇局促不安的样子,“牧,牧管家,所以,所以我想要请两天假,你看可不可以?”
“两天?你这是感冒的有多严重啊?”牧伯忍不住是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
朴素女子脸色也确实是很不好看,“牧管家,你是不知道,我,我真的是病的很严重。”
“你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我记得,你还打扫了餐厅。”牧伯想了想,便开口说道。
“牧管家,我求求你,你就放我两天假。我,我真的要去打针了。要不然,我都怕我撑不下去了!”朴素女子开口很恳求的说道。
今天一整天,已经是陆陆续续的请假了四个人。而且这四个人请假,也都是两天。现在辰宴说了婚礼如期举行,那么这样的话,庄园就好不了一番布置。
因为顾忌着白瑶在庄园里面,所以辰宴早就是把所有的男佣人都辞退了。连那些保镖,没事也是不准随意的进到庄园里面来的。毕竟,他们的夫人在这里。
现在庄园里面,能行走自如的男的,只有辰宴,他,还有丹尼了。
想到丹尼,牧伯的心里面的滋味并不好受。昨天他将丹尼扶下来以后,发现他的情况不低,便连忙是送去了医院。
没成想,检查的结果是,辰宴的那一拳头,将丹尼的左颚骨生生的打裂了。虽然不算很严重,但是毕竟是骨头裂开了,要恢复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而眼下庄园这么大,布置起来也是力气活。虽然女佣是比较多的,但是也架不住这样的请假。
这一天之内就请假了五个人,那明天岂不是更多。
这样的想着,牧伯便有些为难的开口道,“你也知道,现在少爷马上就是要举办婚礼了,事情也自然是比较多的。若是你此时走了,少了一个人,就很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是,这几天要做的事情很重要,薪水也会增加的。”
庄园佣人的薪水本就堪比一个入职好几年的白领职工,若是再增加的话,以辰宴的性子,很有可能就是赶上一个公司项目的小组长了。可是,饶是又这么多的钱放在眼前,也得要拿命来消费不是?
“牧管家,你是不知道,今天少爷的冷脸,已经让我们好几个都变成这副样子了。若是再待几天,恐怕是要死了啊!”
听到朴素女子这么说,牧伯皱起了眉头,“胡说!小心叫少爷听到了,让人把你丢出去!”
可是,既然是辰宴的缘由,那么这假,也确实是要批了,“行了行了,两天之后,你记得早些回来。然后,要找好人替你的班。”
“谢谢牧管家。”朴素女子微微笑了笑,高兴的模样也掩盖不了虚弱感。
牧伯看着这个朴素女子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是叹了一口气。辰宴这副模样,迟早会把庄园里面的佣人都吓走的。
但是,庄园里面除了白瑶,又有谁能够劝得动辰宴呢?
只是眼下白瑶,似乎就是有些自身难保了。
“你吃不吃?”辰宴冷着一张脸,显然是要一直冷到底的模样。
白瑶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翻了一个身,将脸对着没有辰宴的那一边。然后,往被子里面缩了缩。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冷。不仅是心上的冷,还有身体上面清晰的感觉到的冷。
辰宴沉默的将手中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地面上还是那些花瓶的碎片,在灯光的折射之下,有些映射出了刺眼的一小道光。
而没有辰宴的命令,谁又敢随随便便的进来打扰?
一整天,白瑶都是这样子的躺在床上面,不吃也不喝。而且,也不说话。
辰宴离开过卧室很多次,可是每一次回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简夕,我曾经就跟你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辰宴的声音,阴冷阴冷的,直冷到人的心里面。
但是,白瑶已经不在乎了。更不要说,害怕了。
“如果挑战了呢?”许久没有出声的嗓子突然发出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再加上没有进食的缘故,就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虚弱。可嘴里面吐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伤人,“辰宴,难道你还对我实施昨晚的暴行吗?”
“你!”在怒气爆发之前,辰宴还是用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他的拳头,也因此捏的咯吱作响。
下一秒,就是像昨天摔那个青花瓷瓶一样,将另一样东西弄得稀巴烂。
这一次的,是装着滚烫的粥的碗。
因此,辰宴的手背上沾上了些许热气腾腾的粥。很快,就开始红了起来。
白瑶却像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一样,一动未动。但是,她的手也忍不住是握成了拳头。
“简夕,你给我听好了。”辰宴声音响了起来,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在里头。很明显,说话的人是在冰冷的宣布一件事情。“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对白家做一些事情。那个时候,你现在给我多大的痛,你自己也会尝到。”
说完了之后,辰宴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寂静的卧室内,白瑶动了动身子,仰面躺好。以为这样的话,眼泪就流下来的慢一些。
她觉得,自己的胸口那里很疼。
难道,是自己憋了太长时间的泪水造成的吗?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答案。
她这一次的反抗毫无力度,最终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