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管家?”
一道带着微微疑惑性的声音响起,让牧伯抬了头。
看着牧伯看向了自己的方向,齐修便从打开救护车后面的门一下子跳了下来。
“你怎么出来了?辰宴呢?还有,你家夫人呢?”走到牧伯的面前,齐修开口这般的问道。他清楚,能够让辰宴这般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七爷,我家少爷在楼上。我家夫人……”回答到这里,牧伯的声音停顿了下来。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我家夫人,还在抢救之中。”
“抢救?”听到这两个字,齐修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当时接电话的人是辰宴,所以齐修也并没有听的太清,只能是模模糊糊的听到医院两个字。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严重到说出‘急救’二字。毕竟,那个叫做简夕的女人,可能是有些咳嗽都会让辰宴紧张不已的。
齐修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所以还是能够在心里面稍稍思绪一番,然后继续问道,“你家夫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夫人被人……推摔倒了。”牧伯缓缓地说道。他的眼中,清晰的浮现出十分钟前在医院门口的那一幕。
说着说着忽然暴躁起来的谭敛,还有咬着嘴唇不知道心里面做如何想法的白瑶……
以及,那只万恶的手……狠狠地推了一下白瑶。
牧伯当时想要拦住谭敛,却发现谭敛和白瑶之间的距离,比自己还要近了。
……
白瑶摔倒在地上,牧伯第一时间便是想要去扶起她。所以,便也让谭敛趁机就迅速的逃跑了。他还想要立刻叫人去追的,却发现自家夫人身下突然流出来了一大滩血迹……
……
“就是那滩血……”牧伯忽然指了指齐修的身后。
齐修回过头,顺着牧伯目光所及的方向,将自己的视线也落在了那滩不小的血迹上面。
还没有凝结的血迹,在大理石的砖块上面,显得那般的妖冶。
齐修的眉头跳了跳,随即便立刻急急地问道,“那推倒简夕小姐的人呢?”
“跑了……是我没有用,没有保护好夫人,也让凶手逃跑了。”牧伯的声音里面,带着慢慢的自责感。
能够到牧伯这样岁数的人,言语之中最忌讳的,其实就是此时此刻这种生无可恋的语气。
因为,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面的人,还有什么是没有见过的呢?
所以,齐修便知道,事情远远比自己想的要眼中许多。
“牧伯,那个人是谁?”齐修看着牧伯,开口问道。
许是知道齐修什么意思在里头,牧伯便回答道,“是谭家的少爷,谭敛。”
“好,我知道了。”齐修语气平淡的回答道。
然后下一秒,便迅速的作出了安排,“牧伯,现在救护车里面的,是你家二少爷辰烨。辰烨不能死,因为辰烨死去了之后,辰家必然是会有麻烦的。所以,你在医院里面,要寸步不离的守着辰烨。包括,在他被一声抢救的时候。”
说到这里,齐修微微沉吟了一下,没有等牧伯开口说什么,便又继续说道,“我现在,会全市搜捕谭家少爷谭敛的。”
似乎是被齐修这样冷静的安排一下子点醒了,牧伯连忙是点了点头,重新又打起了精神,“我都知道了,你且放心吧,七爷!”
牧伯毕竟是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有些东西,被唤醒只是在那么一瞬间。
比如,他对辰家的忠诚,对辰宴的忠诚。
齐修只是看了一眼牧伯的眼睛,便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急急的离开了。他也算是A市不容小觑的人,虽然比之辰宴要差了稍许,但是在某些方面,他的狠辣程度,也是让人心惊胆战的。
更何况,有些事情,齐修觉得自己出面,远比辰宴出面还要容易。
就像是此时此刻,他前往A市的警备队调动武装警卫,只需要一声令下即可。
看着整齐的武装大队出发,将市里面的个个通道口全部封锁。齐修便开车,前往了机场。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迅速离开的最好方式,就是坐飞机了。
毕竟,飞机降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当穿着武装制服的人憧憬机场的大厅时,所有的人民群众皆是慌乱不已。
“各位,我们只是例行行事!你们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所以,还请你们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在齐修的示意之下,武装大队的队长在广播里面宣布了这个消息。
见此,那些人便也知道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出动这些国家级的武警力量。
当下,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总之本来吵吵嚷嚷惊慌不已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齐修打了一个手势,带来的另一拨人便开始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那个叫谭敛的男子若是此时此刻在机场的话,那么想必是插翅也难逃了。
一想到这一点,以及医院的那些事情,齐修的目光便在最深处布满了凶狠二字。
辰宴忘记做的事情,那么就让他亲自来做吧!
有些人,他必然也是不会放过的。
撇开私情不谈,就单单就公事而言,商政两界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齐家在政界的地位极高,齐修更是大名鼎鼎的太子爷。只不过,齐修向来不喜欢那些官腔,所以一向是隐瞒于自己的身份。
并且,齐修暗地里面经营的东西,是政界的人所最避讳的。因此,齐修和家里人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
但是,不可否认的事情是,辰氏和齐家是相互依靠着的。
齐修虽然不待见自家的那些事业,但是却也知道,有些东西还是要去努力的维持的。
就好像,如果辰氏,不,更应该说,如果辰宴出了任何的事情。那么齐家,必然也会失去了一颗有力的大树。
稍有不慎,两者皆会落入万丈深渊之中。到了那个时候,做什么事情,都已经是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