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说:“那你胆子也太大了,万一我不尿你一壶,你岂不是夹在中间难做人?”
墨亦笑着说:“谁说不是呢?可是没办法呀,我欠对方一个小人情,所以就硬着头皮来喽,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徐渭笑道:“这个面子我当然得给,你让他约个时间吧。”
“局气!”墨亦夸徐渭说道:“明年中午在满汉楼怎么样?吃满汉全席去。”
徐渭知道墨亦也不是省油的灯,帮了对方的忙,也不忘记让对方放放血很吃一顿再说,徐渭没有什么意见,答应下来。
这车队没多久也开到了津市的高速路口那儿,在准备下高速的时候,徐渭忽然又给张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不下高速,直接开着车去京都。
张猛虽然不知道徐渭想干什么,但是从目前的局面来看,他们已经处于主动的地位,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听从了徐渭的安排,直接绕道后重新北上往京都赶去,徐渭又给于诗意打了一个电话,让她立刻包车赶到京都来,自然也是为了提防万一四海贸易狗急跳墙,抓于诗意过去当人质,那事儿就闹大发了。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在凌晨四点钟左右的时候,于诗意终于跟徐渭在京都紫金花大酒店汇合。
两人洗漱了一番之后,倒在床上就睡。
第二天上午,于诗意先起来,按照徐渭的意思,去安抚并且组织张猛这一批人,统一大家的思想去了。
徐渭则稍微晚一点儿起床,然后洗漱一番后,等着墨亦开着车过来接他,他才出了酒店。
上了车后,墨亦甩给徐渭一包烟,徐渭看了看,是特供省部级以上的大熊猫香烟。
徐渭深嗅了一口后说道:“不错啊,都抽上这好烟了。”
墨亦奸笑:“这是人家送来的,我也是借花献佛。”
徐渭笑道:“感情我得了小头,你得了大头啊?”
墨亦严肃的说道:“那我们俩换换,你把你要得到的跟我换过来怎么样?”
徐渭大笑:“我就怕你吃不下。”
墨亦无奈:“跟你这人聊天真的没啥意思,得了,不跟你废话,今天约你谈的,也是咱四九城里头的一纨绔吴叶邦,他家叔叔是前任的农业部部长吴义军。”
“他呀……”
徐渭点头,吴义军这号人他还是真的听说过,曾经中央部委里面最年轻的部长,未来的政治明星,但是不知道为啥,在后来的几年里头,极少在媒体面前露面,而且他从农业部部长的位置上卸任之后,就去国务院当了一个副秘书长,可是管的确实国务院机关党委那块,算是最没有实权的一个副秘书长了。
以前徐渭没有资格进入那个圈子,也就是走马观花似的随便看看而已,现在则不然,这里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导致成现在这个样子。
徐渭把困惑跟墨亦一说,墨亦点头说道:“徐渭,你的分析是正确的,其实根子还在四海贸易这家公司上面,因为它办事的风格实在是……过于简单粗暴,被某些人不接受,而且在改制的过程之中,吴义军为了保住这家公司得罪了很多人,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妥协的产物,他让出位置来,但是要保证四海贸易永远属于吴家。”
“呵呵呵……这交易……”
徐渭无法评价好坏,可是从来都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吴家以前没人动,只不过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去捅这个马蜂窝而已。
徐渭无疑就是这么一号人,他可不是什么慈善家,面对吴家这样的作风,徐渭自然想要把他们干掉。
所以,这个谈判的话,也无外乎就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吞噬而已。
很快,墨亦开着车赶到了满汉楼这儿,作为四九城里头的有名酒楼,这满汉楼的老板祖辈上可是大清朝宫廷里的御厨,专门为皇族烧制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式的。
后来大清朝灭亡,这家的厨艺却没有灭亡,他们就跳出来自己开酒楼,从民国时期算起一直到现在,也有一百年的历史,算得上是真正的百年老店,不知道多少中外游客,名流商贾都到这儿来吃过、玩过……
徐渭他们在赶到满汉楼的时候,里头早就人满为患,墨亦他们却是置之不理,领着徐渭直接上了顶楼的包间,在包间的大门口,有着一个穿着西装,梳着一个大背头,约莫三十五六的年轻人在门口候着,一看到墨亦他们来了之后,他立即走过来紧紧的握住墨亦的手说道:“墨亦,来了啊。”
墨亦点点头,给这个年轻人介绍:“吴叶邦,这一位是徐渭,徐渭,这一位是吴叶邦。”
“徐总你好你好。”吴叶邦非常友好的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徐渭的手直摇晃。
这态度拿捏得相当的好。
徐渭反倒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句吴总好之后,就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包厢。
这菜很快就上了过来,都是满汉楼里面的珍贵菜肴。
口味也非常的不错,墨亦的事儿完成了,一个劲的在那儿吃美味,吴叶邦却跟个下人似的,又是给徐渭他们发烟,又是给徐渭他们倒酒,然后一个劲的跟徐渭赔礼道歉。
“徐总,是我小吴不懂事儿冒犯了你们,四海贸易的事儿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给大家一个交代,还请徐总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
然后吴叶邦又连给自己满了三杯酒,二两一杯的白酒一口闷下去,半斤酒下肚,就算是再好的酒量,忍不住也要脸红。
徐渭看在眼里,笑眯眯的就是没有表态,而是在桌子底下踢了墨亦一脚,墨亦这才收住筷子,笑着夸了吴叶邦一句:“叶邦啊,真是好酒量,道歉归道歉,可是该拿出来的诚意也还得拿出一些诚意来,对不对?不是当兄弟的说话难听,就你们四海贸易在津市的那些做派,我墨亦还真的看不上眼,好端端的一公司,干嘛硬要搞得跟个流氓组织一样,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