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千秋岁老头儿的要求,徐景行自然不会反对,把自己随手拍的照片一股脑的传过去。
过了一会儿,千秋岁打过来问:“你这是打算参加央视的古建筑大赛?”
“咦?您也知道啊?”
“当然,这次比赛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咱们这些行内人来说,却是一场盛宴,连姓连的老头儿也跑去当评委了呢,我能不知道吗?”
徐景行一愣,试探着问:“您跟连老先生是朋友?”
“朋友?不不不,绝对不是朋友,只是相互认识而已,那老头儿脾气大,架子高,眼睛长在了天灵穴上,怎么可能跟我当朋友,”千秋岁连忙否认。
“喂,老爷子,这么说连老先生不太好吧,”徐景行有点不悦了,连云海老先生可是他的终极偶像来着,被千秋岁这老头儿这么一说,连云海成什么样子了,虽然他没见过连云海,不知道连云海的性格脾气如何,但也听不得连云海的坏话。
当然,他也不至于因此就真的生气,毕竟连云海只是他的偶像,而千秋岁这老头儿是一个对他帮助很大的朋友,在偶像和朋友之间,他肯定选择朋友,虽然他连千秋岁这个朋友姓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连云海真的像千秋岁老头儿说的那样不堪,那也就罢了,偏偏这种事儿没办法求证,所以只能这么似真似假的抗议一句。
千秋岁愣了一下,“连老头儿是你朋友?”
“额,那倒不是,但是我偶像啊,”徐景行闷闷的答道。
“哈哈哈哈,偶像,哈哈哈,连老头儿也会有粉丝吗?”千秋岁老头儿哈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连老头儿虽然有点本事,但已经蛰伏了好些年,很多行内人都不知道连老头儿的存在,你这样的小青年是怎么迷上他的?”
“我爸也是连老先生的粉丝,不行吗?”听到连老头儿放肆的大笑,徐景行更加郁闷,语气也冲了一点。
“行行行,连老头儿要知道知道他还有你们这么一对父子粉丝,一定会高兴的睡不着觉,”千秋岁老头儿效果之后随口问道:“我跟连老头儿认识,要不要帮你打个招呼?让他在比赛中给你放放水。”
徐景行一听这话,惊的脸色都变了,“别,千万别!我可不想给连先生留下投机钻营的印象,老爷子,您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千万千万别跟连先生提,算我求您了,啊。”
“哈哈哈,好,不提,不提,”千秋岁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不断的放声大笑,时不时的点评一下刚刚完工的五座木塔和木拱廊桥。
当然,肯定是赞誉多过批评,老头儿非常欣赏徐景行在木拱廊桥方面的创意,还殷勤的嘱咐他多拍一些细节图片给他,说徐景行在木拱建造方面的造诣比他这个老头儿还高。
这么点要求,徐景行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跟千秋岁老头儿聊了有小半个小时,他才挂上电话。这时,刚洗完澡,裹着浴巾的程琳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他身边,随口问道:“跟谁聊的那么开心?是哪个小姑娘吗?”
“琳姐,你可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哪有那么多小姑娘来着?”他连忙表示清白。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的小姑娘不但多,而且还都非常漂亮,要我帮你轻点一下吗?”程琳撇撇嘴,“我啊,真担心哪一天你的魂会被别的狐狸精给勾走。”
徐景行咳嗽一声,涎着脸搂住程琳的腰肢,在女妖精逛街的脖子上吸了一口,嘿嘿道:“有你这么一只狐狸精在身边,别的狐狸精再美都是路人,嘿嘿。”
“啧啧,这几天的嘴巴是越来越甜了,泡妞的功力渐长呐,”女妖精嬉笑着调侃道。
“琳姐,我的嘴巴甜不甜,你不最清楚吗?”
“敢调戏我,看打。”
“哎呦,我不敢了,琳姐手下留情……”
正嬉闹的时候,安心也出来了,撇撇嘴,“师父,师娘,我知道你们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但麻烦能避避嫌吗?我可是你们的晚辈来着,虽然我也想装作看不到,但你们这行为实在辣眼睛。”
被徒弟这么调侃,徐景行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程琳却泰然自若的嬉笑一声,“小安心,别说我,等你有对象了,一定比这更过分,嘿嘿,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好小伙儿?保准比你师傅帅!”
“帅有什么用啊,有我师傅这么有才吗?”安心哼了一声,不满的反问。
“想要有才的?也有啊。”
“光有才也不行,还不能太丑,最起码不能比我师父差。”
徐景行在一旁坐不住了,“你这叫什么话,什么不能比我差,我很丑吗?”
“嘿嘿,师父自然很帅的,我的意思是,我的要求比较高,找男朋友一定要找跟师傅一样有才还要比师傅帅的那种,否则免谈。”
“要求这么高,是打算单身一辈子吗?”程琳笑道。
“还不是怪我师父,”安心一脸幽怨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你师父……”程琳的目光在徐景行跟安心身上来回扫视。
安心连忙解释道:“师娘,你是不知道,如果没有遇见我师父,我可能会进工厂打工,几年后可能会交个同样打工的男朋友讲究着过日子,以后也就那样儿了,可自从碰到我师父以后,再看其他男人怎么看都不满意,你说不怪我师父怪谁。”
“咯咯,你师父算什么男人啊,顶多一个大男孩,也就比你大三岁而已,”程琳咯咯笑道:“好啦,不逗你们了,出去吃点东西?”
吃了三个月的大锅饭,徐景行和安心自然不会反对,在网上搜了搜,找了一家口碑不错的私房菜馆,开车过去。不过刚到停车场,迎面撞上一群人,从菜馆里出来,有男有女十来个,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钱东找去做家具的大师。
徐景行脸色一沉,就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