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中,徐景行才知道刀玉海这家伙在过年前后这段时间就把他的底细调查了各底朝天,基本上能查到的信息都查到了。
甚至亲自去了岛城一趟,就为了了解他的信息,顺带着还把他的作品都观摩了一遍,尤其是最著名的那些个木雕作品更是一件不落,当然也包括年前被唐德明买去的那一组组合雕件。
反正就一个意思,刀玉海这家伙是见了兔子才撒的鹰,是亲眼见识过他的手艺之后才选择使用这种手段来跟他打交道。
不得不说,刀玉海的手段很高明,下手也很准,真的挠到了他的痒处,让他连拒绝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聊了一阵后刀玉海有点不甘心的追问:“老弟,这大堂真不用重新装修?你可别给我省钱啊。”
“呵呵,从我的角度看,这里的装修是在平均水准之上的,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缺陷,亮点不少,而且正好我即将给你雕的雕件主题一致,所以没必要浪费那个钱,当然,如果你确实不喜欢这种风格想换个模样了,那重装也无所谓,”徐景行一脸无所谓的说到。
刀玉海闻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就这样就这样,我信老弟你的眼光。”
事实上,徐景行还真不是糊弄刀玉海,相反,这里的装修水准比他说的还要好一些,虽然采用了大量的名贵红木做材质,但是整体色调却一点都不显暗沉,更没有那种暴发户的气息,所有红木材质的家具和饰品的刀工都很娴熟,上边的纹饰也都雅俗相宜,繁简相合,没有那种花团锦簇的堆砌感。
很显然,这是高手所为,不光是木雕高手,更是一个室内装修的高手,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个高手合作的结果。
但不管怎么说,这里的装修,给了徐景行不少灵感,这让他对自己那正在重建的四合院多了一些想法,在以后的装修中还真有可能用得到。
等他将酒店的大堂看完,就准备离开。
刀玉海急忙拦住:“老弟,来都来了,吃个饭再走也不迟啊。”
“这不离饭点还早么?而且又不是专门吃饭来了,非的吃了再走?”
“咳咳,这不是还有事儿找老弟你帮忙么?”刀玉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
“哦?说说看,”徐景行斜睨刀玉海。
刀玉海却拉着他进了电梯,上楼,进入顶层一个足有几百平大小的大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里面就一张办公桌,剩下的都是吃喝玩乐的,有麻将桌,有台球桌,还有吧台以及一个大酒柜,还有卡拉OK和投影仪,此外还有一整套的健身设备以及一些徐景行看不出眉目的布置,简直就是一家小型娱乐场,这在首都这块地盘上足以称得上“奢侈”。
一坐下,刀玉海就颠颠的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老弟,尝尝这个,嘿嘿嘿,虽然没有那么名牌红酒那么贵,但味道绝对很赞,而且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百分百的私人酒庄出品。”
很快,又有服务员端上点心零食水果等零嘴上来放下后又悄悄的退了下去,显然对这一切并不陌生。
徐景行既然坐下了,也就不矫情了,端起酒杯嗅了嗅,眉毛一挑:“还真不错!”
他对红酒没太多的研究,长这么大也就喝过几次而已,不过喝的都是好酒,因为他喝红酒的经历也就这两年时间,而这两年正是他的经济状况急速好转的两年,不管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都不是大路货,所以他对红酒也说不上陌生。
另外他的味觉很强,记忆力更强,基本上能记住他喝过的每一种饮品的味道,所以略一对比就知道什么酒好什么酒差了,当然,那只从他的个人品味来判断的,并不一定符合其他人的评判标准。
刀玉海拿出来的这瓶红酒的大致味道跟其他红酒没太大区别,但是细细品味真能品味到那种醇厚香浓的口感,这酒液从舌头上流入喉咙中的感觉很爽,略微有点滑,留香的微感很强,而且没有他之前喝过的那些红酒的酸涩味儿,这很难得,真的。
之前他喝的那些个红酒,甭管什么牌子的什么产地的什么味道的,细细一品都能品到一丝酸涩的味道,只是有的较轻,有的较重,那酸涩味儿在普通人的嘴里可能并不明显,甚至根本品味不到,但在他的味蕾面前却无可逃遁。
以至于他以为所有的红酒都会带着那种极淡的酸涩味儿呢。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有例外的。
刀玉海听到他的赞誉,一张胖脸笑的跟菊花似的,“嘿嘿嘿,老弟喜欢就好,酒柜里还有两瓶,送你了。”
“那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这东西让我喝就是牛嚼牡丹猪八戒吃人参果根本品不出什么味儿来,给老弟你这样的行家才不算浪费,”刀玉海笑呵呵的说道。
徐景行闻言笑笑,“行,这酒我就收下了,你说说你的事儿吧,能帮你办的我就尽力,帮不了你的你也别怪我只收礼不办事儿。”
刀玉海连忙摆手,“这不是一回事儿,酒是酒,是送老弟你品尝的,一定要收下,我的事儿是小事儿,办不办都无关紧要,”说到这里咳嗽一声后道:“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一批古董,一直想找个靠谱的鉴定师帮忙给鉴定一下,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这不,正巧老弟你来了,嘿嘿……”
刀玉海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徐景行做个掌眼先生给鉴定一批古玩。
徐景行挑挑眉毛:“这点小事儿不至于非的找我吧?这满京城,别的不敢说,古玩鉴定师还不是一堆一堆的?从你这落地窗扔一块砖头下去指不定都能砸到三五个。”
“老弟,说是那么说,可是吧,我这人上不了什么台面,能花钱请来的我不信任,我信任的却又请不来,甚至,都跟人搭不上关系,根本无从下手,”刀玉海苦着脸回答道。
咦,也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