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除非同意
“伤口在上面,你擦的只是血迹,不用处理的这么仔细。”
涟漪暗自撇嘴,冲他龇牙,布子上的血将一盆子水染的血红,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手上黏溺恶心
她的眉头皱的就更紧了,小心将那人的胳膊擦拭干净,一条触目蜿蜒的伤痕丑陋的像一条巨大的蜈蚣,肉皮外翻,看上去是刀伤,用到的人狠绝了,刀上还带着钩子,又向那人看去。
他绝美的双眸凝住她的眸,嘴角竟然还带着几分淡然,可若是仔细看那平洁的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嘴角已是瘆人的白色。
涟漪抿嘴:“这是刀伤?”
“嗯。”
“如果伤的重,你至少要好好包扎一下,如果身边没人,你至少可以和我说,我虽然是柳相的女儿,但也不会和他打小报告的。“
“爱妃现在不是知道了吗?“唐熙寒深邃的眸子浅藏着随意,漫不经心,一种听似打发的语气,涟漪对上他的黝黑的眸,又低下。
“我如果不换被子,你今天就算变成干尸我也不会发现。”
“本王本是包扎好了的,只是你睡觉不老实,总是碰这条胳膊,现在却来向本王耍小性子。”那人苍白的脸衬托的更加憔悴。
涟漪一怔,才想起刚才觉得被子湿了,就用手探了几回,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胳膊,现在想起来他回房时,她想和他搭话,他的语气中却总透漏这不耐烦,那个时候他身体就应该就很不舒服了,没空搭理她。
“我应该说对不起嘛?我不想,害你受伤的不是我,我只是发现了而已。”她她睡觉随性,一头柔顺的头发现在变成了杂乱的鸟窝,就这么呈现在他面前。
唐熙寒深深地看着她乱茸茸的头顶,凌厉的眉峰舒展。
涟漪只觉得头顶那炙热的视线要将她灼伤了,心脏不安分的乱跳起来,忽然想到什么,她将祝柯给她的药瓶子掏出来,拿在手里想了想,问他:“这个是你给的,你应该知道它的功效,能用吗?”
唐熙寒墨眸凝着躺在她手里的通透嫩绿小瓷瓶,瓶上一束枝干两朵血色红梅,迎风而立,雪中傲然,棱角浅褶有度,参差不齐,做工精致无比。
他眸中潜藏的笑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讳莫如深的凝视,墨眸在她脸上一扫而过,微一沉吟:“这药不能用,直接包扎就好。”
听他这么说涟漪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转身在梳妆柜里倒腾了半天,眼睛一亮,拿出一小包东西,急忙跑到他旁边坐下,随便用线缠起来的油纸包裹,打开了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已经稍微有些泛黄,唐熙寒皱眉问她:“这是药?”
涟漪点点头,小心的看着他的表情:“我本来不想给你用的,这个药很便宜,效果肯定也不好,但想了想总比什么都不敷要好,你看行吗?”
除了他们在丞相府的那事,他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大多都是温润有礼,只时而沉默,时而又邪魅,在她面前他从不流露多余情感。
只是那一张棱角雕刻分明,邪魅慑人的脸却总能让涟漪看透彻些什么,比如他现在黯淡的眸子,涟漪脸色尴尬,低头一笑。
凝着手里的白色粉末,她虽然不受柳仕凯待见,可好歹也是他女儿,还没到经常擦药的地步,只是下人们砍柴挑水的受伤了就用这个止血,药粉已经微微泛着黄色,是潮了。
又慢慢的将药粉包起来,手尴尬的僵硬。
此时是良久的沉寂,唐熙寒一双墨黑色的丹凤眸,深如墨夜,带着冰冷,两片性感的薄唇挂着寒若冰霜。
”这个时候发什么呆,还不快包扎。“涟漪正要重新包起手里的东西,那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涟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执起布条正要给他包扎
那人的声音透着不耐:“那药是拿出来给本王看的吗?“涟漪的一双手僵硬在他们之间,抬头凝着他,他深如墨夜的眸子,依旧冰冷,四目相接,一个潜藏啧辉,一个淡漠的惊为天人。
涟漪将油纸包拿在手里又重新打开:“你不怕这是□□?“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那人嗤笑
唐熙寒此时已是及其疲惫了,她说什么他便应声做了,涟漪见他躺下,将粉末倒在伤口处问:“疼吗?”她轻声问
“不疼。”
“疼就说话。”她小声安慰
“嗯。”他声音浅浅
把早就准备好的白布子一圈一圈的缠在他胳膊上,抬头又要开口,却见那人早已闭合的眸子。
他双目闭合,面目平静,眉宇之间尽是冷漠,神色疏离,即便是这样安静的睡着,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却无法将他忽视,生怕弄疼他,又不敢再打扰他。
她自己一个人小声嘟囔着:“这样会不会太紧,要不要松一点。”
“再紧些。”那人以为她在问他,便轻声回道,他声音低低,带着蛊惑的磁性。
涟漪是个极其小心的人,反之也相当敏感,看着男人沉静冷峻的脸,两片性感的薄唇好似略微上扬,蜜糖般的晦暗面部色泽,平白添了几分神秘邪佞。
一双骨干分明的手,伏在胸前此起彼伏,□□的上身肌理分明,结实光滑如同大理石,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双眸微微的偏向一边,突地加重手上的力道问:“这样行吗?会不会缠的太紧?”
头顶那人低沉的笑声传来,涟漪身形猛的一怔,抬眸去看,却见那人一双细长深黑的眸子早已睁开,这时渗着笑意,嘴角绽着迷人的弧度。
她生怕弄疼他,这个时候小心翼翼的都快心力交瘁了,他却还有心情笑,涟漪没好气的问:“你笑什么?”
“本王还没发现,爱妃原来是这么喜欢啰嗦的人。”许是他真的疲了,戏谑的声音也低沉粗噶,慵懒的眸子撩着她一张略带愠怒的脸。
涟漪脸腾的一下红了,把绳子狠狠系住,引来唐熙寒一阵倒抽冷气,涟漪吓了一跳,急忙问;”疼吗?我……”
男人低笑凝着她,右手抚上她娇小的脸颊,粗粒的指腹落在她的脸上,墨黑的眸子竟是如此的魅惑:“本王并没有要刻意隐瞒,否则今晚也不会回来,爱妃生本王的气了?”他低沉的声音竟然是宠溺的语气,一双眸子潋滟着柔和似水的静好。
她灵动的眼珠子凝着脸颊上的手,咬唇惊慌失措的看着他,正要向后仰头,后劲却被他紧紧的箍住,被强制性拉到他眼前,涟漪羞的只想去死,挣扎着想要抬起头,那人却一分也不让她。
她只委屈的紧咬嘴唇无辜的看他,他面容高贵而淡漠,掺杂着为不可见的笑谑,却倍加冰冷,□□的上身在晦暗的火光下透着放荡不羁,暗夜中邪佞阴暗的脾性完全泄露出来。
满满的酸涩涌上心头,眼中撰着薄薄的雾气:“很想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想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也知道你肯定不会告诉我,因为我是柳仕凯的女儿嘛,可现在,我也是你的妻子,你不用完全相信我,只相信一点点就好。“她的眼中有恳切,声音低缓,卑微至此,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笑了,声音沉闷好听,面色妖娆,她的目光定格他的脸上。
当她回过神来,心中又是一股酸涩,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已是他的妻?还是他是自己第一个心中稍稍会有悸动感的男人?
只是,他的笑似乎和她说明了一切。
明明知道他不是普通的男子,他的身边不乏将才美女,而且都是忠士,她却嫁给他几日,便妄想他的青睐,奢望他的信任。
他出去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夜里翻来倒去想着怎么去弥补,见他回来了心里瞬间舒坦了些。
即使他的语气清冷的好像现在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可她只觉得这一切都恰到好处。
将床脚的被子拉起来盖到他的身上,自己往里挪了挪,用一角盖住了肚子,床头柜上的蜡烛已经烧尽,整个屋子又恢复了本来的黯然,雨点敲击树叶的节奏逐渐变慢,夏日清晨的清冷光晕偷溜进了一小片。
涟漪微眯着眼睛注视着光溜溜的墙面,手指不安分的扣动着身下的被褥,纤瘦的脊梁挺着笔直,尽量忽视身后骇人的视线。
突地,只觉的身体被整个抱起,鼻息间是那人熟悉的味道,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清幽香气,涟漪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着急的护着他胳膊:“小心碰到你的伤口”
那人两片性感的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眼中晕着笑意:“无碍,本王答应你,你若是不同意,本王绝不会动你。”
涟漪身形一怔,看着他满是笑意的墨眸,默默的低下头,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间,冰冷的身体慢慢的附在他热乎乎的身体
她鼻音浓重:“嗯。”
尽情的索取他的热量,眸子一转,涟漪将一双脚附在他的腿上,只感觉那人瑟缩了一下,涟漪乐的咯吱咯吱的直笑,头顶那人的笑意就散的更大,顺势将她冰凉的脚夹进双腿之间,涟漪乐的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