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云惜被那道惨叫声中的凄厉给震住了，她看着阿栗的眼神里有着怀疑。
“你不会是让人对他做了什么吧？”
“嘁，”
闻言，阿栗不屑地轻哼，语调清冷地说道：“我还不屑对一个已经倾家荡产的穷光蛋做点什么。”
倾家荡产？
抓住重点，厉云惜眼睛大张，紧张道：“你对陈氏做了什么？”
根据两人刚才的对话，厉云惜原本是猜测阿栗用了些手段大挫了陈氏的生意，但现在听到倾家荡产这种事，她心里简直震惊极了。
什么方法能让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一时间倾家荡产？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脸上略带不悦，阿栗不喜欢厉云惜为陈总他们操心，他伸手捏着她的脸颊霸气地道：“我不过就是小小地推了一手，谁叫他们公司那么弱不禁风。”
当然，阿栗没有说的还有他在背后的一系列资金操作，以及这件事情过后，他从中能收获的可观的一笔财富。
哼，他警告过陈总他们的，再犯就不是双倍奉还的事了，想要倾家荡产可以试一试。
这些就不用告诉小九了，她只要享受他的成果就行了。
如是想着，阿栗眼中幽光一闪。
“哼。”
脸颊被阿栗捏的有些疼，厉云惜挣开他的手，侧过身不理他。
阿栗没有细说，厉云惜也不在意，他不告诉她的事，她也不会多问，只是莫名地，她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但又无迹可寻，这种直觉让她的心脏慌乱地跳动了两下。
……
翌日。
即使脸上伤痕累累，厉云惜还是来上班了。
她心里知道，只要她提，温沐风一定会同意她休养几天的，但她认为左线的合约刚刚签下，项目真正落实了，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
穿过公司长廊，厉云惜行走带风，几步走进办公室，在自己的办公桌落座。
“云惜、早……”
“早、上好……啊……”
办公室里，想要跟厉云惜打招呼的几个人，在见到她的脸时不由怔住，到嘴的话说的磕磕绊绊。
这是怎么回事？
妈呀，毁容了？
众人盯着厉云惜的脸，心中猜测不定。
坐在座椅上的厉云惜，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这身打扮一如既往地展现着她身上独特高雅的气质。
只是……
未施脂粉的脸上，厉云惜的皮肤依旧白皙水嫩，但正因为白皙水嫩，她脸上横陈着的抓痕愈加明显。
看着明显是跟人打了一架负伤的厉云惜，众人面面相觑，好奇心在他们心中抓挠，但又不好直接上前问她原因，揭她伤疤，一时视线都没有再挪开。
感受到周围越来越多的打量目光，厉云惜眉心微蹙。
今早她没有戴上阿栗递给她的面纱，是的，阿栗又换了面纱给她……
她认为公司里面的人即使好奇，目光再直接，她还是承受的了的。
只是此刻身处视线聚焦地，那些直白的目光落在身上，她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低头继续忙碌，厉云惜不觉得自己需要特意向他们解释，公司里，公私分明最好，她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私生活的喜好。
笃笃――
办公室门被推开，一阵高调的高跟鞋落地声响起。
“哟！这是谁啊？”
听到这道声音，厉云惜眉头拧紧，心里非常不爽。
哪里有热闹就出现在哪里，说的就是这道尖利的声音的主人，厉云惜这些日子以来的邻座，悦雅。
“呵，这脸可算毁咯。”
在厉云惜身旁站定，悦雅红唇咧到老高，伸长了脖子瞅厉云惜的脸，那动作神态，拿个相机就能直接做狗仔了。
听她这话，厉云惜回头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哎，厉云惜，告诉你，脾气不要这么大。”
被厉云惜瞪了一眼，悦雅更加不休不饶。
厉云惜只觉得她就像草原上甩不掉的鬣狗，时不时给人一口。
看清厉云惜现在整个就是大花脸，悦雅抑制不住嘴角上扬，嘲讽道：“你的脸只怕就是嘴太冲，被人毁了的吧？”
“我脾气大不大跟你有关系？”站起身，厉云惜俯视着比她矮上半个头的悦雅，眼眸微眯，语气不悦：“大家各司其职，我的脸就不劳你操心了。”
“是啊，悦雅你嘴巴也太毒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这样的同事还真是倒霉。”
旁边几个人帮助厉云惜说了几句。
他们在平时，心里多少还是佩服厉云惜的能力的，看她被刁难，便帮说了。
虽然他们也好奇厉云惜脸上的伤，但也不好问出口，何况悦雅这种当面揭人短的行为还是让他们不耻的。
身高上被厉云惜压制，旁边又有人替厉云惜说话，悦雅自知讨不到便宜，哼了一声坐回了座位。
悻悻地待在自己的办公隔间，悦雅看了眼厉云惜的背影，她不想承认，刚刚厉云惜身上迸发出的气势有点点震慑到她了。
身边不再有人找茬，厉云惜很快投入到工作里了。
……
待到工作忙到差不多，厉云惜起身去温沐风的总裁办。
其实她也不想天天这么高调，总是往总裁办跑，但她身为总裁的助理设计师，每天和温沐风的接触是避免不了的。
轻叹口气，承受着众多投射在总裁办的目光，厉云惜推门走了进去。
“云、惜……”
温沐风抬头，见到进来的是厉云惜，刚想打招呼，双眼却骤然一眯，嘴边的话也变了调。
厉云惜脸上的伤痕像是刺痛了他的心脏，他浑身的血液急往头顶上冲。
已经接受过众人的轮番视线洗礼，厉云惜已经淡定了很多，她淡淡“嗯”了一声，便开始跟温沐风谈工作。
“你的脸怎么回事？”
不同于外面想问不敢问的人，在见到厉云惜受伤的脸后，温沐风的心被揪起，根本没有心思在公事上，便直接把最想知道的问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