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芸撑着一颗不算清醒的脑袋,边回忆昨夜厕所内的胡作非为边看着厨房中正忙活的小七。
小七比她小六个月,算起来是同岁,只是运气太差,猜拳第一轮就被秒杀,华丽丽成了苟帮的老幺。
“小七,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又喝断片了啊?”小七啧啧摇头,“我早上来的时候你就在家里睡的像头猪。”
“嗯?那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某某人还在努力回忆。
“拜托,当然是两条腿走回来的,难道还是飞回来的啊!”小七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
她这几年就算单着也没想过好好锻炼厨艺,反倒是练得一手叫外卖的好手,今天看小七在厨房忙忙碌碌后突然想起些什么,不禁挖了挖耳朵感慨,“小七,我好像很久没缴瓦斯费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到你煮的饭。”
小七听后黑了一脸,怪不得忙了一早上,又是检查总开关又是检查瓦斯灶炉,怎么就没想到丫的被断了瓦斯费呢!
“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来的路上就多买几个便当了。”
“小七,你怎么突然婆婆妈妈起来了,少吃顿又不会怎么样,而且今天是周末,睡一觉什么事情都解决咯。”苟芸晃了晃还有点迷糊的脑袋干脆又爬回床上。
小七脸色有些担忧,看着床上拱起的被子摇头,拿出手机准备叫外卖,谁知还没点就被某人用困意朦胧的声音阻止,“小七,什么也别叫,帮我凉水壶装满水就是对我有大恩了。”
“姐,你一米七二的人只有五十二公斤,瘦的连狗的不屑啃。”
被戳痛处的苟芸猛地坐起,“死小子,今天别跟我提狗,谁跟我提,我就跟谁急!”
“怪不得二十五也嫁不出去,你这样等着当一辈子老处女吧。”小七笑着摇头,惹来苟芸的挤眉弄眼,“这你就错了,像我这种老司机向来深藏不漏。”
“你这种俗称舔屏狗,嘴巴上的老司机。”小七看她又重新躺了回去,把便当放进冰箱后打道回府。
伴随着轻微的关门声,苟芸埋在被窝中的脸红霞满天,吃她的小鲜肉,让别人的嘴放炮去吧!
最近不知怎么了,突然变成于傲身边红人的苟芸也没弄明白原因。总之,带着金问去的场合自然少不了她这个助理,但没金问事儿的坎儿,竟也总是带着她,时间一长,法务部的人心开始动荡了起来,有人开始猜测有人开始点炮,总之,男和女之间的那码事情,总是离不开那个字“性”,真真什么事也做过的她忽然就变成了于傲的茶水间女友。
黄色法拉利停在名品店门口,坐在车内的苟芸犹豫着终于开口问了。
“于董,这段时间公司内关于你和我的传闻你有听到吗?”
于傲侧头,扬着薄唇问,“怎么?怕了?当初你在酒吧替我把酒全喝光的时候不怕,现在只是传了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怕了?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苟芸赶紧摆手,“我一未婚人士怕什么呀,而且又没男朋友,只是我怕于董你那些红颜知己吃醋嘛!”
“你都说是红颜知己了,那顶多就是女性朋友而已,我未婚也没女朋友,有什么好顾忌的?而且……”于傲笑着把苟芸耳边的细碎头发整理到了耳后才继续,“其实,细细看你才发现你长得也不错,而且头脑又聪明,到底是流言还是实情,不到最后谁知道呢?”
“你、你别开玩笑了。”苟芸被情场老手一个糊弄,脸顿时红成一片,赶紧别开脸逃下车,跟着于傲进了名品店。
店员早已接到电话等候两人,店长毕恭毕敬问候:“于董,你要的新货全在这里。”
于傲把苟芸推上前,“帮她选衣服,要最漂亮的。”
“不,不。我不需要。”受宠若新的苟芸连忙逃开,却被于傲单手握住手腕。那强而有力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她那纤细的手腕,热度通过皮肤慢慢传递给了苟芸,让她脸上浮起一片尴尬羞涩之色。
“只是工作,不管多贵的衣服都配的上今晚的活动,记住,想要打赢战斗衣服也必不可少。”说着,于傲亲自把人带到了更衣室前,镜子中的两人太过亲昵,苟芸用力抽回手腕调整心绪道,“我知道了于董,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试衣间内,夜子瑞站在手表柜前把袖钉扣上后随便取了块手表带上,典型的商务黑色西装把他欣长挺拔的身形衬托的更加英姿飒爽。
“你这间试衣间真是够无趣的。”安木凡扫了眼笑着摇头,眼前偌大的试衣间内,按照颜色和季节以此整理,领带柜和领结柜中物品明明都是黑色却整齐隔开,手表柜更是夸张,从100万起,依次分了好几个档次排列。
“哪天把你那个两千万的手表借我带带。”安木凡同夜子瑞并肩。
夜子瑞目不斜视直接拒绝,“我记得我没少发你一份工资,而且公司一年分红都够你买一集卡这样的手表了。”
“但你这个是限量版啊,有钱也买不到。”
“关我的事?”
“当然了,手表就像情人一样,你既然拥有了她,那就应该给她同等价值的尊重,像你现在正眼都不看一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安木凡扼腕。“你看你,只知道手表的价格却连名字都不知道,多可惜呀。”
“他们该庆幸有这个身价。”车内,不想再搭理安木凡的夜子瑞干脆低头看起了文件。用个简单的比喻就能明白夜子瑞的大脑结构,在普通人眼中,名牌之所以会是名牌,最主要的就是东西的品牌,比较浪漫,而夜子瑞呢,名牌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品牌的区别,只有价值的高低,而他出席任何场合,都是以场合的重要程度挑选随身物品的价值,在他眼中,物品会自动转换成数字然后在他的试衣间内占得一席之地。例如刚才安木凡讨要的手表,今年某大牌全球限量20枚,价格2800万,一夜之间全都订购完毕,就是这样一只人人想得到的手表,却被摆放在了2000万至3000万的这个柜子中,没有限量版该有的礼遇。而刚才安木凡粗粗一看,这样的限量版还真不少。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今晚,澳洲New慈善机构在华举办的慈善拍卖宴会,一向不出席宴会派对的夜子瑞却一反往常与安木凡一同前往。
当车子停在会场外时,早已久候的记者就像扑火的飞蛾一拥而上,虽记者蜂拥闪光灯不停,幸好现场安保严控,记者连两人的衣角也没扑倒。
红地毯上,夜子瑞与安木凡同样一席正装,两人一暖一冷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安木凡趁着摆拍的间隙压着喉咙对一旁双手插袋丝毫不想做任何回应的夜子瑞轻声说,“出来透透气比闷在办公室舒服多了吧?”
“因为你才认识的朋友,只是想来打个招呼而已。”多亏了安木凡的屁股,New和一华有了交集。
安木凡脸色一阵风云,默默心疼了一把自己后准备转身而去时,却发现夜子瑞的双脚定在原地,顺着视线追溯源头,这才发现恒阳的于傲正为副驾驶女伴做绅士服务。
苟芸面色紧张,显然对这种满是名流的场合非常不自在,特别是此刻身上这席淡金色珠片露肩鱼尾长裙勒的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放轻松,今天的你特别漂亮。”于傲手挽着苟芸走入会场,苟芸姣好的身材与清丽面容顿时吸引场内不少眼光。
“我、我不习惯被那么多人注视。”橙色腮红把她那张鹅蛋脸映衬的如同熟透的蜜桃,仿佛指尖用力就能掐的出蜜水般。
“你应该享受自己的美。”两人的亲密在安木凡的问候下稍稍收敛。
“哎呦,早知道于董也会来参加宴会,我就让司机顺道一起把于董接上,以一华和恒阳的关系,这点交情我们还是有的对不对?”安木凡故意往两人身边挤,不习惯高跟鞋的苟芸一个踉跄再加上鱼尾裙的重量,让她一下子找不到平衡点了,眼看人直接往后仰去时,身后一道人影及时快步而上,将她牢牢锁在了臂弯中。
“呼……!谢……额……是你?”苟芸下意识道谢,却在四目相对时吃了一惊。
夜子瑞搂着苟芸纤细腰肢,眸底如丝绒苍穹藏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于傲心里泛起冷笑,面上却丝毫未改,上跨一步打断了两人注视的目光。
“谢谢夜总。”
商界两个俊才青年一人握着苟芸的手腕,一人搂着她的腰肢,带着敌意的目光赤裸裸的盯着对方,仿佛是一场赌注,谁都不肯先让步。而处在两人中间的苟芸更是尴尬,25年来一朵桃花都没碰到过的她,连初吻都是借着醉酒骗了对方,没想到在那么隆重盛大场合突然两朵桃花齐齐开放,不管是手腕上的力量还是腰间的执着凭她的力量都没法挣脱,眼看着全场的目光几乎都投在了他们三人身上,可两位当事人眼中却偏偏只有对方。
“额……”冷汗淋漓的苟芸问候完两人祖上后扯出一抹极其尴尬的笑容,压低嗓门试探说道,“如果你们还没看够对方的话,不如现在你们就换个地方就继续?隔壁就是爱心旅馆,要不我现在就去给两位开个房?或者实在是等不及去车里也可以呀……”
安木凡听着噗嗤一笑,顿觉场面有趣之极,放下酒杯绅士般抬起苟芸空闲的右手,在苟芸诧然惊愕的注视下飘然落下代表绅士的轻吻,“小老鼠,晚上好。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