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聆又抓着他哭,闹腾了许久,总算是又睡着了。
千月城也回了来,脸色极为不好的将夜帝拉到了院子偏角。
“聆儿到底怎么回事?”夜帝扶额,不过是几日不见,她便成了这个样子。
“正是我要与你说的。”千月聆扁了扁嘴,小声在他耳畔说道。
夜帝震惊之余,严辞辩驳“我没做过。”
话虽说得铿锵,但浑身却跟着凉了一凉。刚刚千月城跟他说得是“聆儿见到北泽墨了,有人告诉她,是你派人追杀他们,且亲手将北泽墨推下山崖。”
难怪聆儿神志不清一直抓着他问为什么,也难怪聆儿会莫名发高烧。
“我是信你的。”千月城沉着嗓低声道“聆儿也是想信你的,但是她找不到为你开脱的证据,才会将自己逼到病了。”
“我知道的。”夜帝叹了口气“这件事交由你去查,一定要让他活下来。”
“我明白,他们似乎把他转移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千月城点点头。
夜帝按上千月城的肩膀“机要阁随你调遣,要尽快。”
与千月聆的结能不能打开,便看这一次。北泽墨平安度过这一劫,他才有未来可言。
这一夜,千月聆睡睡醒醒,仿佛什么塌了,每醒来一次,便哭一次,夜帝也不恼她,温柔的给她喂药喂水,安抚她。
只是一直到需还朝的时间,她仍是高烧不退。夜帝没折,只得先回宫上朝去。
这一整个上午,记挂着千月聆,所有事都办得意兴阑珊。直到下面的人奏请为太后举办寿宴。方才想起来,再过几日便是明太后的寿辰。便又急急召了礼部来商量,礼部此前虽拟了多个方案,任是没一个让他满意的。又想着,夜殇还没来得及料理,母后寿辰,各路藩王自然是要进京贺寿的。好在此前赶他
们的婚礼,多数便干脆留在了凤都,等双十盛典。人员方面倒是没大问题。
但是夜殇,此时要回京来,他也没有好的借口阻止。他一旦入了凤都,必然是要搞事的。当然按照千月城昨日的说法,殇王叔,应该早就潜回凤都来了。昨夜里照顾千月聆一夜未眠。这会子便着实让他隐隐有些头痛,最后便将这些事扔给了国丈爷千月疏雨去
办。
母后除了他这个儿子,最信的过的就是国丈爷这个弟弟。自己现在的状态势必很难办稳妥。不若交给国丈爷,届时当真差强人意,母后必然也能包容。
千月疏雨虽然知道这是个苦差事,不过鉴于这几日女儿跟准女婿之间的种种,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他这个姐姐,说好说话,也好说话,不好说话也不好说话。
且夜帝的意思是,本来聆儿接掌了后宫,这寿宴是应该由聆儿来操持的,但聆儿这不是病着么?这理由一出,千月疏雨,更是无法推脱了。处理完了这事,夜帝便又匆匆往相府去。千月聆那副状态,无论如何他都是不放心的,只刚进了内院,大树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浑身是血,手里抓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