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北泽墨正欲出门去,却被阿染唤了住。
“怎么?”顿了足,北泽墨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我……”阿染欲言又止。
“可是有难处吗?”看她这般神情,北泽墨只道她是遇到了难事,不好意思开口,便拍了拍胸脯“你说便是了,只要我能帮的上的,一定帮你。”
“不是。”阿染摆摆手,又低头道“我想问你讨份生计。”
“昂?”北泽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讨生计?什么意思,想了想又有些为难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军中都是男子,你去做军医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染忙是摇头,解释道“木雪妹妹经此一劫,身子必然不如从前,我也略通岐黄之术,是否可以让我留在她身边照顾她?”
“好啊,如此再好不过了。”北泽墨一口应承,此前虽然有凌,但毕竟男女有别,有些事小白还是开不了口。不如她们女子之间说的开。且阿染又是故交,他也能放心。
入夜时分,阿染正煎好药打算送上楼,却见梅落白与凌西月一道扶着西陵王北泽冥走了进来。
“阿染?”梅落白与北泽冥皆是一脸震惊。
“王爷,梅大人,梅夫人。”阿染照例行了礼。北泽冥却是已上至跟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叹息道“能再见到你,好,好啊。”“三位是来看木雪妹妹的吧,我正要上楼给她送药,随我一道吧。”阿染颔首致意,为三人引了路。虽然与梅落白,北泽冥也是旧识,但总归不如跟北泽墨,贺莲舟那般熟
络,故而仍是拘谨的。
“木雪……木雪……醒醒……”白木雪正睡得迷迷糊糊,只觉有人在推自己,便迷迷糊糊睁开眼,朦胧视线里便跃进了多人。“西月姐姐,梅大人,王爷,你们怎么来了。”白木雪揉了揉眼睛。却听阿染解释道“他们来看你,我看你也差不多时间喝药了,便带了他们一道上来。这药空腹趁热喝效果
好,你先把药喝了,竹衣已经下楼泡茶去了。”
“哦。”白木雪点了点头,又对凌西月诸人道“西月姐姐,你们先坐。”
说话间,竹衣也送了茶水上来,待与三人看好茶,白木雪也是堪堪喝完了药。阿染便又领着竹衣下了楼去。
“木雪,你可吓死我了,今日落白回来,我才知道你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阿墨也是,都没派个人通知我一声。”待阿染竹衣出了去,凌西月便起身坐到了床前。
“我这不是都好了嘛。阿墨也是怕姐姐担心么,你看你这不是姐夫一回来就过了来。”白木雪抿了抿嘴笑道。
“老夫忏愧,真不知该如何为不肖孙赎罪。”北泽冥一声叹息。
“王爷不必如此的,此事本与王爷没半点关系。”白木雪摇摇头。
“是老夫多年来没好好教导他,才造就了而今大错满身的他。”北泽冥又是一声自责。“老叔公,晚深的罪过,他自己扛,你且自己还要多保重才是。”梅落白见他如此,亦是开口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