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你胡说,母后在时待你不薄,你这般污蔑于我,百年之后,又很颜面去见她……”
夜殇渐趋疯魔之状,对着金嬷嬷嘶吼。
金嬷嬷摇摇头“老奴是太太上皇的人,也是太太上皇临终前交待老奴,他日王爷若行危害凤流江山及其子孙后代之事时,可将此事公诸于世。”
“哈……哈哈哈哈哈哈……父皇,好一份算计,你害得儿臣好苦……”夜殇仰天长啸。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本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最后,却发现,原来从一开始便与自己无关。而他却为此执着了大半生。
“王叔,朕姑且仍唤你一声王叔。”金嬷嬷说出夜殇的身世,虽然夜帝无过,但终究是皇家秘闻。夜帝脸上仍是有些挂不住的。故而这一生王叔也喊的颇有些凝重。
“呵,你还有什么想说?”事到如今,皇位已经再没有希望。夜殇心如死灰,脸色苍白如纸。
“虽然仅凭谋反这一条,已足够将你定罪。但有些账,咱们仍得好好算清楚。”夜帝微微笑,朱唇轻启“出来吧!”
帘幕后,缓缓走出来一少年,惊的千月聆大喊“寒川,你没死?”
“对不起,师傅,这是舅爷跟四王爷得意思,让徒儿由明转暗,也好让殇王更加放松。”
柏寒川徐徐走至,先向千月聆行礼道歉。千月聆赶忙摇头“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了……”
“寒川……”霍云踪,林绍于子鲜也围了上去,四人相互拍拍肩膀问候。
“好了孩子们,咱们先干正事了。”夜帝摇摇头一声怜爱,都说爱屋及乌,这些大小伙,从前他在天启的时候看着颇为碍眼。
现下再看,却是顺眼的很。
“是是是,但凭……”霍云踪连连点头说到这里又顿了住,小声问其他几人“师傅的丈夫咱们该怎么称呼啊?”
“不知道啊……你知道吗?”林绍摇摇头,看向于子鲜,于子鲜也摇头又看向柏寒川。柏寒川一脸蒙蔽“我先干正事。”
“寒川,你来告诉大家,当日夜里追杀你们的是什么人,以及之后派人追杀你的又是什么人?”
夜帝招招手,徐徐相问。“是他,夜殇,当日在村口,墨王爷本欲带着我们回天启,是夜殇带人杀至。我们被突袭,一时没反应过来,王爷被达打成重伤。我带着王爷奔逃多时,仍是被他们追上带
回。”
“之后他们将我们带到祈安寺,又请了大夫为王爷疗伤。我拼死送出的那支箭就是从王爷身上拔下的。”
柏寒川怒指夜殇,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了明白。
“对对对,这个人,可坏了把我们三个关起来,还不给肉吃。”霍云踪跟着上前指着夜殇吐槽。
“王叔,这一桩指证,你可要为自己辩驳?”夜帝自觉不是擅专之人。故而仍是给夜殇自证清白的机会。“没有……”夜殇摇头,辩驳,还有何意,只怪自己将他们都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