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心中无鬼,又何惧老夫再问。”玄月毫不客气对上夜长风。夜长风心下明了,玄月今日是下了决心要与他死磕。便笑着抬了抬手“百善孝为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
师尊要坚持您身旁的才是真,徒儿便依了师尊。”
说罢,夜长风转向北泽彦“请陛下以欺君之罪将臣弟打入天牢。”
“这……”北泽彦迟疑着看向了玄月。
“我看那个一定是真的。”“尊者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居然要诬陷这么好的弟子。”“是说,可惜了。”
朝堂上的朝臣本便觉得此事甚为稀罕,仿佛听书一般,原先因着玄月的关系,相信易安世的人更多一些。但夜长风苦肉计一出,局势便反了一反,开始偏向夜长风。
舆论急转直下,玄月沉了沉眸,决心赌上一把,再对夜长风道“老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若能回答上来,老朽便不再过问此事,我二人随你发落。”“尊者,请三思。”队列中的北泽墨终于忍不出小声劝说。除了与千月城有往来之外,本来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便是假的。尊者如此冒进,若最后还是无法证明的话,岂
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叫小白怎么办?
玄月看了一眼北泽墨没有出声。末了又看向夜长风“怎样,敢是不敢?”
“既然师尊执意如此,徒儿遵命便是,只要能还徒儿清白,发落什么便免了吧。”夜长风继续大度回话,博取更多好感。
玄月也不说话,从易安世身旁的小太监处要过来纸笔,便走向屏风之后,洋洋洒洒写满一页纸,直接让林呈临上呈了北泽彦。
北泽彦支着额头阅览良久,方出声道“尊者已将答案写在这故事里,便由朕从中截取一个问题,烨王只要能回答上了,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再对其身份存疑。”
“是。”堂下众臣齐齐应声。但见北泽烨从龙椅上起了身来,负手在身后徐徐道“白司业初识字时,曾因一字写的不好看,哭了一下午,阿烨你可知是哪字?”“……”夜长风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瞬时又冷静下来,初学写字必是年幼之事,连手札上都不曾有记。而玄月此题本就是冲他而来,且只让他一人回答,摆明就是
赌他不知道,但如此正好也说明那个同样也是假的北泽烨应该也不知道。
冷静分析之后,夜长风摇了摇头“臣弟不知。”
“哦……真相大白了……”眼见着朝堂上又要喧闹起来。夜长风却话锋一转看向易安世“臣弟不知,并不代表臣弟便是假的。除非他能说的上来。”
“道理倒是有的。”北泽彦点了点头,征询玄月道“尊者又如何看?”“适才我们的约定已经很明白,既然他答不上来,那便是假的。”北泽彦所问,本就不是他在稿纸上所留,别说夜长风不知道,便是连他这个师尊也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左右就是北泽彦瞎诌来诓夜长风的。易安世当然也不知道。自然不能同意让易安世做答。反正他已经这么大把年纪了,无赖一次又如何。说到底也没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