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刚刚说啥,谁不是好人?”总觉得凌话中有话,北泽墨想了许久,终于想到这茬。这不是变着法子在骂他呢吗?
“那姐姐的眼神就是透露的这个信息啊……”凌不卑不亢,据理力争。
“说得她看你就是个好人似的,怎么也没跟你走?”
“七哥,你说这个就……”凌扁了扁嘴,又败下阵来“算了算了,咱们还是赶紧的,今天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那沙雕玩意有没有去骚扰姐姐。”
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北泽墨也不说话了,整理完柴堆,两人又悄悄潜上千月聆所住的房顶。小心揭开瓦,看到千月聆安安静静躺在窗下的小塌上睡觉,也便安心了。
“七哥,你有没有觉得姐姐好像在哪都养尊处优,除了跟你一起那段时间?”凌斜斜的躺在屋顶上,嘴里叼着一枝不知从哪弄过来的狗尾巴草。
“啥意思?”北泽墨眯着眼同样单手枕着脑袋躺下。“你看啊,姐姐跟你那会子呢,每天还要为生计奔波,钱包永远是空空的。你看她在磐石城那会子,一出手三千俩,还有她随身带过去的药物,她那一趟磐石城之行,没个
八千一万两的下不来。”凌咬着狗尾巴草,抿了抿嘴,居然抿出那么一丝甘甜的味道来。“……”北泽墨意味深长的看了凌一眼,没有说话。凌以为自己说得还不够明白,又继续道“相府咱们也待过了,吃穿用度,你也看到了,她那屋子一应物件,哪个不是宝贝?我那会子还听说,早一年半前,夜帝送来的东西便放不下了,相府有一间库,是专门给她收宝贝用的。按照大家的说法,都换成了银钱,,买下凤都一条街不在话下。
那些就不说了,就说眼下,那死变态,虽然是囚着姐姐,但一应都不曾有半点委屈姐姐的。”“嗯。”北泽墨嗯了一声,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反省一般“那时我只道要尊重她,她不愿花我的银子,我也便随了她,那一年在行宫,好说歹说,她问我要了一间学堂
,说以北泽夫人的名义建在河西,还把我高兴坏了,现在想想,是我太天真了。果然我还是不够宠她的。”“七哥,你现在有这觉悟也不算迟。其实这些想来姐姐是不会计较的。就当年将军山那会子,你打了她十棍,她都为你说话,我可是要记一辈子的。要是将来哪天你又犯了
浑,我就怂恿她跟我离家出走,正好一个人游历太无聊,两个人就有伴了,再喊上贺贺,路费也有人承包了,贼棒。”“咚”一声响,凌只觉脑壳疼了一疼,等反应过来,已经是被北泽墨敲了一记脑袋,只见他板着脸“贺三哥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处处带他,巴巴似得要给他牵你姐姐这
条线似得。”“其实吧,七哥,我站在中间的立场,不带血缘偏向的仔细思考了一番,贺贺确实更值得托付。姐姐要是今天跟他说想要游历名山大川,他连夜便能跟二哥哥递辞呈,明天就收拾好细软跟姐姐上路你信吗?”凌歪了歪嘴,继续吐露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