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漏尽最后一粒沙,便到了课间休息时间。于子鱻不动声色快速出了课舍的门。霍云踪与林绍互视一眼,随后跟上。
“昨夜里回去之后,没什么事吧?”白木雪懒得里外头的故事,反是走到了寒东雨身旁。
“没,没事。”寒东雨心虚的摇摇头。
“那便好,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跟我说。”白木雪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师傅,其实她从小就不在家中,与她的姐妹往来甚少,甚至,其实她都不知道她们长啥样。”寒东雨压低了音量,小声道。
“什么?”白木雪微眯着眼睛质疑。
“其实我也不信,但是她说她五岁母亲过世之后就被送去公主府了。除了偶尔能见到她父亲,其他的亲人一应不曾见过。”寒东雨憨憨一笑。
“哦。”白木雪淡淡一语。外头的吵闹声似乎又盛了一些。白木雪皱了皱眉“我去外头看看。”
“我陪你去。”寒东雨跟着起了身来。虽然妹妹的事她拒绝帮忙,但行宫一案自己乃至他们整个家族仍是都受了她的恩惠。
“那个花瓶是不是那个女热叫你拿的,你说?”明武堂门口,于夫人咄咄相逼。
“不是。”于子鱻不耐烦的抬高了音量。
“你叫她出来,我跟她当面对质。”于夫人不甘心的继续叫唤。
“白师傅很忙,不似你这般。没事您便多看看书成吗?成日不是上这家闹,就是那家闹,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于子鱻拧巴着脸。“你你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儿子,居然帮着个外人。”于夫人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于子鱻的鼻子继续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怀胎十月,才生下的你,也不知
道是谁养大的你,现在翅膀硬了,敢顶嘴了,出息了?”
“我道是谁,一大早的在此骂街,原来是于夫人那。”说话间白木雪已是到了门口。“白师傅,您先回课舍,我会打发她回去。”上回在军营里他娘亲打了白木雪一巴掌的事,他自是还记得。故而怕此番他娘亲又发疯,便先致意让白木雪回到安全的区域。
自上回寒东雨大闹了明武堂之后,贺大人便加强了守卫,这寻常人等自是再进不去了的。
“你来的正好,你说,是不是你指使我儿从家里偷花瓶的?”见了白木雪,于夫人气焰更盛。
“你拿了那花瓶你家里人不知道吗?”白木雪皱了皱眉,看向于子鱻。
“我已知会过父亲了。父亲同意的,只觉得不够名贵,所以没好意思说送你。只拿来这课舍用。”于子鱻正脸仔细答道。
“于夫人,您也听见了,这事于大人是知情的。您若有什么疑问,便回去问问于大人吧。”白木雪双手交叉耸了耸肩。“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这几个小崽子护着你,我就动不了你了。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不把花瓶还给我,且跟我道歉的话,我就让人去街上贴告示,让全业城的人都知道你唆使自己的学生偷盗家中财物的肮脏手段。看你还怎么在这业城行走。”于夫人气急败坏的指着白木雪半带着威胁骂骂咧咧。